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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田螺姑娘,結果你福壽螺?
》第5章 鋒銳之氣

  陳老爺滿身煞氣一震,頓時令柴刀三兄弟屁滾尿流。

   “你們兩個人進來。

   李牧點頭,看向僅剩的另外一人。

   此人面容平平無奇,穿著粗布麻衣,身形和他差不多,頂多算是精壯,稱不上壯碩。

   兩人對視一眼。

   “陳不慚。

   “李牧。

   同樣姓陳……李牧暗自揣摩著其中的韻味。

   毫無疑問,兩人是爭奪劊子手傳承的競爭者。

   陳老爺最後隻會選出一人來繼承衣缽。

   若是有一名陳老爺的關系戶在,李牧奪得傳承的難度,會呈幾何倍數上升。

   兩人跟著陳老爺步入院內。

   剛一走進去,便見滿院子都是大大小小的冬瓜,簡直要挪不開步子,旁邊地上還放著兩把未曾開刃的長刀。

   “劊子手初期,都是由砍冬瓜開始,一直練習到不偏不倚把沿著畫線的冬瓜一刀兩斷,才有上刑場砍頭的機會。

   陳老爺撿起地上的長刀,丟給李牧兩人一人一把,接著補充道:

   “但那是修行法還未推行時候的古老方法,現在鍛煉外力後很多普通人都能做到這一點。

   “而修行後的犯人,肉身強度亦不可同日而語,所以是拿未開刃的長刀來練習。

   “砍吧,一天砍一千個冬瓜,什麽時候能做到沿線一刀兩斷,什麽時候就能進入下一步練習。

   一番話說完,陳老爺便拂袖離去,未曾多言。

   院子大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李牧和陳不慚對視一眼,後者先行一步,緊緊攥住刀柄,對著地上一個冬瓜便猛的砍去!

   砰!

   冬瓜直接炸開,沒有半點由刀斬斷的痕跡,粗暴地像是被人一棍子打炸。

   “刀鋒沒開刃,又比尋常刀寬厚得多,力道分布的太散了,無法集中在刀刃上,就有種拿木棍的意思。

   陳不慚絲毫沒有吝嗇自己的心得,大聲說了出來。

   李牧點頭,舉起長刀一刀劈下。

   冬瓜也是被一棍轟炸,碎末飛的到處都是。

   “修行肉身,鍛煉外力之後,我等修行者的力道超出旁人,砍冬瓜的力道太大,應該要收斂一些。

   聽聞此言,陳不慚大笑一聲。

   志同道合之人無需多言,簡單一個動作便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繼承這份衣缽也無需勾心鬥角,大男人直來直往,有什麽直說便是。

   全憑本事。

   兩人認識到這一點後,不約而同的心情暢快了許多,興緻勃勃的砍著冬瓜。

   就這麽彼此交流著砍冬瓜的心得,初次見面的生分消磨的很快。

   隔壁院內,聽到此般動靜的陳老爺微微挑眉。

   簡單吩咐下人,不多時,一份記載著李牧生平所有事跡的紙張便被送入手裡。

   “被關入地牢後浪子回頭,一改以前的性子……”

   陳老爺捋著粗黑彎曲的胡須,沉吟了許久。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院子內。

   李牧和陳不慚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濕,濕了又乾,幹了又濕。

   滿院子的冬瓜都被砍了個稀巴爛。

   從一開始的一棍打炸,慢慢到現在的四分五裂,兩人都有了不小的進步。

   隻是看起來還是不像拿刀劈砍,而是冬瓜被敲了一棍。

   “力度不好把握,太小的話容易彈開,太大又會炸開。

   陳不慚氣喘籲籲的吐槽了這麽一嘴。

   “據說陳老爺當初練了整整兩年,這樣得練到啥時候。

   兩年?

   李牧被噎了一下,他還真還沒聽過這說法。

   如今還剩五個月,就到了獻祭一人給田螺仙子的期限,那他豈不是根本看不到破局的希望。

   難不成真得去做個亡命之徒?

   那估計殺個人都要費老大勁。

   李牧除了長生養氣術外,沒有修行任何功法。

   平安縣衙裡任何一個守衛,都還能把他打成孫子。

   “不過師父那會還是凡人,未曾修武。

   陳不慚看出李牧的憂慮,接著解釋道:“我等修武之人,上手的速度隻會更快,半年內的希望還是挺大的。

   “多謝提醒。

   李牧的臉色緩了緩。

   有選擇的話,他還是想做個好人。

   砍完冬瓜後,陳老爺叫來下人,送來一桌豐盛的酒菜,供兩人肆意吃喝。

   聚精會神的砍了一整天的冬瓜,所消耗的氣血和精力,遠非簡單的舉石鎖能比。

   即便李牧有長生養氣術,也有些難頂。

   兩人大快朵頤。

   不得不說,這頓飯菜終於讓吃了一個多月清湯寡水的李牧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感。

   吃的那叫一個香。

   且菜量豐盛,估計能供四五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吃飽。

   過嘴癮的同時,兩人都在感歎陳老爺的財力。

   一天兩千個冬瓜隨便砍,這算起來也是極為驚人的銀兩消耗。

   吃了個半飽後。

   李牧取出油紙,包了幾塊肥得流油的豬肉放進懷裡。

   陳不慚也取出油紙包了一些,提嘴問道:“你也準備帶回去當夜宵?”

   李牧頓了頓,“不是,帶給別人吃。

   “男的女的?”

   “女的。

   陳不慚突然站直了身子。

   “我吃飽了,先走了。

   李牧:“……”

   將剩下的酒菜打包帶走, 李牧收拾完碗筷,在陳老爺的悄悄注視下離開了陳府。

   “在刀道方面的造詣比陳不慚差一些,但性子不錯。

   陳老爺默認李牧也同陳不慚那般,額外修行了刀道方面的功法。

   ……

   趁著夜色還未完全暗下來,李牧飛速朝王府跑去。

   遠遠地便看見老門房站在門口,一改早上的漫不經心,略顯拘謹。

   李牧拜入陳念生門下,有希望繼承劊子手衣缽的消息,早已在平安縣城傳開。

   至於王府內,更是鬧得沸沸揚揚。

   毫無疑問,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令原本看不起李牧的一乾奴仆啞口無言。

   “雖然還是奴仆,但身份已經變了,陳老爺的弟子……”

   老門房算著這雜亂的輩分,接連歎氣,見到李牧前來,便想要作揖行禮。

   但僵硬的身體卻怎麽也做不出動作,就這稍許愣神的功夫,李牧就已經掠過他,步入府裡。

   老門房心中一緊。

   見李牧並沒有因他失禮而怪罪的意思,不由松了口氣。

   隨即湧上心頭的,便是五味雜陳的複雜。

   李牧先將打包好的菜肴放回住處。

   剛想去叫人找靈竹,迎面便碰見了一襲白衣。

   正是滿臉冷峻的王曦月。

   “小姐。

   李牧拱手。

   王曦月皺眉。

   她觀察到李牧身上的拘謹和卑微消失,轉而多了一股不應該出現在奴仆身上的鋒銳之氣。

   讓她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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