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撿了福星閨女後,全村都旺了

《撿了福星閨女後,全村都旺了》第256章 寡婦

  李胥漲紅了臉,不悅地對中年男人道:“四叔,這是我的救命恩人,您可別胡說。

  說罷背起書架,領著春娘母女幾個走向一個圍著破舊竹籬笆的房屋。

  屋內昏暗,卻收拾的乾淨整潔。

  “娘!
”李胥放下背架,跑進屋裡。

  屋內木床上,躺著一位白發蒼蒼的女人,聽到聲音,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胥兒…”

  李胥撲過去,跪在床前哭道:“娘你怎麽了?
是病了嗎?

  白發婦人老淚縱橫,伸出枯瘦的手摸索著兒子:“胥兒,真的是你?

  “嗯嗯,是我,是兒子回來了。

  李胥抱著老婦的手臂哭起來,忽然想起什麽,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包,捏出一個藥丸子塞進老婦嘴裡。
“娘你吃這個,是小神醫給的,兒子就是吃了它才能回來見您。

  老婦人吃下藥丸子,哽咽道:“胥兒,你真的回來了嗚嗚嗚嗚……娘沒做夢吧?

  李胥:“您沒做夢,兒子在客棧病倒了,幸而遇到小神醫施救,這才死裡逃生。

  老婦人安氏聞言嚎啕大哭起來:“我的兒,是娘沒用,之前接到你的信本想去接你,可在路上摔了一跤,將腳給崴了。

  當時她腳踝紅腫根本無法行走,隻好去向胥兒他大伯一家求助。

  結果那幾天他大伯不在家,妯娌李大嫂直接拒絕了她,還說她小題大做。

  急怒攻心之下,安氏當晚就病了,這一病就是好幾日。

  之後李大伯回來告訴她,李胥已經被安排在客棧養病,說不用家裡人操心,等他病好就直接去府城趕考。

  安氏聞言稍稍放心,在家裡修養了好些日子,腳踝的傷才稍微好點兒,但眼睛愈發看不清東西,現在已經是半瞎狀態。

  李胥顯然發覺老娘的眼神不對勁,連忙問:“娘,您的眼怎麽了?
能瞧見兒子嗎?

  他娘因為常年刺繡供他讀書,生生將一雙眼睛給熬壞了,一到晚上就看不清東西。

  可現在是白天啊,她怎麽就看不到了?

  “能,能看見。
”安氏怕兒子擔心,抹去眼淚,掙紮著坐起身。
“既然客人來家裡,我得出去接待接待,免得失禮。

  “好。
”李胥扶起老娘,邊給她找鞋,邊說起自己在安平縣給大伯寄信的事。

  安氏一怔,眼淚嘩嘩的又流下來。

  屋外,櫻寶與春娘陳招站在屋簷下等了一會兒,就見李胥扶著一個白發蒼蒼的婦人出來。

  “客人,快請屋裡坐。
”安氏朝人影方向微微福個禮:“家裡貧陋,讓您見笑了。

  春娘帶著兩個孩子趕緊回禮:“哪裡,是咱們打攪了。

  李胥左右看看,回屋搬幾個凳子出來,擺在屋簷下,讓春娘她們坐。

  春娘與安氏互通姓名,又寒暄幾句,這才聊起李胥在客棧的事。

  本來春娘不想多言,但備不住安氏一個勁地詢問。

  當安氏知道兒子在客棧奄奄一息,差一點沒命時,忍不住掩面而泣。

  原來李胥送第一封信給他娘之後,又陸續寫了兩份信給他大伯,希望他大伯帶銀子去接他回家。

  因為他娘安氏從未出過遠門,加上眼睛不好使,根本不可能去一百多裡外的安平縣接人。

  而李大伯不僅對侄子的求助置之不理,之後也沒告訴弟媳婦實話,這讓李胥差點客死他鄉。

  也幸虧客棧掌櫃心善,沒有偷偷把他丟出去,還給他請醫拿藥,勉強讓李胥支撐了兩個多月,一直到遇上櫻寶。

  安氏與兒子稍稍交談一下,就已經知道始末,心裡暗恨,同時也覺得悲涼。

  自己丈夫早早去了,她一個寡婦含辛茹苦將兒子拉扯大,拚命掙錢送他去讀書。

  兒子也爭氣,十七歲便考中秀才,雖不是廩生,沒有廩糧可領,但他名下有二十畝田地可免徭役賦稅。

  自己一介女流,做不了農活,便將這二十畝的免稅名額給了兒子大伯家。

  實指望自家有個啥事,他這親大伯也能幫襯一二,沒想到他們不僅不幫,還見死不救。

  看看將到中午,安氏站起身:“薑家娘子,你們先坐這歇息,我去做飯。

  陳招乖巧地站起身:“我幫你燒火。

  安氏望一眼小姑娘,笑道:“那就有勞了。

  櫻寶則跑去翻自家背簍,取出一些蜜柑放在桌上,當作禮物。

  三壩村,李胥回來的事,很快傳遍全村,左右鄰居陸續扒在外頭張望,議論紛紛。

  “不是說八月份才考鄉試的嗎?
怎麽這時候就回來了?
現在才七月底呢。

  “哎呦,還帶了個女人回來,嘖嘖,莫不是被寡婦給拖住,不去考試了吧?

  “還別說,真有這可能,那倆孩子是小寡婦的拖油瓶吧?

  眾人越說越離譜,有人還跑去告訴了李胥的大伯,本村村正李繼善。

  李繼善正在家背著手團團轉呢,聽人這麽一說,頓時來了精神,氣匆匆來到李胥家中。

  一走進院子,就見屋簷下坐著一個美麗婦人,三十來歲年紀,風韻猶存,比小娘子都耐看。

  “李胥!
”李繼善大聲喝道:“出來!

  李胥正在屋後菜園子裡拔菜,準備交給老娘做飯用,聽到大伯叫喊,立馬走了過來。

  “大伯。
”李胥淡淡問:“啥事?

  李繼善負手站著,怒斥道:“怎麽現在回來?
鄉試考過了嗎?

  李胥:“侄兒在安平縣病了兩個多月,現剛剛好點兒,無力去鄉試。

  “別給我編故事!
我看你是被女人迷了魂吧!
”李繼善一指春娘:“說!
她是誰?
為何跟你來家裡?

  李胥立刻明白大伯想說什麽,頓時羞惱,“大伯!
薑家嬸嬸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是郎中!

  現在他隻能這麽說,不然越描越黑。

  兩人的爭吵引來不少人圍觀,還肆意打量春娘與櫻寶。

  當春娘知道這些人將矛頭指向自己時,有點慌亂。

  櫻寶讓阿娘去竈房,自己站在李胥身旁問:“李胥,這人是誰?

  “小郎中,這是小生的大伯。
”李胥回答:“他也是咱們村的村正。

  櫻寶老神在在道:“既然你有大伯,還有這麽多族親,為何當初躺在客棧快死了都無人問津?
是不是他們不知道你在安平縣生了重病啊?

  李胥眼圈紅了,抽抽鼻子道:“小生寫了兩封信向大伯求助,可、可一直等不到有人去救我。

  李繼善黑了臉,怒斥道:“你胡說什麽!
我啥時候接到你的信?

  李胥抹把眼睛,平靜地直視著大伯:“既然大伯沒接到我的信,又如何知道我住在蓬萊客棧?
您還親口告訴我娘,已經將我安置在蓬萊客棧養病。
大伯,您又什麽時候去安平縣安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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