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桌子後面,我坐著的位置。
隻要回頭看,裡面的人作何舉動,基本上都能看到。
”巴魯說道。
“好。
”妮妮點了點頭,這次看向京東安,說道:“京東安酋長,能不能將奧吉少蠻和辛差兩個人都給請來。
”
“好!
”京東安點了點頭,說道:“來人啊,去將少蠻和辛差帶來!
”
“是!
”“是!
”……當即有人在後面答應。
“等一等。
”妮妮隨即說道。
“怎麽了?”京東安問道。
“我看還是勞煩大祭司親自走一趟吧。
”妮妮說道。
京東安聞言,轉頭看向牙都。
牙都點了點頭,說道:“酋長,既然妮妮少主這麽說了,我就親自去將二人帶來。
”
“好。
”京東安說道。
大祭司牙都隨即點了四個人,其實都是奧瑟少酋的護衛。
他們這就離開,前去尋找奧吉和辛差。
今天晚上,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自然沒有人會睡覺,因為京東安酋長隨時都會下令,收拾行李,讓大家離開。
所以,這對於找人而言,就變得十分容易。
京東安、妮妮等人都站在庫房外面等著,過了一會,就見牙都大祭司領著兩個年輕人並四個護衛回來。
“酋長,人都帶來了。
”“爹!
”“酋長。
”“酋長。
”“酋長。
”……這些人一回來,包括大祭司在內,都要跟京東安打招呼。
京東安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妮妮,說道:“妮妮少主,你接下來打算如何?”
妮妮很是淡定地反覆打量了被帶來的兩個人一會,她這才指了指一個青年人,說道:“這位就是奧吉少蠻了吧,我曾經見過。
”
“妮妮少主,你記性真好。
”那青年人馬上說道。
妮妮打量了奧吉幾眼,說道:“你為什麽要殺死你哥奧瑟?”
這話一出口,在場眾人都是一驚,奧吉更是身子一顫,旋即說道:“妮妮少主,你可不要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會殺我哥……”
“我胡說八道……”妮妮的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說道:“原本在這之前,我還不敢認定,你就是兇手。
可是現在,我絕對可以肯定,你就是兇手!
”
“簡直是荒謬……我、我怎麽可能會是兇手……”奧吉這下顯得有些慌張,他看向京東安,說道:“爹,妮妮少主……這分明是在血口噴人……”
京東安沒有接他的茬,而是看向妮妮,說道:“妮妮少主,你為什麽如此肯定,奧吉就是兇手。
”
妮妮很是從容地指了指奧吉的頭頂,說道:“京東安酋長、牙都大祭司,請二位仔細看看奧吉少蠻的羽冠……羽冠上的羽毛明顯有些松散,似乎少了幾根……確切的說,應該是少了三根吧……雕羽素來十分珍貴,各個部落能夠擁有雕羽的人本來就不多……但作為少蠻,不管是不是真正的勇士,都會分到幾根雕羽……而奧吉少蠻的羽冠,上面好像隻有一根雕羽……”
不得不說,妮妮不愧是印第安土著,對於羽冠上面的羽毛都是什麽,自然是一眼就能看明白。
這也是張禹給她想的辦法,如何來判斷誰是真正的兇手。
如果說,奧吉和辛差頭頂羽冠上的羽毛沒有缺少,那就直接拔下羽毛,進行驗看,隻需要查看有沒有羽毛上面帶著血跡,便能確定兇手是誰。
如果說有人頭頂的羽毛少了,少的又是雕羽,那就肯定是兇手了。
“我的雕羽少了麽……”奧吉連忙摘下羽冠,看了一眼之後,說道:“確實是少了幾根……不過今天號角聲大作……我慌忙前去查看……可能是不小心掉了……要不然就是忘在哪裡了……”
“掉了……”妮妮微微一笑,說道:“會是這麽不小心麽……我想現在,如果讓人去奧吉少蠻的住處查看一下,或許就會找到還沾有奧瑟少酋鮮血的雕羽……雕羽這種稀罕物,一般人是不會舍得丟棄的,而且一旦被找到,通過羽冠上缺少的雕羽,更加能夠判斷出兇手是誰……兇手同樣還抱著僥幸心理,認為不會有人懷疑到他的身上,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賴到其他部落,或者是外來人的身上……”
奧吉聞言,顯然更加慌張了,他趕緊跪倒在地,衝著京東安說道:“爹!
妮妮少主這根本就是在冤枉我,肯定是畢思邦家的人害死我哥……你也知道,我哥的修為遠在我之上……我如何能殺得了我哥……”
“正常情況下,你自然是沒本事殺死奧瑟少酋的。
所以,你事先在他喝的酒裡下了藥。
按照記錄,昨天你來過庫房,並且去過放有酒壇的區域。
你就是那個時候,往酒裡下的藥!
”妮妮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我昨天是來過庫房,不過隻是挑選了一根骨棒,用來修煉。
你說我往酒裡下了藥,下了什麽藥?再者說,我去挑選骨棒的時候,巴魯一定就盯著我看,生怕我多拿其他的東西。
我若是真像你說的那樣,還不是一眼就被巴魯看到了。
”奧吉委屈地說道。
“是這樣麽……”妮妮說著,轉過身子,跟著朝放有骨棒的區域一指,又道:“啞巴,你現在就過去,按照我先前跟你說的做。
”
“呃呃……”張禹馬上答應一聲,晃晃悠悠地朝那邊走去。
妮妮跟著繞過了大石頭,同時說道:“京東安酋長,你們幾位也都可以站在這裡,也就是巴魯說的,他盯著奧吉的位置。
瞧瞧啞巴過去之後,都做了些什麽。
”
京東安等人對於妮妮讓張禹過去的舉動,都充滿了好奇,此刻聽妮妮這麽說,趕緊都走了過去。
他們眼瞧著張禹進入放有骨棒的區域,可緊跟著就看不清張禹了。
原因很簡單,地上堆著一大堆東西,上面還掛著骨棒,完全將張禹的身體給遮擋住。
當然,像京東安和牙都這樣的高手,雖說看不清張禹在那邊幹了什麽,卻是能夠聽到,張禹好像打開了酒壇子上面的塞子。
隻是這種輕微的聲音,瞞不過他們這樣的高手,卻完全能夠瞞得住巴魯。
片刻之後,張禹從骨棒區域走了出來。
不等他走過來,妮妮就直接說道:“諸位,你們剛剛有沒有看到,啞巴進去都做了什麽?”
“沒看到。
”“沒看清。
”“我也是。
”……後面站著的幾個人紛紛說道。
這其中,就包括巴魯兩個負責看守倉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