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見眾人都這麽說,她馬上得意地說道:“我之前就吩咐了啞巴,讓他過去之後,打開酒壇的塞子,還偷偷的喝了口酒。
如此大的動作,你們都看不到,如果說在那裡想要在酒壇子裡面放點東西,豈不是再容易不過。
更加不會有人能夠發現!
”
說完這話,她轉過身子看向奧吉,說道:“奧吉少蠻,你說呢?”
其他的人看到妮妮轉身,也都紛紛轉過身子,看向還跪在原地的奧吉。
奧吉急忙說道:“就算站在這裡看不到酒壇子那邊的情況……也不能證明就是我做了什麽……”
“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承認的……”妮妮微笑著說道:“京東安酋長,不過在我看來,奧吉少蠻肯定是想不到有人能夠發現酒裡面的問題。
所以,下在酒裡面,能夠讓人犯困的東西,應該還在奧吉少蠻的住處。
京東安酋長隻要派人去仔細搜搜,我相信一定能夠找到。
”
“這個……”京東安明顯遲疑了一下,他實在是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是自己的兒子殺死了自己的兒子。
站在京東安旁邊的牙都低聲說道:“酋長,你看要不要按照妮妮少主的意思做?”
“你現在就去搜!
”京東安咬著牙說道。
“是,酋長。
”牙都答應一聲,這就要走。
奧吉少蠻見狀,連忙叫道:“爹!
我、我這兩年一直睡不好覺……全是靠島上的一種黃色小花泡水喝,才能睡得著……這個方法,還是羅積大叔告訴我的……我現在一直都用這種黃色的小花泡水喝,效果特別好……總不能說,我在我哥的酒裡下了這種東西吧……妮妮少主,你說是我在我哥的酒裡下了讓人犯困的藥……那你說,我是怎麽下的藥……另外,羅積大叔有沒有將這個法子告訴別人,也不好說……”
“少蠻,羅積在去年就死了,你讓酋長上哪裡找他詢問。
”牙都淡淡地說道。
很顯然,通過奧吉的說法,任誰都能確定,奧吉那裡確實有能夠讓人犯困的東西。
妮妮跟著說道:“你知道你哥喜歡喝酒,所以在昨天來到倉庫,以領取骨棒為名,偷偷在你哥的酒裡下了藥。
”
“地上那麽多酒壇子呢,我過去之後,拿了一根骨棒,很快就走了。
這一點,巴魯他倆可以給我作證,我根本沒有在裡面停留,哪有時間往那麽多酒壇子裡面下藥?”奧吉急切地說道。
“少蠻進去的時間確實很短。
”巴魯老實地說道:“我當時一直都在盯著他,他過去之後,很快就出來了。
”
“剛剛我們都檢查過了,裡面的那些酒都沒有被下藥。
被下藥的酒,隻有奧瑟讓人取走的那一壇。
所以,你隻是在那一壇子酒裡面下了藥。
”妮妮說道。
“哈哈哈哈……”一聽這話,奧吉不由得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就好像是在掩飾自己的心虛,又或是在嘲笑妮妮的無知。
等笑了一會,奧吉才道:“妮妮少主,你這話說的也太有趣了,裡面的酒那麽多,如果我隻在一壇子酒裡面下藥,怎麽會那麽巧,一下子就會被我哥取走。
我想你一定是判斷有誤,很有可能是在酒被取走的半路上出了什麽狀況……”
眾人聽了這話,也覺得有道理,京東安因為不願意相信,真的是奧吉害死的奧瑟,轉頭看向妮妮,說道:“妮妮少主,奧吉說的也有道理……裡面的酒那麽多,他怎麽可能知道奧瑟會拿哪一壇呢……”
“因為奧吉知道,酒並不是修煉的巫器,所有的酒全都是一樣的,所以就算奧瑟親自來取酒,也不會進去挑選。
何況,奧瑟少酋親自來取酒的可能性也不大,往往都是派手下的護衛來取酒。
護衛前來取酒的話,那就不可能進到倉庫裡面,而是由看守庫房的巴魯過去取酒。
巴魯,是這樣吧……”妮妮說到最後,看向巴魯。
“確實這樣,酒就是我拿的……可是我們下藥……而且,我就是隨便拿了一壇子……”巴魯趕緊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聽到沒有,巴魯都是隨便拿的……你說我下藥,難道我隨便往一個壇子裡倒點藥,就那麽巧會被巴魯給拿走……除非、除非是我和巴魯串通好的……”奧吉大聲說道。
“我可沒有……”巴魯聞言,嚇得慌忙跪到地上,苦哈哈地說道:“酋長……我真的是隨便拿的一壇……”
“妮妮少主,我還是相信巴魯的……他說是自己隨便拿的一壇……總不能真的這麽巧吧……”京東安又看向妮妮,平和地說道。
“隨便自然是隨便,但也不是隨便。
京東安酋長,牙都大祭司,巴魯,你們三個請跟我來。
”妮妮說著,就朝裡面走去。
京東安和牙都二人直接步入,巴魯遲疑了一下, 還是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跟了進去。
來到存酒的地方,妮妮指向對面的那些酒壇子,說道:“巴魯,之前你說是隨便拿的,我也問過你,隨便拿的,是從哪個位置拿的?你的回答是,就是第一排,在旁邊還有兩個酒壇子,那大體上就是前面這兩壇酒的邊上吧?”
“是的。
”巴魯點頭。
妮妮淡淡一笑,說道:“酋長、大祭司,巴魯說是隨便拿的,其實是按照次序拿的,看起來隨便,其實並不隨便。
你們想,按照正常的次序,在取酒的時候,沒有人會從最後一排取酒,肯定是從最前面的一排,依次來取。
我想二位,應該會認同我的說法吧。
”
“沒錯。
”牙都率先點頭。
京東安也點了點頭,跟著說道:“可就算是這個次序,巴魯為什麽會直接拿到被下藥的酒,是不是也太巧了。
”
“京東安酋長,我先前就問過你,少酋一次能喝多少酒。
你的回答是差不多三壇子。
”妮妮輕描淡寫地說道:“這第一排的酒正好是三壇子,也就是說,下藥的人對於少酋的酒量十分清楚。
如果不是巴魯一上來就拿走下藥的酒,估計少酋在喝了一壇子之後,還會再讓人來取酒,直到喝下三壇子。
如此一來,不管如何拿酒,少酋都會喝到那壇被下藥的酒。
不過也正是少酋喝了一壇子酒睡得人事不省,才會令我產生懷疑罷了,進而能夠很快發現其中的問題,找到真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