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他不可能懼內》第435章 既然惶恐,不若諸位以死謝罪?
第435章 既然惶恐,不若諸位以死謝罪?
自那日後,阮蓁再未見慕寒生。
興許是顧淮之特地下了令,身邊伺候的人也不曾談及將軍府半分。
此舉,也著實讓阮蓁松了一口氣。
後面的一段日子,她也再未出門。
“世子妃,這糖炒栗子現今還是熱的,主子吩咐屬下送來。
”長肅恭敬道。
檀雲見此, 上前伸手接過。
做好這些,便又退到阮蓁身後。
阮蓁放下手裡的針線,許是坐的久了,眼底有些酸澀:“夫君不回來用膳嗎?
”
“臨安城近些日子出現了幾樁命案,由刑部任命追查,主子被刑部尚書請走了。
”
這些公務,阮蓁是從不過問的,她也便沒打聽。
“世子妃。
”葛媽媽從外頭進來, 一臉喜色。
阮蓁擡頭望過去,就見葛媽媽福了福身子含笑道:“老奴的表侄兒已到試婚年紀,家中為其打聽合適的姑娘,想將婚事今年定下來,老奴想告幾日假,過去幫著相看相看。
”
她這麽一說,阮蓁有了印象。
“我記得當時媽媽的表家侄兒舉家準備離開臨安,可是當時幫著我買馬車的那戶人家?
”
“正是。
”
葛媽媽捂嘴笑:“他原先是打算走的,可後來因著私事一拖再拖, 也便耽擱了。
好不容易走了。
如今臨安城又是異樣的繁華,皇上萬分體恤百姓, 來臨安的商戶更是一日多過一日,他一合計, 也就趕了回來。
”
這邊說著的話, 長肅並不在意, 他恭敬的就要退下。
阮蓁眸光一閃, 忽而有了主意。
她取出一顆栗子, 慢悠悠的剝著。
“媽媽既然要去, 不若將檀雲這丫頭也帶上。
”
葛媽媽:“啊?
”
檀雲:?
?
?
女子墨發盤起, 發上斜插了一根金步搖,她換了個姿勢,坐著舒服些,隨著她的動作,步搖跟著搖曳。
她指尖靈活的剝出完整的果肉,直接送到檀雲唇邊。
檀雲下意識張嘴咬住。
嘴裡跟著鼓鼓嚷嚷的,就聽阮蓁柔聲道。
“既然是相看,檀雲去瞧瞧也好,這丫頭雖不是媽媽所生,但勝似親生,她與媽媽一同前去,定然無人說嘴,對外便道是探親,那表侄兒又是知根知底的,若是兩人對上了眼,對內豈不是美事一樁?
”
葛媽媽當下笑開:“您說的是!
”
這一番對話,讓還不曾走出屋子的長肅腳步一滯,甚至打了個滑, 要不是動作敏捷, 險些摔了去。
暗七若有所思!
她看了看意味深長的阮蓁,又看了看被糖炒栗子吸引,央求阮蓁再剝一顆的檀雲,隨及,樂顛顛的跟長肅出去。
待走出墨院後,她叫住長肅。
“長肅,你歡喜麽?
”
長肅並不!
他莫名的焦躁。
冷冷的看向暗七。
暗七見他這樣,些許舒暢,老實巴交的笑了:“我還挺歡喜的。
”
“葛媽媽多次提及那人,可見是個靠譜老實的,雖不是殷實大戶,但日子也不算差。
又有世子妃撐腰,檀雲即便嫁過去,也不會吃苦。
”
嫁的近,她想檀雲的手藝時,還能去蹭飯。
“你不是一直想讓她嫁出去麽?
長肅,你得償所願了。
”
長肅嘴裡莫名的苦澀。
一時間情緒無法得以紓解,反倒成了一把枷鎖,將他越綁越緊,緊到難以呼吸。
“你不是想要孩子麽,你怎麽不嫁?
”他沒好氣的扔下這句話,就要甩臉走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暗七:!
!
!
她眼前一亮,大步往裡屋而去。
“世子妃,我也想告假!
”
阮蓁不明所以,但暗七很快給了答案。
她嚴肅的看向葛媽媽:“我也去探親。
”
說著,她不忘拍了拍檀雲的肩,好姐妹的下保證:“那男人你看上了,我絕對不搶,若沒看上,那我就要了。
”
不用成親,她也無須對方負責。
甚至,她可以給對方一筆銀子,當做補償。
阮蓁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手一抖動,那袋糖炒栗子全部灑落,滾至一地。
暗七見狀,擰眉:“不能嗎?
”
阮蓁眼兒一眨,回過神來:“你還沒放棄啊。
”
暗七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的。
阮蓁:.
她望向葛媽媽:“何時走?
”
“明日。
”
阮蓁自知阻攔不了,微微一歎:“收拾行李去吧。
”
暗七是極有原則的:“後日刑部侍郎府上金孫的滿月宴,屬下不急著走,走了世子妃身邊就沒伺候的人了。
”
她若不提,阮蓁都要忘了。
————
刑部
審問室內
吳煦辰一身官服,滿臉凝重,也不怪他如此,他實在是頭疼。
短短五日,滿春院離奇死了八人,死狀淒慘不說,至今也沒有半點頭緒。
“大人,死者身份已查明,七人皆是滿春院的姑娘,還有一人是花樓的常客。
名喚周青山。
”
報案的便是周青山的妻子。
若非是一張狀紙,想來滿春院死了人的事,也會被擔心生意變得冷清的老鴇給刻意瞞下。
畢竟,都是些被賣進來取悅伺候男人的花娘子。
賤命一條,沒了也便沒了,更無人會問津。
刑部說的上話的那幾個大人,面面相覷間,有人上前一步,拱了拱手:“依下官之見,這滿春院的姑娘接待的官人數不勝數,不說光是院裡各女子間的糾葛,伺候若不當,想來得罪花錢買樂的人也不在少數。
實在難辦。
”
哪個正室不對夫君尋歡作樂一世深惡痛絕,滿春院出了這件事,傳開後,屆時一片拍手叫好,隻說是老天爺幫著收人。
若真去查,沒準又有百姓出來鬧。
“那周青山是個渾人,風評更是差的不行,街道四鄰談及,更是嫌惡連連。
”
有人開頭,自然也有人跟著應和。
無一不是在推諉。
可見誰也不想攬下這事,去淌這趟渾水。
吳煦辰的臉沉了下來。
不等他說話,就聽主位上慢條斯理轉著玉扳指的男子輕嗤一聲。
“難辦就不查了?
即是這般,要刑部何用?
不若早早散了,也免得在這裡丟人現眼。
”
他的語氣輕飄飄的,卻讓人渾身一寒。
那幾人一聽,嚇得連跪下:“下官惶恐。
”
“既然惶恐,不若諸位以死謝罪?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