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負既分,那麽結果自然也就知道了。
邢昭頂替了羅原之位,一躍成為了虎賁軍十二副將中的一員,同時還兼任了顧少虞親衛隊的隊長,而穆連英也繼續就任親衛隊副隊長一職。
從與衛倫打配合,到變成了與邢昭打配合,二人的關系倒是一如既往,兄弟哥倆好的很。
而他們的戰鬥結束之後,那簽筒的結果也出來了。
原先是鄭德利和倪陽佔些優勢,但現在卻變成了邢昭和穆連英一騎絕塵,二人加起來得了近一萬新兵的肯定,這可是讓其他幾位副將眼紅不已。
“一來就這麽有威望?
那咱們兄弟這些年不是白幹了?
”
倪陽調侃的說了一句,邢昭倒是不怕,趕著就回嘴說道。
“沒法子,誰叫我逗人喜歡呢,倪副將,還得多多學習我這平易近人的好本事啊!
”
他說完這話,別說是倪陽了,就是旁邊站著的幾個副將都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一副我聽你小子胡說八道的樣子。
倒是穆連英高興著呢,從前他跟的倪陽,如今跟的是邢昭,都是讓他佩服的將領,所以多學多看總歸是沒問題的。
於是,此次分隊結束後,親衛本來隻有五千人馬,一下子就膨脹到了近兩萬之數,不過這些人並非想留就能留下的,而是要經過長達兩年左右的訓練和篩選,所以這些人,暫且不能算在親衛隊裡頭。
看到虎賁軍如此的軍紀嚴明,晉升渠道也都是憑實力的,那覃繼平看得羨慕不已。
自他效力皇家軍以來,他也是上奏過多次了,希望能軍中能少些關系戶,多招攬些真材實料的將士,無奈,這皇家軍的作用同城防司和京畿司的差不多。
裡頭不乏一些勳貴人家的子弟來鍍金的,一來二去的,風氣自然是沒有這虎賁軍好,所以他也是隻能暗中歎息。
隨後,眼含羨慕的就對著倪陽說道。
“還是你們這裡的氛圍好,你看看,想上位都是靠拚靠打上來的,不似我們……真是個笑話。
”
他說的話聲音並不大,倪陽聽到了也隻能笑笑就不再言語。
以虎賁軍現在的境況,他可不想給將軍添堵!
那覃繼平自然也知道倪陽的意思,所以也沒再多說,隻不過眼中的羨慕和絲絲失落,還是能被人察覺的到的。
這次跟著來的皇家軍將領中,有四成的人就是走關系進門的,反正望州的地處位置也決定了他們是不會走上真正的戰場的,所以,這裡的關系戶可比其他軍中要多得多。
他們對於邢昭還是有一定的了解,隻不過一直聽聞的都是他的風流韻事,沒想到竟是個狠角色,所以個別不服氣的就頗為不屑的說道。
“這穆連英倒是個聰明人,知道邢昭背後有大山,你看看這裝輸都裝得如此有本事,果然厲害!
”
一句話,攻擊了三方人。
一則說邢昭德不配位,二則說穆連英是個滑頭,三則暗諷虎賁軍中也非什麽清流之地,自然他就成為了眾人圍攻的對象!
頭一個不爽的就是鄭德利,於是氣勢洶洶的走到了那人面前,壯若黑熊的樣子,可是讓那人連連後退。
“你你你,你要幹什麽?
”
“幹什麽?
我聽這位爺的口氣大著呢,要不與我老鄭練練手?
也好讓我們見識一下,皇家軍的厲害!
”
那人又不是個傻子,十個他加起來也未必打得過鄭德利,所以他也乖巧的閉了嘴,但眼神裡頭還是那麽的不服氣,隻不過礙於實力不能不低頭。
心裡頭卻想著,等他到了日子回到隨安城後,一定想法子要這鄭德利好看!
陸福申見自家的將領被人下了面子,心裡頭也不爽,隨後對著顧少虞就說道。
“顧將軍,這是什麽意思?
難不成鄭副將要仗勢欺人嗎?
”
“軍中比試再正常不過了,陸將軍有時間在這裡對本帥興師問罪,不如回去好好練兵,看看你手底下的這些副將,倘若是有一日真的都送去戰場上,能活幾個?
”
顧少虞輕易是不會以“本帥”自居的,但是陸福申嚷嚷的讓他有些不樂意,自然就要壓一壓。
而他的話,落在陸福申的耳朵裡頭,也是一半尷尬,一半委屈的。
想當初,他也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搏命過的人,若不是因為和顧家的人不對付,也不至於被排擠到這無用武之地的皇家軍來,而現在,這顧少虞明知故問的還要戳他的心窩子,當真是新仇舊恨一並起來了。
可這麽多年了,他人雖然還是掛著武將的名聲,但是心思早就同文官一樣繁複又隱忍,所以冷哼一聲,也沒有當即發作,隨後便吼了一句。
“走!
”
他走的倒是乾脆利落,而那些跟著他一起來的副將們也都悻悻而去,隻不過那覃繼平和他周圍站著的四五個校尉,都是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見此,顧少虞倒是不客氣,下了看台就走過去對他說道。
“覃副將是個有血性的人,也該好好為自己想想日後的出路,真的要一輩子就窩在這望州的山裡,練那不知所謂的兵嗎?
”
他一句虛的都沒有,徑直就揭開了皇家軍的遮羞布。
覃繼平雖然氣憤,但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所以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顧少虞後,就帶著人離開了,走的時候頭也不回。
鄭德利在旁邊哼哼兩聲就補充說道。
“竟然敢不回答將軍的話就走了,等下次見面了,老鄭先收拾他!
”
“你,未必打得過他!
”
倪陽在旁邊一針見血的就說道。
“這覃繼平的名聲我還是聽說過的,本事一定有,隻不過運道不好,錯入了皇家軍,才會耽誤到今日,所以啊老鄭,你還是悠著點吧,若是單獨遇見他了,仔細他把你打得屁滾尿流!
”
鄭德利最受不住別人激他,立刻就要發作起來,奈何卻被顧少虞一個冷眼看過來,他倒是便偃旗息鼓了。
倪陽笑了笑,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