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我在長安做婦產科醫生的日子

《我在長安做婦產科醫生的日子》第505章 胞門積結(子宮頸癌)

  在和床上躺著的雲娘交代了一聲兒後,得了許可,李母就幫著李三娘撩開了雲娘身上蓋著的薄被。

  李三娘還未靠的太近,隻不過就站在床前,這被子一掀開,那股子腥臭直接就飄了出來。

  不過,李三娘和離得最近的李母臉上都沒有表現出異樣來。

  李三娘是早就有所準備,李母則是見得多了。

  李母多是給貧苦的人家接生,那等連飯都不怎麽吃的飽的人,哪裡可能清潔自身?

  早前李三娘跟著李母去給人接生,不還是讓有yin虱的婦人嚇了一大跳麽?

  (第39章情節)

  所以,雖然雲娘因著病導緻下身兒惡臭,但李母並未直言,她知道,若不是疾病和條件不允許,哪個女娘又不想自己和上層貴女一般乾淨呢?

  李三娘用布巾子墊著仔細看了,不僅僅是褻褲上的血跡可以佐證,還有這上面的膿性痕跡也可佐證,再加上這濃烈的腥臭氣味。

  李三娘還未開啟透視眼,就已經心中有數了。

  等撩開衣衫露出肚皮,果然已經腎積水的跡象,李三娘在腹部觸診之時,開啟了透視眼,一層層下,就看到雲娘的胞門那處哪裡還有正常的樣子,已經變成了一個有著潰瘍的空洞了。

  別說雲娘已經是胞門積結的晚期,根本就是回天乏術了。

  就是這病在早期,李三娘都沒有把握能夠讓病人能有五年生存期。

  簡而言之,這病,在此時就是絕症了。

  李母光看李三娘的樣子,就知道雲娘確實是沒辦法救了。

  給雲娘一切收拾妥當後,李三娘才出了門,找到大鵬,同他了解起雲娘的具體情況。

  至於為何不問雲娘?

  那雲娘其實是一直都在忍受莫大的痛苦,身體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就是翻個身兒都費勁兒,哪裡又有精力與李三娘對答問診?

  大鵬作為家裡的長子,雖然不明白李三娘為什麽問這些問題,但知道這必是與救自己的阿娘有關,所以他竭力思考著回答。

  “阿娘是童養媳,該是十五歲上生了頭一個孩子。

  我恍惚記得阿婆在世的時候說,阿娘的頭三個孩子都沒立住。

  阿娘是二十歲上生了大姐,不過當時家窮,家裡就把大姐送了人。

  後來應是還生過兩個阿姐,不知是沒立住,還是都送了人,我自己是家裡留下的第一個孩子。

  我是阿娘年近三十後才得的娃兒,生下我後,過了兩年,阿娘就有了小雀和小鵝。

  李三娘看著怯懦的跟在大鵬身後的那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微微點頭。

  有了既往病史,雖然無法了解雲娘的詳細月事,但從大鵬說的日常也是能看出雲娘該是半年前就有了明顯的症狀了。

  但他們這般的家境,哪裡敢來看醫師?
哪裡能去看醫師?

  看著大鵬叮囑了小雀和小鵝在院子裡玩兒,李三娘才帶著他再次進了東廂房的門。

  搬了椅凳給大鵬和自己,李母直接坐在床頭,吳巧蘭出了門去,現下屋內也就隻有李三娘他們四人。

  “唉,”李三娘歎出一口氣,皺著眉頭盯著地面在思索這話該要如何說出口才好。

  “咳咳,”雲娘咳了兩聲兒,掙紮著要起身,李母趕緊上前扶了她半坐著,在她身後墊了兩個藥枕,才支撐起她半坐著。

  灰敗的臉色,內凹的臉頰,渾濁的眼睛,雲娘又咳了一氣兒,才轉過頭來,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兒,然後才看向李三娘,她慢慢的一字一句的問:“女醫師,俺是不是快死了?

  “你”

  雲娘應是想要笑一下的,可是形如枯槁的她笑的這一下,若是小童兒看了,怕不是會被嚇哭。

  “咳咳,”雲娘再次咳了起來,李母起身從桌上端了一杯水喂了她喝,才把這陣咳嗽壓了下去。

  “女醫師,你們都是好人,是大善人,”雲娘看著李母和李三娘這般說。

  “俺知道俺活不了多久了,俺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俺的娃兒。

  “阿娘!

  大鵬一下子就跪倒在床前,一聲阿娘叫出聲,就像是口中含了血淚似的。

  雲娘努力的伸出右手想要撫摸大鵬的頭頂,最後隻是輕撫了大鵬一下,雲娘還是努力想要笑,她轉頭看向李三娘,她知道剛才就是這個女醫師在為她診脈,檢查身子。

  “女醫師,俺不治了,俺這樣子的,沒幾日好活了,沒得浪費那金貴的藥材來。

  隻俺有一個事兒放不下,俺厚著臉皮求求你,可否給俺家小雀和小鵝找個好人家?

  若是能去慈幼院也是成的。

  這話音剛落下,大鵬就猛地擡頭,臉頰上的淚還沒乾就帶著急惱嚷道:“阿娘!

  我能養活小雀和小鵝,不用把他們送人的!

  阿娘,我能養他倆兒!

  “大鵬!
”雲娘這聲兒喊得沒氣力,但她瞪視大鵬的樣子還是讓大鵬低下了頭不再多說些什麽了。

  “大鵬他是長子,可他也不過才十四罷了,還沒成丁,能養活自己已是不易。

  女醫師,求你,給小雀和小鵝他們一條活路。

  說著說著,本來是半坐著的雲娘,就想要起身在床上跪下,李三娘與李母對視一眼,二人趕緊製止了雲娘,讓她好生躺下,先好好休息,這些事兒回頭再說。

  留下大鵬在內照看雲娘,李母和李三娘找了李大嫂、李二嫂來,與她們二人說了雲娘的事兒。

  “.事兒就是這般,她這病,三娘已是看了,是油盡燈枯之像,該是就這幾日了。

  你們說說,出出主意,她說的那倆孩子怎麽辦的好?

  李二嫂瞧了李大嫂一眼,就低下了頭。

  按著李二嫂想的,“這最好的結果不就是把孩子送到慈幼院裡去麽?

  那裡至少餓不死凍不死,雖然吃不飽還得乾活,但能活下命來。

  李大嫂想了想,才對著李母說:“若是按著慣例,這般喪父喪母,又沒有其他親眷在的孩子,就是隻能去到慈幼院裡的。

  在慈幼院裡,至少每日有一碗粥飯吃,夜裡有擋風的屋子住。

  這命是能活下來的。

  可他們的長兄,那叫大鵬的孩子哪裡能願意?

  再是窮困,他都沒舍了這倆弟妹來,該是個重情的。

  “那你覺得要如何為好?

  李大嫂對著李母回話道:“不如這般,咱們本來就會給這般貧苦人家介紹活計,那就給大鵬這少年郎介紹個離家近點的活計,讓他能多掙些米糧。

  再與慈幼院的人說說,能不能讓這倆娃兒仍舊同大鵬住在一處,但每月都稍稍給些口糧來。

  我瞧著這倆娃兒那大的也有七八歲的樣子了,到時候撿柴禾,或是做些雜活兒也是行的。

  熬上五六年,待得小的那個大些,這三兄妹該是能好好活下來的。

  山東突然就開始熱了,今兒中午熱的不行,光坐著就有些燥熱了。

  現在的雪糕真貴啊,在小超市買了一根兒雪糕,竟然要六塊錢!

  雖然挺好吃的,但我真心覺得有點兒小貴。

  我記得小時候五毛,一塊兩塊的雪糕比比皆是啊。

  真是,時間都去哪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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