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東宮那位又跑了》第二百二十六章 等不及了
“太子殿下,我看這個地方實在是不適合你這種養尊處優的人待著,還不如早點回去享受你的生活,何必要待在這種地方受苦受累?
”
一場戰爭失敗,作為守軍將領的太子殿下夜湛被敵軍給拉了過去,當了俘虜。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隻野獸一樣被拴在了房簷之上,四根繩子緊緊的拉著他的四肢,奔向不同的地方。
看上去隻覺得他整個人就像要被四分五裂了一樣。
口中吐著鮮血,一雙眼睛毫無光彩,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你以為用這種手段獲得勝利,就可以在我面前這樣囂張跋扈了嗎?
”
夜湛對於那個人的冷嘲熱諷,隻是冷笑了一聲,並沒有對此表現出多大的反應。
滿心滿意的隻有對於對方的不屑。
右手的手腕上戴著一隻完整的豹尾的彪形大漢看著被自己打敗的人,竟表現的如此桀驁不馴,心中有一種無名的怒火湧上了心頭。
一雙如天空中盤旋不定的明亮犀利的雄鷹的眼睛狠狠的落在了夜湛的身上。
這種眼神就像一把銳利的小刀一樣,時時刻刻都會落在身上的每一寸皮膚之上,直到將視線所及的那些人刺激到體無完膚才肯善罷甘休。
彪形大漢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一個拳頭足足有一個洋瓷碗那般大。
要是那一拳打在了人的身上,隻怕全身的骨髓都會為之顫抖,最後化為一灘灰燼。
“像你這樣一個病殃殃的人,本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浪費糧食之外,別無其他更多的用途。
”
北辰國的人向來身體嬌小,不如邊疆滿足的那些人,體型高大壯闊。
但是,卻有一顆靈活的腦袋。
這就足以為他們爭得一片生存的天地,但是身體的嬌小卻決定了他們力量的不足,這時常成為邊疆滿族嘲諷他們的理由。
但是夜湛對此卻一點都不放在心上,甚至聽了對方所說的這番話了之後,心中連一點怒火都沒有。
他隻覺得是那些人實在是從自己的身上找不到什麽更多的優點了,於是便隻能去嘲諷他人,從而為自己營造一種虛假的存在感。
忽然之間,夜湛的胸口感覺到一陣沉悶,整個身子呼的一用力。
在一下子的顫抖之中,夜湛吐出了一口烏黑的鮮血。
他的雙手現在都被綁在了柱子之上,無論他現在,多麽用力的掙紮都無法掙脫這樣的束縛。
他自己也知道,再去掙紮也隻是徒勞無功,隻會消耗更多的力量。
所以,他依然直直的站立在那個地方動也不動,就像一具即將死去了的身體一樣。
“四肢發達,但是卻頭腦簡單,這樣的人一輩子一生一世都隻能夠淪為其他人的奴隸而已,在低空中飛翔的鳥雀,永遠都不能夠明白雄鷹所看到的美麗世界到底是如何的美麗。
”
這一口一直在胸腔之中的淚水吐出來了之後,夜湛忽然之間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清了清喉嚨裡面殘留的鮮血了之後,他強撐著力氣對那個彪形大漢說道。
來自蠻族的那個彪形大漢,雖然對於北辰國的語言不是很了解,有很多的話,他雖然能夠聽得懂,但是卻不能夠懂得其中的意思。
但是對於頭腦簡單這四個字卻是格外的熟悉。
聽到了這番話了之後,他整個人就像是被一個彈弓給射中了一樣,因為無限的疼痛,整個身體都無盡的顫抖。
即便是他在用力的克制自己的身體,但是最後他所有的努力都會化為灰燼。
“你如果真的有種的話,現在你就再說一遍!
”
他說的這番話,就像是天空中的一陣驚雷一般,就在他開嗓的那一刻,似乎世間所有的一切都為他的力量所震驚。
隻能夠感受到無窮無盡的安靜蔓延在這個地方。
世間的顏色都黯然,世間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寂靜無聲。
“有些話……咳咳咳……有些話隻用說一次也就夠了,我相信王子殿下剛才應該聽懂了我所說的,就算我再說一遍,也根本沒有任何其他更多的意義,隻能夠讓你我之間的仇恨加深。
”
夜湛一直在靜靜的聽著站在自己對面高大聳立的那個彪形大漢,這一次他尊稱對方為王子的印象,不像之前說話時 那般對他沒有任何的稱呼。
隻不過是以他現在身體所能夠承擔的重量,根本沒有辦法支撐住現在,他的身體。
沒說一句話的時候,他的身體就像是忽然之間被抽空了一樣。
咳嗽的聲音不斷的在整個房間之中響起。
這本就是一個充滿著黑暗的暗示,隻能夠有絲絲的光亮透過薄薄的窗戶紙從外面照射進來,唯一能夠讓越戰感覺到眼前一亮的,就是他的周圍放著的那一些閃閃發光的武器。
每一種武器都格外的耀眼,閃爍著令人心驚膽顫的圍觀。
即便是那一點點光亮,讓人看見了之後,也難以在心中不產生震懾之感。
“我早就聽說過了,你們這些人十分的伶牙俐齒,能說會道的本領也早就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以前我倒是沒有機會領教,今日一見,果真是名副其實,沒有讓人失望。
”
興許是夜湛現在的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讓蠻族地區的王子殿下的心中麽一下子就生出來自豪的感覺。
即便是北辰國在世人的眼中如何的厲害,最後都拜倒在了自己的腳下。
“不管你在別人的眼中到底如何的厲害,也不管你到底長著怎樣的一副牙口,要是現在你還是輸給了我,現在你隻能夠抱著在我的腳下,對我俯首稱臣,這就是我們所尊崇的王道。
”
王子殿下看著夜湛,似乎對於自己所說的話沒有什麽反應,他迫切的想要在這個人的面前證明自己的實力。
於是便一直在夜湛的面前說個不停,似乎隻要這樣,他便就是這個世界上的王者了。
但是王子殿下的一言一行夜湛都看在眼中,至於他在自己面前表現成這副樣子,到底是為了什麽,通過這段日子以來與邊疆地區的了解,他心中早已清楚了個八九不離十。
但是這樣的行為在夜湛的眼中卻顯得極為幼稚,別人就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才會這麽做的行為。
此時此刻,夜湛的門口都沾滿了鮮血。
濃烈的血腥味道在他說話的時候會彌漫在這個房間裡面,雙手雙腳都已經被鋪上了一條,一條深深的血痕子。
就算是這樣,夜湛也沒有因此痛苦的哀嚎過一聲。
整個人就像是被這一條條的裂痕給抽的麻木了一樣,隻能夠看見鮮紅的血液從他的身上不斷的往外流淌,卻不能夠從他的臉上看出任何的疼痛痕跡。
“王子殿下現在之所以這麽做,到底想幹什麽,我自然是了如指掌的,不過這種做法卻未必能夠達到王子殿下心中的目標,恐怕還是南轅北轍,背道相馳。
”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房間裡面就傳出來了一陣一陣咳嗽的聲音,聲音在這個小小的黑屋子裡面回蕩個不停,似乎要穿透牆壁,穿闊天空。
“最後王子殿下恐怕會落得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難道這就是王子殿下想要的結果嗎?
”p
夜湛心中知道,他絕對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出現任何的意外。
隻要能夠活著,那麽接下來他就還有無限的希望。
現在他就是要和這個有頭無腦的王子殿下糾纏下去,給自己爭取活下來的機會。
“你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要是今天不在我面前說清楚的話,我現在就要了你的狗命。
”
健壯的王子殿下聽不下去,從小到大可沒有一個人敢在他的面前說出這樣一番,沒事兒沒事兒的話來。
如果誰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的話,可能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腦袋就落了地。
這一次聽見夜湛如此說,他心中自然是怒不可遏,一雙圓鼓鼓的眼睛似乎就要從他的眼眶之中跳出來了一樣,狠狠的盯著夜湛。
手上拿著的馬鞭緊緊的握著,依稀可見的青筋鋪滿了他的手背。
“我是什麽意思?
難道王子殿下真的不清楚了?
你之所以這麽做,不就是為了討得你父親的歡心,然後順理成章的獲得大汗的位置,我現在對於你來說可是重要的籌碼。
”
夜湛這雙眼已經開開始泛起了微微的白色,每個人說話的時候都顯得有氣無力。
如果不認真的豎起耳朵去傾聽他說的話的話,那麽恐怕連他嘴中在說些什麽都很難聽得清楚。
不過這些蠻族之人,原本就生活在這荒郊的草原之上,騎馬練劍是他們的必備技能,所以他們的耳力和手上的動作本來就比其他地區的人要好上許多。
“沒想到你來這裡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將這裡的一切情況都調查的如此的清楚,看來你還真的是有幾把刷子的。
”
王子殿下嘴角微微的向外撇開,看上去一副狠厲的樣子。
恨不得現在就將夜湛給撕成碎片。
“如果王子殿下想要從我這裡了解更多的消息的話,那麽還請你現在不要要了我的性命,不然的話,想要獲得準確的消息,可沒有那麽容易的事兒了。
”
夜湛拚盡全力說了最後一番話,然後便由於體力不支,昏倒了過去。
後所發生的事情,他便一概不知了。
隻是當他再一次睜開眼睛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常在一張床上,認為所有的一切他都沒有辦法看清楚。
你能夠聞得見外面傳進來的一股羊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