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東宮那位又跑了》第一百六十八章 那邊的狀況
宋錦玉雖然相信宋銘一定就在李湘湘的手中,但是卻沒有想到李湘湘真的如他所願,將自己與宋銘關在了一起。
此時此刻,他的心中萬分激動,仿佛是關於夜湛的一切都要破殼而出了一樣。
他慢慢的挪動身子,向宋銘那邊靠過去。
宋銘感受到了稀稀碎碎的聲音,緩緩的睜開了疲憊受傷的眼睛。
在黑暗之中尋求一點點的光芒,終於看清楚了,正在向自己一點一點挪過來的宋錦玉。
他用一種異常微弱的聲音對宋錦玉說道,“宋夫人,你怎麽到這裡來了?
”
說完了這句話了之後,他便開始不停的咳嗽。
那聲音聽起來格外的蒼老脆弱,就像是一個生了病的老者一樣。
“宋將軍,我就知道你一定在這裡,你沒事吧?
”
即便是現在的光線極其微弱,透過一絲絲的光亮,他依然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宋銘的身上滿是傷痕,比自己當初在奴隸庫所受的傷,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耀眼的紅色已經穿透了他的衣襟。
鮮紅的血色已經濕透了他的衣裳,那一套紙杯一般將他的衣裳玷汙成了一片紅色。
觸目驚心般的紅色布滿了眼簾。
宋錦玉的心中泛起了一絲絲的愧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話,宋銘必然不會受此狀況。
現在他之所以會落得如此下場,都是因為自己。
好不容易挪到了宋銘的身邊,撲鼻而來的隻是濃濃的血腥氣味。
“宋將軍,你身上的傷都是太子妃娘娘做的嗎?
”
肉眼絕不可以忽視的紅色布滿了他的眼眶。
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兒,更是讓他無法控制住。
“這一點點小傷對我來說沒有什麽,等我回去了之後再休養幾天,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
宋銘隻是回報以宋錦玉淡淡的一個微笑,仿佛他身上的那些傷痕,都隻不過是摩挲了一些皮肉而已。
根本就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宋錦玉則是輕輕的伸出手去,在他的傷口上觸碰了一下。
可是僅僅的這麽一下,宋銘忍不住縮回手去,輕輕的抽搐了一聲。
他知道剛才宋銘所說的話,隻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放心而已。
他身上的傷痕絕沒有他說的那麽的輕松。
這傷,看樣子沒有個10天半個月是絕對好不起來的。
若是長期被關在這樣一個陰暗潮濕的小黑屋子裡面,恐怕更會加速傷口的腐爛。
到時候這問題會變得更加的嚴重。
“宋將軍,你身上的傷若是再這麽拖下去的話,恐怕到時候難以醫治。
”
宋錦玉感到極為擔憂,他現在急需想一個辦法將宋銘弄出去。
但是依照他現在的狀況,幾乎是自身難保,又怎麽能夠想出一個好辦法將宋銘弄出去。
“夫人不必如此擔憂,我身上的傷是我自己在了解不過了,這麽一點點皮肉傷,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麽,戰場上的刀槍無眼,我都已經經歷過那麽多次。
”
“這一點點皮外傷,回去了之後上點藥休養幾天,也就會慢慢的好起來!
”
宋銘看出來了宋錦玉的擔憂,但是他現在十分的明白兩個人所處的狀況。
李湘湘現在絕對是不可能放過他們兩個人的,所以要在李湘湘的視線下逃離這個牢籠。
恐怕還需要一定的時間和策略。
這幾天以來,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在慢慢的腐化。
若是任由傷痕繼續這麽發展下去的話,到時候恐怕……
“宋將軍那你可有太子殿下的消息?
”
現在他們兩個人都被囚禁在這樣一個小小的屋子裡面。
一時之間,他們兩個人也沒有辦法在這麽短的時間內想到一個萬全之策。
一切都需要慢慢的從長計議。
宋錦玉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夜湛。
他想要從宋銘那裡打聽到更多關於夜湛的消息。
“夫人,實話實說,太子殿下那邊來了消息,說是邊疆地區的狀況十分的不容樂觀。
”
宋銘認真而肯定的說道,他一向以來並不是一個善於說謊的人。
而且對於夜湛向來的極為忠心耿耿,所以宋錦玉相信宋銘對自己所說的話,絕對不會有虛假。
雖然他在心中早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當他聽到這樣一個消息的時候,心中仍然無法接受。
整個身體就像不受他的控制的一樣,向後面倒過去。
雙手撐在地上,這才止住了整個身子,向後面繼續癱倒。
他輕輕的搖晃著腦袋,閃爍著點點星光的眼睛,看著黑暗的牢房裡面不知名的地方。
“是怎麽一個不樂觀法?
”
即便是這樣的結果,讓他心中不快,但是面對這樣的問題,他絕對不可能會選擇逃避。
因為他知道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隻會讓問題更加的嚴重。
而且在現在這種危難時刻,如果他不選擇面對現在這種真實的狀況的話,那麽夜湛……
夜湛一人,遠赴邊疆,征戰沙場,保家衛國,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事,呆在深宮冷院之中的他,心中最放心不下也是夜湛。
如果上天能夠給他一個公平的選擇,讓他自己去做決定的話。
哪怕是整日看見戰場上的腥風血雨,哪怕是每天看見,有各種各樣不同面孔的戰士癱倒在自己的身邊,亦或是刀槍無眼,插入胸膛。
他都會選擇陪伴在夜湛的身邊。
即便是再艱難再艱苦的環境,隻要有夜湛在,那麽那一切艱難辛苦,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一種苦中作樂而已。
可是上天對於每個人都是不公平的。
人有的時候無法選擇自己的生存環境和狀態,隻能夠選擇別人選擇剩下來的東西。
可是有時候,沒有選擇對於人來說也是一種最好的選擇。
選擇過多了,更會讓人眼花繚亂,心亂神迷。
宋錦玉現在就是沒有選擇的選擇,他隻能夠去選擇接受現在的這種狀態。
“少數民族地區實在是頑劣而且非常的陰險狡詐。
”
宋銘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強忍著身上傷口給他帶來的疼痛感。
微微嘶啞的聲音從喉嚨裡面溢出來,“剛開始的時候,所有的士兵在太子殿下的帶領下,都是義憤填膺,每一次都能夠獲得戰爭的勝利。
”
說到這裡了之後,宋錦玉明顯感覺到宋銘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他意識到了,接下來宋銘所要告訴自己的並不是一個好消息,但是他並沒害怕。
“隻不過那些頑劣的少數民族,實在是讓人難以啟齒。
”
“幾次戰爭失敗了之後,他們看出來太子殿下夜湛十分的想要求和,看出他想要用和平的方式解決這場戰爭問題。
”
“所以他們就想出來了一個極其陰險狡詐的寂寞——假裝求和假裝投降。
”
事情就像是宋銘告訴宋錦玉的那樣。
夜不一聽說少數民族地區的那些人答應了自己以和平的方式解決問題,於是便利馬,將安排在邊疆地區的那些戰場士兵都收了回來。
他們約定的求和時間就在第2天。
可是沒想到就在這前一天晚上,出乎越戰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夜湛雖然聰明睿智,而且熟讀兵書,但是他的戰場經驗卻極其稀少。
理論知識充足,實戰經驗缺乏。
他不知道戰場上竟然如此的陰險狡詐——果不其然,兵不厭詐,這4個字是真實存在的,而且一旦中計了之後便很難脫身,很有可能將自己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
在雙方的都同意以求和的方式解決這場戰爭了之後,在簽訂協議的前一天晚上。
少數民族地區的人便發動了一場主動攻擊,夜湛的軍隊根本就沒有意料到還有這種做法。
面對那些少數民族蠻橫的攻擊,他們面臨著手足無措的狀況。
那天晚上損兵折將實在嚴重,竟然比前幾天在戰場上奮勇殺敵的傷亡人數多了整整一倍。
這對於夜湛來說是極其危險的信號,現在他的兵力受到了嚴重的折損。
根本就沒有力量去應對下一次少數民族的強烈進攻。
夜湛已經進入了一個十分尷尬的境地。
現在的他沒有辦法主動攻擊,隻能夠以退作為防守。
可是長此以往也並不是辦法,當他們熬到淡季了解的那一天的時候,恐怕就是那少數民族的人最想看到的時刻了。
此時此刻,夜湛在邊疆地區的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
宋錦玉聽了,宋銘的一番敘述了之後,心中萬分忐忑。
他想要幫夜湛想辦法,想要幫他做一點事情。
但是他們現在分隔兩地,他既沒有辦法,了解夜湛此時此刻的狀況,在沒有結合在沒有結合實際的情況下,他也不能夠想出任何有用的方法來幫助夜湛解決現在的危機。
心有餘而力不足,宋慶玉隻覺得自己的心中萬分的空虛。
在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什麽用途都沒有的人。
隻能夠隔岸觀火,隻能夠看著自己最關心的人,深陷水火之中,而不能夠幫助其分毫。
他愣在原地,片刻一語不發。
他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膝蓋,將腦袋埋在雙膝之間。
過了許久之後才緩緩的開口說的,聲音微弱卻異常的堅定,“宋將軍,現在我們還是想一個辦法從這裡出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