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和青年人從囚室內出來,站在甬道之上,張禹打出來一張聚火符,二人四下觀瞧。
之前老頭是從左側過來的,這條路很是深長,一眼都看不到盡頭。
再看右側,就沒有多長了,不多遠就是盡頭。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目光都移到左側的路上,不管怎麽說,都要先出去再說。
他倆順著甬道朝左側方向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觀察。
這裡都是石壁,看起來應該是精心修建過的,要不然的話,就應該跟那條挖出來的甬道一樣,周邊以土層為主。
走了一會,來到了甬道的盡頭,不過可以右轉,向右的通道,同樣是漆黑一片。
“這裡好像不對勁。
”張禹突然說道。
“我也發現了,前面好像是有陣法的氣息。
”青年人說道。
“噗!
”張禹掏出一張火符,直接朝右側的甬道打了過去。
火光立時照亮黑暗的甬道,甬道內什麽也沒有,看起來一切如常。
當然,隻是看起來,既然有陣法的氣息,那就說明這裡面必有玄機。
“你看怎麽辦?”青年人看向張禹。
“我先進去看看,你在這裡等著我。
”張禹說道。
“你自己?”青年人有點擔心。
“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
”張禹鄭重地說道。
“這裡的陣法,絕對不簡單。
還是咱倆一起去吧。
”青年人不放心地說道。
“破陣這種事情,一個人才好,人多了不一定管用。
”張禹說道。
“你!
”青年人立時瞪了張禹一眼。
張禹本是好意,可在青年人看來,張禹有點瞧不起她,把她當成了累贅。
“要是過半個小時我出不了,那你再進去也不遲。
”張禹馬上說道。
“那好吧。
”青年人點了點頭,跟著叮囑道:“一切小心。
”
“放心。
”張禹堅定的點頭,跟著跨步朝前走去。
這條甬道是個直角彎,張禹隻向前走了幾步,眼前突然一片黑暗。
之前他朝甬道內打入火符,本來是有光亮的,現在可好,瞬間伸手不見五指。
張禹小心戒備,可就在這時,眼前突然大亮。
這光亮,如同近距離面對太陽,張禹就覺得眼睛刺痛,急忙閉上眼睛。
“轟隆隆!
”
緊接著,一聲炸雷響起。
這聲炸雷,差點沒把張禹的耳膜給震破了。
張禹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可耳邊隨即又是一聲炸雷——“轟隆隆!
”
再次的炸雷,震得張禹耳朵“嗡嗡直響”,他下意識的擡起雙手,捂住耳朵。
“轟隆隆!
”
炸雷再次響起,雖然張禹捂著耳朵,可依舊能夠真切的聽到雷聲。
這次的雷聲,仿佛要比前兩次更大,張禹感覺到,自己的耳朵已經不僅僅是“嗡嗡”作響,更有著一種腫脹感。
他完全能夠確定,要是再來兩下子,自己的耳朵非得被震爆不可。
他不敢怠慢,下意識的向後倒退,隻退了兩步,便再也聽不到雷聲。
很快,他感覺到旁邊有人拍他的胳膊。
張禹睜開眼睛,眼前恢復正常的景象,青年人站在他的身邊,見他睜眼,青年人說道:“你怎麽了?”
然而,張禹並沒有聽到青年人的聲音,隻是看到青年人的嘴巴動。
他放開捂住雙手的耳朵,說道:“你說什麽?”
“我說你這是怎麽了?”青年人說道。
張禹隻覺得耳朵特別的漲,裡面還是“嗡嗡”的響,仍然沒有聽到青年人說話的聲音。
“我現在聽不到你說話的聲音,耳朵被震的嗡嗡響……”張禹說道。
“耳朵被震得嗡嗡響……這話從何說起……”青年人說著,看向張禹剛剛走過去的甬道。
在她的眼中,剛剛張禹就是向前走了兩步,然後就突兀的從她眼前消失。
跟著很快就出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麽,實在很叫人好奇。
張禹的手,來回的拍耳朵,過了好一會,耳朵好像才緩過來。
他說道:“你再說句話,看我能不能聽到。
”
“這到底是個什麽陣法?”青年人開口說道。
“這次聽到了……”張禹也算是松了口氣,說道:“這個陣法很怪,我一進去,裡面就光芒大作,晃的我都睜不開眼睛。
我剛閉上眼睛,耳邊就雷聲大作。
雷聲之大,差點把我的耳朵給震聾了……”
其實這種雷聲的陣法,張禹也會布置。
但是,他所布置的雷聲陣法,卻沒有這麽強大的威力。
確切的說,他布置的應該是五雷法中的一種法術,專門是針對人的。
眼前這個陣法,實在是太厲害了。
張禹完全能夠確定,要是自己在裡面再逗留個三五秒鍾,估計耳朵都能徹底聾掉。
“還有這樣的陣法……”青年人沉吟一聲,說道:“這個陣法,好像不是一個困陣,進去之後,貌似隨時都能退出來。
”
“好像是這樣。
”張禹點頭說道。
“那這樣,你在外面等著我,我進去看看。
”青年人說道。
看得出來,她也很是好奇,想要見識一下這個陣法。
張禹有心阻攔,但是想到這個陣法隻要及時退出來,應該不會有大礙,那不妨就讓青年人進去試試。
或許她能有辦法破陣也說不定。
張禹點頭說道:“那你進去可以,但千萬不要逞強,一旦察覺不好,就趕緊退出來。
”
“你放心,我曉得。
”青年人說道。
當年,青年人就朝前面走去。
張禹站在原地看著,隻見青年人隻走了三步,便在他的視線中消失不見。
張禹心下琢磨起來,這個陣法可著實有夠詭異,如此陣法,想來肯定是大護法所布置。
這樣的陣法,進去之後,連眼睛都睜不開,要如何才能破陣?
他想不出來破陣的法子,正在琢磨的功夫,就見青年人的身影突然出現。
青年人的腳步不住地後退,一直當背心撞到後面的石壁,這才停下腳步。
此刻青年人的樣子,跟張禹剛剛的樣子,幾乎是一模一樣。
雙手捂住耳朵,雙眼緊閉。
“你怎麽樣?”張禹關切地問道。
說話的同時,他跨步朝青年人走去。
青年人似乎沒有聽到張禹的話,靠在牆壁上的她,還在瑟瑟發抖。
張禹走到她的身前,輕輕地拍了怕她的肩膀。
青年人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睛,見到張禹,她勉強松了口氣,說道:“好厲害……我的耳朵……現在就像要爆掉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