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忍者來到日邊先生的旁邊,他看了眼地上放著的一堆法器,跟著蹲下撿起來一柄金錢劍。
這金錢劍自然不是張禹的,而是在地宮裡撿的。
黑衣忍者摸了摸這金錢劍,然後又拿起旁邊的其他法器,逐個摸了摸。
過了兩分鍾,黑衣忍者才站起來,“日邊先生,如果我看的不錯,這些東西都是法器。
雖然跟我們忍者所用的不同,但和陰陽師所用的法器,卻是有點相似。
如果說價值的話,很難估計,這些東西對於陰陽師來說,都屬於無價之寶。
”
“哦。
”日邊先生微微點頭,心中盤算起來,要不要下去。
不想,那黑衣忍者又開口說道:“日邊先生,剛剛您下令,讓我們原地等待我認為,多少有點不妥”
“這話怎麽講?”日邊先生疑惑地問道。
“稻本等四位陰陽師如果真是被下面的所殺我、我不敢想象,這些人的實力會有多強”黑衣忍者有點吞吐地說道。
聽了這話,日邊先生登時一凜,跟著倒吸一口涼氣,說道:“我早就聽說,四位陰陽師的實力深不可測,四人聯手的話,哪怕是大陰陽師也難以匹敵那能殺死他們的人”
“沒錯!
”黑衣忍者認真地說道:“能夠殺死四位陰陽師的人,足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殺光我們所有人。
哪怕日邊先生擁有穿甲彈,那在那些高明的法術面前,也很難有做為”
“這”日邊先生又是深吸了一口氣,又行說道:“那你覺得,現在應該怎麽辦?”
“剛剛那幾個倉皇而逃,加上我們聽到金龍後面有女人的聲音,由此可見,這下面應該真的存在兩撥人”說到此,黑衣忍者突然指向地上的楊煥章,接著說道:“不管他說的話是真是假,但有一點能夠肯定,四位陰陽師肯定已經死掉了殺掉四位陰陽師的人,完全有實力殺光咱們,不必躲躲藏藏所以,他們沒有動手,恐怕隻有一個解釋!
”
“什麽解釋?”日邊先生立刻問道。
“殺死四位陰陽師的人,一定受傷了,而且他的傷勢,恐怕不輕!
”黑衣忍者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我相信,哪怕是花澤大陰陽師想要殺掉他們四個,也不可能做到毫發無損!
也就是說,殺掉四位陰陽師的人,實在不會亞於花澤大陰陽師他若是沒有受傷,怎麽可能會逃走”
“沒錯、沒錯”日邊先生連連點頭。
他倆是用島國語在交談,但楊煥章多少也能聽懂一些。
此刻聽了這番話,他心頭一緊,暗自討道,這個忍者的分析能力也太強了。
張禹確實是受了重傷,否則的話,以張禹和陰陽師交手時候的表現,怎麽可能直接逃跑,甚至都不敢和那一男一女動手。
“日邊先生,我認為,咱們現在應該立刻下去追蹤他們,格殺勿論!
絕不能給這些人喘息的機會,一旦讓那個高手恢復元氣,等他上來的時候,就是咱們全軍覆沒的時候了。
”黑衣忍者說道。
“阿部,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忽略了這件事。
”日邊先生重重點頭,然後看向旁邊的西裝男,說道:“你帶著十名槍手守在這裡,我帶著其他人下去。
給我記住,如果是我從下面上來的話,會事先喊話,如果沒有沒有我的喊聲,隻有腳步聲的話,那就直接開槍,格殺勿論!
”
“嘿!
”西裝男立刻點頭答應。
“帶上他,咱們走!
”日邊先生指了指地上的楊煥章,隨即做出一個出發的手勢。
四名槍手拿著衝鋒槍在前面開路,後面則是配上強光手電,隻要前面發現丁點異常,子彈就會招呼過去。
因為之前開了不少槍,又丟了好些個手雷下去,所以他們順便也想看看,有沒有屍體的存在。
可惜,讓他們很是失望,連半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一路安安穩穩地來到洞口外,小鬼子們借助強光手電到處照射。
這裡已經沒有了霧氣,手電能夠照出很遠,卻連半個人影也看不到。
日邊先生似乎並不著急,而是先看向黑衣忍者阿部,說道:“這裡好像不小,有把握找到他們嗎?”
“請日邊先生放心,交給我了。
”阿部淡定地說完,跟著扭頭說道:“四黑影聽命!
”
“刷!
”
另外四個黑衣忍者,一下子竄到阿部身前,躬身說道:“在。
”
“立刻分頭尋找那些人的下落!
”阿部說道。
“嘿!
”四個黑衣忍者一起答應。
“切記,見到那些人之後,不許戀戰,立刻回來匯報!
”阿部又叮囑道。
“嘿!
”四個黑衣忍者又是異口同聲。
“出發!
”阿部的大手一揮。
四個黑衣忍者當即後退兩步,跟著各自從懷裡掏出來一個黑球。
“噗!
噗!
噗!
噗!
”
黑球落到地上,炸出黑色的濃煙,等煙霧消散,四個人已經沒了影子。
侯宣和姬冰在這之前就已經朝左側方向,跑出了老遠。
估計跑出了幾裡地,這才看到頭。
其實也是,這裡可是太行山,八百裡太行得有多大。
一個山腹,有個幾裡地,實屬正常。
看到前面沒路了,姬冰停下腳步,忍不住歎息一聲,“唉”
她跟著說道:“你說咱們十二生肖,一向是叱吒風雲,隻有人家躲咱們的份,現在可好,被人攆的無路可走。
這要是說出去,都好成笑話了。
”
“咱們不過是暫時隱忍罷了,等他們兩邊動手之後,不管誰贏,咱們就把他們給乾掉,分了這裡的寶物。
這裡的事情,咱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
”侯宣咬著牙說道。
“等他們動手,兩敗俱傷”姬冰沉吟片刻,突然摸了摸肚子,現在肚子餓的夠嗆。
他跟著一皺眉,說道:“猴哥,如果小鬼子不下來,就在上面等著呢。
這裡可是絕地,用不了幾天,餓都能餓死咱們”
“這”侯宣大吃一驚,登時恍然,可不是麽,自己的算盤打的挺響,若是小鬼子不下來,就在上面等著怎麽辦。
“如果我是小鬼子,身邊那麽多人,那麽多槍,何必跑下來冒險。
就讓人守住洞口,上來一個滅一個,過上十天半個月,然後下來收屍多好。
”姬冰頗為無奈地說道。
“確實如此看來,咱們不能在這裡一直等著,等想辦法脫身啊”侯宣說道。
“廢話!
可你說怎麽脫身,剛剛在上面的時候,咱們倆若是出手,聯合那小子,或許還能一戰。
現在小鬼子把洞口一守住,咱們是一點機會也沒有。
”姬冰說道。
“不要再提之前的事情了,提起來我也火大對了,你還記得那個地下宮殿嗎?”侯宣說道。
“怎麽不記得。
”姬冰說道。
“咱倆雖然進去了,但因為那小子他們在,咱們都沒進去搜查過。
咱們躲在上面的時候,可是聽那小子親口說過,那裡有無價之寶。
他栽贓咱們是不假,總不能一句真的也沒有吧”侯宣慢條斯理地說道。
“你不會現在又突然決定,想和那小子動手了吧,早特麽幹什麽去了!
”姬冰不滿地叫道。
“我也沒說找他動手。
”侯宣馬上說道。
“那你又是什麽意思?”姬冰問道。
“偌大的地宮,咱們都沒搜查過,就先入為主的認定,他們拿走了所有東西。
當然,拿沒拿走,我現在不想去管,終究小命要緊。
你說,那地宮裡面,會不會另有通道”侯宣說道。
“這個”姬冰遲疑了一下,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相比於一些不相乾的寶貝,小命更加重要。
隻要能夠找到離開的通道,咱們再去找那小子,把他乾掉搶了寶貝,不也不錯麽。
”
說完,姬冰笑了起來。
“那還等什麽,咱們走。
”侯宣提著棒子,就朝後方趕去。
張禹、朱酒真、一枝梅三個人,則是逃到了另一邊。
張禹和朱酒真都是灰頭土臉,那叫一個狼狽。
三人坐在地上,也是不住地大喘氣。
休息了一會,朱酒真說道:“兄弟,咱們這又逃回來了,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怎麽辦”張禹嘀咕了一句,隨即看向一枝梅,說道:“喂,如果你是小鬼子,你會怎麽做?”
“如果我是小鬼子”一枝梅明顯一愣。
“沒錯!
我就問你,如果你是上面那個小子,就領頭那個,你會怎麽做。
”張禹仔細地說了一下。
“要是我”一枝梅琢磨了一下,搖頭晃腦地說道:“我是他的話,我就在洞口守著門,又是槍又是手雷的,來一個滅一個。
守上一段時間,估摸咱們餓死了,再下來收拾。
”
張禹點了點頭,看向朱酒真,“大哥,如果我是小鬼子,我也這麽乾,把咱們給餓死就完事了。
現在該怎麽辦,無外乎是針對他們的策略行事。
”
“要是他們真這麽做,那咱們估計就死定了。
”朱酒真無奈地說道。
“也不要這麽悲觀,或許還有辦法也說不定。
”張禹說道。
“還有辦法!
”一枝梅眼睛一亮,急切地問道:“還有什麽辦法?”
“打是打不了的,為今之計,隻能是尋找別的出路。
”張禹認真地說道。
“找別的出路這裡還能有別的路嗎”一枝梅顯然沒有什麽信心。
“有沒有,我也不敢確定但我剛剛突然想到,咱們有一個機關,還沒有破掉”張禹說道。
“有一個機關還沒有破掉不可能吧,不是都破掉了嗎?”一枝梅意外地說道。
“還記得那支筆和那本《金冊玉蝶》麽。
”張禹說道。
“記得。
”這次是朱酒真點頭說道:“我看你碰了好幾次,好像觸電一樣。
”
“沒錯。
”張禹點頭說道:“那東西我當時根本拿不走,碰上去之後,就好似觸電一樣。
當時我認為,這東西應該是留給某個有緣人的,亦或是特別厲害的高手,才能破解了上面的電流。
直到先前從台階上滾下來的時候,我被懷裡的金印嗝的生疼,我才發現,好像不是這麽回事。
”
“那是怎麽回事呢?”一枝梅好奇地問道。
“這裡的紅燈,根本無法摘下來,一觸碰之後,就會有觸電的感覺。
那個懸掛的金印,會不會有這種感覺,咱們還不知道,隻知道一觸碰就會出現個黃金巨人。
想要拿到金印,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破掉石壁上的那個機關,回頭再取金印”說到這裡,張禹頓了頓,接著又道:“你們說,《金冊玉蝶》和金印的機關原理,會不會是一樣的”
“對啊沒錯”朱酒真和一枝梅瞬間恍然。
“兄弟,經你這麽一說,好像真是這麽回事。
”朱酒真說道。
“反正咱們現在,已經是無路可走,我看莫不如就去那裡瞧瞧,如果運氣好,真的另有出路的話,也不必在此活活餓死!
”一枝梅有點激動地說道。
眼下他們真的是沒有生路可走,繼續去大殿內尋找機關,應該是唯一的機會。
張禹“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說道:“走!
咱們去大殿!
”
朱酒真和一枝梅都跟著起身,一同朝大殿的方向走去。
在朱酒真包裡,還有點壓縮餅乾,勉強能湊合吃個飽。
面對著最後的生機,他們別無選擇。
三個人中,朱酒真和一枝梅都沒什麽事,就張禹有傷在身。
適才在上面,拚盡全力使用了掌心雷,又讓他元氣大傷。
想要獨自走路,都有點困難,全靠朱酒真背著他走。
走出一段路程,距離四個陰陽師死的地方就不遠了。
“嗯?”
驀地裡,張禹突然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他發現好像在不遠處,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們。
“怎麽了?”聽到張禹出聲,朱酒真停下腳步。
“放我下來。
”張禹說著,從朱酒真的背上跳了起來,跟著四下觀察起來。
說來也怪,這種被窺視的感覺,因為他的四下的張望,很快就不見了。
“難道說,有人使用圓光術不可能吧”張禹心下嘀咕起來。
“出什麽事了?”一枝梅也不解地問道。
“剛剛我突然發現,好像有人在窺視咱們,可是我這一轉身,很快又沒了。
”張禹如實說道。
“不能吧……”一枝梅詫異地說道:“我的耳力也不錯,怎麽沒發現呢。
”
“算了,不去管他,咱們繼續趕路。
”張禹捏著拳頭說道。
不管是誰在窺視自己,自己的路都在前方。
他完全能夠預見,自己這次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