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麽事敢瞞著你啊……”張禹嬉皮笑臉的,乾脆走到楊穎的身子前,伸手直接抱住她的腰肢。
楊穎一被抱住,馬上就扭捏地說道:“彤彤還在外面呢……”
“看把你緊張的,我也沒說要幹啥……”張禹把下巴貼到楊穎的肩膀上,低聲說道。
“你這家夥……”楊穎埋怨了一句,接著說道:“董事長這個差事,我可勝任不了……你一定得快去快回……”
“我知道……”張禹笑呵呵地說道:“會開的怎麽樣?”
“初步談的沒有問題,但是元天茹和李美臻顯然在具體細節上無法做主……二人已經表示,今天就會將此事匯報給公司,明天做主的人就能來,然後展開進一步的會談……”楊穎說道。
“行,這事就全拜托你了。
”張禹笑著說道。
說完,他在楊穎的面頰上,輕輕親了一口,“啵……”
“討厭死了……”楊穎嘴裡說著,立刻轉身。
張禹也知道方丫頭在外面坐著,不能和楊穎逗留太久,兩個人一起出了房間。
當日給楊穎的禮物拿錯了,蕭潔潔倒是回頭就把張禹給楊穎的禮物拿給了楊穎。
眼下辦公室內還剩下給蕭潔潔的那一份,楊穎看到禮物,又看到方彤已經拿了一份,便行說道:“小禹,這份禮物是給潔潔的吧。
”
張禹剛要點頭答應,隨即遲疑了一下,他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
”
說著,拿起沙發上給蕭潔潔的禮物走進了休息室。
看到他這般,方彤和楊穎都是一愣,不明白這是什麽。
張禹把送給蕭潔潔的禮物放到床上,低著頭,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一抹傷感。
“潔潔……對不起了……此一去,我生死未蔔……我真的不想連累更多的人……如果我能活著回來,一定親手把東西送給你……可如果不能的話,你或許會恨我……但恨我總比掛念著我好……”
張禹在心中這般說著,他不知道,這是對是錯。
可人到這個份上,或許長痛不如短痛。
他甚至都不知道,如果自己回不來,方彤和楊穎又會是一個什麽樣子。
出了休息室,駱晨也進來了,她已經按照張禹的意思,擬好了通告。
張禹直接在上面簽字,蓋了董事長的公章,隨即通告整個公司。
然後,他又喊來了公司的另外一位法務,直接將自己名下的所有無當集團股份,在這一個月內,全權委托給楊穎。
好家夥,這消息一公布,在整個無當集團內部,直接就炸了鍋。
誰也不會想到,為什麽會有這樣一個任命。
好在,大夥也都知道這位財務總監是張老闆的心腹,是張總最信任的人。
當這個臨時董事長,好像也沒有什麽問題。
一切都安排好了,也到了晚上下班的時間。
張禹提出,晚上去飯店一起吃飯,就不回家裡吃了。
因為他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家裡也有一位高手。
孟星兒尚且能夠看出來自己的問題,搞不好葉鳳凰同樣也能看出來。
穩妥起見,還是不要跟葉鳳凰見面了。
晚上的這頓飯,張禹表面上若無其事,談笑風生。
可是,誰都能看出來,張禹卻好像疏忽了一個人,這個人自然是蕭潔潔。
張禹和楊穎說笑,跟方彤說笑,與駱晨喝酒,卻單單沒和蕭潔潔說過什麽話。
這頓飯,吃到了晚上八點,張禹表示,現在自己就要去辦事了,你們回家好好休息。
楊穎、方彤、駱晨都是不舍,蕭潔潔皺著眉頭,仿佛在想什麽心事。
但是,張禹並沒有問她。
離開酒店,張禹獨自一個人搭了輛出租車離開。
車子走出去幾條街之後,張禹便提出來,讓司機送他去大牛屯。
一聽說去這麽老遠,司機的腦瓜子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通常這個時候,用錢能夠解決的問題,就都不是問題了。
饒是多加錢,司機也開車拉張禹去了一趟派出所,把自己的車登記,還讓張禹登記了身份證。
畢竟這是去鄉下,張禹的身邊還帶著一條大狼狗,萬一出什麽事,跟誰說理去。
龍湖山莊。
戚武宣所住的別墅內,他正和父親戚桐輝坐在大客廳的沙發上飲茶。
“鈴鈴鈴……”
這時候,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戚武宣拿起手機,隨即接聽,“喂,你好……哦?還有這樣的事兒……這是什麽意思……好、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戚武宣看向父親,說道:“爸,無當集團突然出了點變故……”
“什麽變故?”戚桐輝好奇地問道。
“就在今天下午,張禹突然宣布,任命財務總監楊穎為臨時董事長,並且將自己名下的所有無當集團股份,全部委托給楊穎一個月……隻說出去辦事,不能影響公司的正常運營……”戚武宣說道。
“還有這樣的事兒……這小子……這麽做算是什麽意思啊……”戚桐輝很少納悶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是出了什麽變故……”戚武宣說著,不禁擡起手來,輕輕捏起了自己的下巴。
“武宣你說的沒錯,這裡面肯定有變故……你想,現在是什麽社會了,通訊系統何等發達,不管他去哪裡辦事,都可以遙控指揮……更別說,這小子一般也不去公司,有什麽事都是蕭潔潔和蔣家的人幫襯……你腦子活,你看能不能琢磨出來,這裡面到底會存在著什麽變故……”戚桐輝說道。
“如果能夠查出來……張禹今天都去了什麽地方……我或許能夠猜出來一些端倪……”戚武宣琢磨了片刻,說道:“爸,你能不能想辦法……去警局裡找找關系,調取關於無當集團街道上的監控,看看張禹……都去過哪些地方……”
“行,這事我去想辦法。
”戚桐輝說道。
說完,他就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接通後,戚桐輝磨了好半天的嘴皮子,對方先前總是說出各種為難的理由,最後還得是戚桐輝大出血,電話那頭的人,才勉為其難的答應。
掛了電話,父子二人仍然坐在沙發上琢磨。
畢竟這突兀的變故,確實是叫人看不透。
但戚武宣隱隱地嗅出來一些味道,卻又拿不得準。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小時,戚桐輝的電話響了起來。
戚桐輝直接接聽,客套了兩句之後,電話那頭的人就說道:“我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調出的監控。
經過排查,張禹在到了無當集團之後沒多久,就離開公司,搭乘出租車去了鎮東區公證處。
至於說去那裡做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