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彤是跟彪哥一起上的船,路上也算熟了,她笑著說道:“讓你這麽早就去洗澡,錯過好戲了。
剛剛有個傻13,非要跟張禹打賭遊泳,賭一千萬的。
結果那傻13差點沒淹死,張禹就把一千萬給贏來了。
”
“哎呦我靠!
”彪哥一聽這話,狠狠地拍了下大腿呀,“我怎麽就沒遇到這樣的傻13呢,這個傻13在哪,你帶我去認識認識唄!
我跟他比一把!
”
這也真是巧了,說話的功夫,汪中書正好在斜側方走過來,看那意思,應該拿飲料。
方彤一眼看到了汪中書,她馬上指著汪中書叫道:“就是這個傻13。
”
“這麽巧呀!
”彪哥當即看過了去。
汪中書也看到了他們,見方彤指著他罵“傻13”,汪中書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大彪哥此刻卻已經朝汪中書走去,汪中書見彪哥人高馬大,長得也兇悍,不禁嚇了一跳,他有點緊張地問道:“你幹什麽?”
“兄弟,還比賽遊泳嗎?”大彪哥咧著嘴,笑呵呵地問道。
“不比!
”汪中書差點沒哭了,遊泳的時候,胳膊突然抽筋,差點就淹死。
結果也沒個妹子給自己人工呼吸,竟然是一個大老爺們,而那個家夥,好像還喜歡男人,在他身上摸了好幾個來回。
言罷,他拿起吧台上的一杯飲料,是轉頭就跑。
“這、這......這人怎麽這膽子呀......”大彪哥搖了搖頭,悻悻地回來,“給他機會翻本,竟然不比了。
”
蕭潔潔和方彤看到這一幕,差點沒笑死,張禹也不禁搖頭。
那個女導遊,莞爾一笑,說實話,她笑起來的樣子是真好看。
直接換一千萬的籌碼,這在賭場也不是沒有過,但不多見,往往都是輸急眼的賭客,一次才能兌換這麽多。
大多數的賭客,不是抱著娛樂的目的,就是抱著以小博大,很少有一次換這麽多的。
所謂娛樂,人開始都這麽說,但玩著玩著就不一樣了。
人都有個爭勝的心理,說個難聽的,網上玩個鬥地主,贏個歡樂豆,遇到坑爹的農民隊友打輸了,還得罵一頓呢。
甚至還有打一毛錢的麻將釀成的血案。
玩之前和坐上去之後的心性,那絕對是兩樣的。
服務員給分出四盒籌碼來,一個人二百五十萬,拿著籌碼,他們又去旁邊的吧台拿飲品。
這裡的飲料全都免費,隨便暢飲,服務員也特別的禮貌,“先生、小姐,請問你們喝什麽?”
“啤酒!
”大彪哥直接說道。
“橙汁。
”“可樂。
”“給我來杯白水就成。
”
張禹不太喜歡喝飲料,他就喝白水。
那個導遊小姐似乎也不喝飲料,要了一杯蘇打水。
幾個人隨便溜達,看看這裡都有什麽玩的。
基本上澳島賭場裡有的賭博遊戲,這裡都有,什麽百家樂、二十一點、番攤、骰子、輪盤、加勒比海盜、德州撲克......
每路過一個賭桌,導遊小姐就會把遊戲規則介紹給幾人知道。
百家樂身受大多數賭客的喜愛,大彪哥顯然是來過,一站到這裡,腳步就挪不開了。
在百家樂的賭台旁,他們還見到了蕭潔潔的三個朋友和那個男導遊。
那三個丫頭,一看到蕭潔潔過來,就上去打招呼。
“潔潔,你來了。
”……
“你們怎麽這麽快就來了。
”蕭潔潔也跟她們打了招呼。
三女之中,那個點了男導遊的,手裡有半盒籌碼,看來她最有錢。
另外兩個女孩子,一個隻有幾張籌碼,一個是清潔溜溜。
沒籌碼的女生見蕭潔潔拿著一大盒子籌碼,羨慕地說道:“潔潔姐,你這麽多籌碼呀?我的都輸光了……”
蕭潔潔一向大方,立刻抓了五萬塊錢的籌碼給了那丫頭。
雖然都是張禹的,她根本不見外。
那個隻有幾張籌碼的,也趕緊討好,“潔潔姐,我也輸了好幾萬……”
蕭潔潔也給了她五萬,說道:“省著點。
”
長得醜的倒是沒要,畢竟她有錢。
兩個丫頭有了籌碼,立刻研究起來,下一把是開莊還是開閑。
這個賭台上的座位都沒了,好在百家樂能玩的人多,站著押錢也無所謂。
大彪哥明顯是控制不住了,上來就押了一萬“閑”,百家樂隻有三門,“莊”、“閑”、“和”,開“和”的概率很低,通常就是押“莊”、“閑”。
方彤和蕭潔潔暫時觀察怎麽玩,張禹興緻不高,也就是靜靜地看著。
這一把,開出來一個“閑”,大彪哥贏了一萬。
(注:賭場百家樂的規矩是開閑1賠1,不用打水;開莊的話,要打5%的水給莊家。
賭場有的時候都不用出千,光靠抽水就抽死賭客了。
)
看了兩把,張禹和方彤、蕭潔潔也徹底明白怎麽玩了,而蕭潔潔的朋友,已然開始下注,是有輸有贏。
張禹三人也開始隨便玩著,贏贏輸輸。
看這架勢,若說賭場出千騙賭客,還真就看不出來。
好像一切都是憑運氣。
因為在一般人看來,賭場要是有問題的話,那肯定是殺大賠小,隻有這樣,才能賺錢。
不過傻子都知道這個道理,賭場能不知道這個道理麽,根本不可能把把殺大賠小,這樣賭局才能長遠。
站著玩了一會,邊上的導遊突然說道:“這裡百家樂的桌子很多,你們這麽多人,不如找個有位置的地方坐著玩。
”
她的話,倒是提醒了大彪哥,還能總站著麽。
張禹覺得也有道理,他們當下就朝別的位置走去,蕭潔潔的朋友裡,就那個長得醜的有位置,其他兩個沒位置的,也都跟著過去。
來到一張沒有幾個人的百家樂賭台,他們坐下之後,也沒有大賭,也就是彪哥一把一萬的下,其他的人就是一千、一千的下。
說實話,二百五十萬,要是按照這個數字押,輸上一宿,估計都輸不光。
剛剛大夥都站著,也沒喝東西。
終於有了位置,他們也可了,打開飲料開喝。
張禹也擰開了礦泉水,喝了一口。
這功夫,一個妙齡少婦漫不經心地走了過來,當她走到張禹的身後時,看了發牌的荷官一眼,跟著伸手在脖子上輕輕劃了一下。
荷官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根本不認識她,仍在做自己的事情。
少婦也沒停留,又是漫不經心地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