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人看到弟子們精氣神十足,滿意地點了點頭,跟著又道:“這倒也不必,人這麽多,她定然不敢出現。
就我一個人等著她便好,她的屍身毀掉,修為大損,即便是怨氣更盛,也照樣不是本座的對手!
想要殺她,定然是易如反掌!
”
她這話說的十分自信,不過也是,堂堂白眉宮掌教,要是還畏懼一個陰靈,那才成笑話了。
馮崇絕則是說道:“師姐,既然那陰靈今天晚上一定會來,那您看咱們要如何部署?”
“這個簡單……”袁真人直接說道:“也不需要什麽特別的部署,你們自行回到大江鄉休息,今天晚上,我一個人留在此地,等那陰靈現身,找我報仇便好!
”
“這怎麽能行……”馮崇絕急忙說道:“我等怎麽能讓掌教師姐一個人留在險地。
”
“沒錯!
師尊,這是萬萬不成的。
要不然,留弟子在此,也能有個照應!
”上官寧跟著說道。
“是啊……師父怎能一個人留在險地……”“這事弟子萬萬不能答應!
”“請師父莫要獨身犯險!
”“請師父莫要孤身犯險!
”……袁真人的一眾弟子們也都紛紛叫道。
在他們的聲音平歇之後,賈真人也道:“師姐,此事還請萬萬三思……那陰靈狡猾,又是藏在暗處……師姐即便不懼,可也要小心為上,決不能有半點閃失……再者說,那個用九星飛刃殺我同門之人,尚未出現,也不知跟那陰靈是否是一夥……一旦師姐與陰靈交手之際,那使用九星飛刃之人突然出現,豈不糟糕……”
“師尊,賈師叔所言極是。
”“師姐,賈師兄說的沒錯。
”“掌教,賈師侄說的在理,你絕不能一個人留在這裡犯險!
”馮崇絕、上官寧、高老道急忙說道。
袁真人聽他們這般說,遲疑了一下,說道:“你們說的也有道理,隻是今天晚上,定然會是一場決戰。
咱們如果回到大江鄉居住,這陰靈若是找到門上,大打出手起來,難免會鬧出很大的動靜。
倒是此地,十分的安靜,適合跟陰靈交手,也不會惹出什麽麻煩。
所以……我認為留在此地,是最佳的選擇……”
“這個倒是不錯。
”馮崇絕點頭說道:“師姐的顧慮極是,如果與陰靈決一死戰,確實不適合回到大江鄉的賓館。
可留在這裡雖然合適,但也不能隻留師姐你一個人……要不然這樣……咱們都留在村子裡,分兵兩路,一路去村口的拆遷辦待命,負責接應;一路跟著師姐留在梅家別墅……若是師姐遇到什麽危險,也好及時出手增援……”
“馮師妹這個計劃不錯……”賈真人點頭說道。
該說不說,自從袁真人出現,白眉宮的人,仿佛一下子全都變了一個人。
之前隻是一籌莫展,沒有半點主意的他們,現在全都來了精神。
看來這主心骨的作用,確實是實實在在的。
袁真人琢磨了一下,點頭說道:“這個法子也好。
那這樣,賈師弟和馮師妹帶著我的門下弟子留在這裡,高師叔帶著其他弟子到村口那邊接應。
”
“是!
”“是!
”“是!
”……眾人當即躬身答應。
可上官寧在領命之後,看了眼張禹,又轉頭看向袁真人,說道:“師尊,那張真人呢?”
“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袁真人看向張禹,說道:“賢侄,你和我高師叔一起在村口坐鎮,作為接應。
這接應之事,也非同小可,咱們不能說,一下子將所有的火力集中在一起,需要張弛有度……以免那陰靈不去別墅找我,反而去傷害其他弟子……”
張禹點了點頭,說道:“師伯所言在理。
”
“好,那就這麽決定了……接下來,咱們先去吃飯休息,等到傍晚的時候再回來……”袁真人說道。
這人是鐵飯是鋼,晚上還有大動作,白天的時候,定然要好好休息。
當下,眾人從深坑內上來,一起出了梅家院子,乘車離開。
回到大江鄉,先是吃了午飯,他們找了家館子,點了不少菜。
雖說晚上有重要的任務,可白眉宮的人因為袁真人回來,精氣神都已然不同。
張禹和袁真人、高老道、馮崇絕、賈真人、上官寧,以及兩個袁真人的弟子坐在一桌。
點菜的時候,袁真人少不得詢問張禹要吃點什麽,張禹看了下主食,見到這家飯店裡有包子,乾脆要了三屜包子。
這一舉動,讓大家夥都挺納悶。
等飯菜端上來,大家夥都是提起筷子吃飯,張禹可好,竟然是紋絲不動。
包子放在面前,他都沒吃。
這難免讓袁真人有點納悶,說道:“師侄,你怎麽不吃呢?”
“等下就吃……”張禹微笑著說道。
說完這話,竟然動嘴吹起了包子。
吹了一會,便直接動手,將裡面的包子給抓了出來,而且還是用左手。
袁真人看到這個,不禁微微皺眉,倒是馮崇絕趕緊說道:“師姐,我聽小寧說,張真人受了點輕傷,傷了右臂。
”
“啊?”袁真人吃了一驚,連忙說道:“以賢侄的修為,誰能傷得了你,竟然讓你的左臂無法擡起。
”
“都是點輕傷,算不得什麽。
”張禹說道。
“輕傷……你這個樣子, 怎麽能是輕傷……”袁真人說著,便站了起來,說道:“我來幫你瞧瞧……”
“不用、不用……真沒有什麽大礙……”張禹趕緊說道。
“你啊……”袁真人微微搖頭,坐了回去,但還是說道:“你是為我白眉宮受的傷,不管怎麽樣,我白眉宮也不能坐視不管……這樣吧,崇絕,你去看看張道友的傷勢如何……”
“是,師姐……”馮崇絕說著,便站了起來,來到張禹的身邊,說道:“張真人,讓我來幫你看看……”
“師伯言重了,白眉宮與無當道觀同氣連枝,這本來就是底子應該做的事情。
區區小傷,不足掛齒,估計緩上兩天,也就好了。
”張禹淡然地一笑,對於自己的傷勢,顯得是半點也不上心。
馮崇絕站在張禹的身邊,緩緩的將手放到張禹的右肩上,說道:“張真人……是肩膀的問題麽……”
“不過是一點外傷罷了……倒也不怎麽疼,就是暫時使不上勁……”張禹又是淡然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