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宋峰的講述,張禹不住地點頭。
今天晚上,若不是宋峰帶著警察及時趕到,恐怕將是一場大麻煩。
畢竟有一個真警察,叫人真假難辨。
宋峰看著張禹,又行說道:“你和那兩個人錯過去了,又是怎麽趕到這裡的。
我雖然沒看到之前的經過,可是看架勢,你已經將運輸名貴樹木的車給堵住了。
”
張禹說道:“我跟他們兩個人錯過,卻遇到了拿走手機的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其實是一個女鬼……也就是我們行家說的陰靈……”
他當下也不含糊,把自己如何來到這裡的經過,以及率領弟子,到此抓獲佝僂老人的事兒,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真想不到,張先生還能通過這個,判斷出來對方急於將木材運走,還能將主犯拿下,著實叫人欽佩。
”宋峰由衷地點頭說道:“今晚若非張先生出手,怕是即便我能及時帶人趕到,恐怕也無法這麽輕易的將對方拿下。
大恩不言謝,日後張先生若是有能用到我的地方,隻要不是違法亂紀,哪怕是讓我上刀山火海,我也在所不辭。
”
他是見識過佝僂老頭厲害的,但宋峰這次帶人趕來,那也是拚了。
對方就算會邪術,終究是血肉之軀。
自己這邊二十多把槍,就不信打不死。
當然,他心裡也明白,所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憑著警方的力量,就算乾掉對方,怕是也要損失不小。
有張禹出手,幫他解決了大麻煩,特別是這次還為阿洛報了仇,不僅僅讓宋峰佩服,更是讓宋峰心生感激。
“宋隊長實在太客氣了,我張禹身為議會議員,理應為國家效力,鏟除這種惡勢力,本是分內之事。
剛剛的那番話,實在是言重了。
”張禹真摯地說道。
宋峰的態度很明確,就是欠張禹一個人情,哪怕搭上性命都可以。
鎮南區刑警隊隊長的一個人情,以宋峰的秉性,多少人想要都得不到。
可是到了張禹的嘴裡,自己做事,那是應該應分,根本不需要宋峰欠他人情。
這讓宋峰對張禹更加的佩服,他不去拘泥這個了,而是說道:“這樁案子,你知道的不比我少,接下來……你看應該怎麽做……”
“那個老頭背後,必有主謀。
除惡務盡,我看咱們不如就將他們給一窩端了。
想要找到那個主謀,必須把他的嘴巴給撬開。
另外,咱們還得把汪忠民也給拿下!
”張禹提議道。
“主謀!
”宋峰咬了咬牙,說道:“沒錯,除惡務盡,我一定要將他們全部繩之以法!
”
阿洛被人下毒手害成啞巴,這裡面必然有著重大的隱情。
可是,看阿洛留下的東西,好像連阿洛自己都不清楚,人家為什麽要害他。
宋峰很想幫阿洛報仇,同樣他也想要知道,這些人為什麽要害阿洛。
兩個人隨即下車,一起朝假警察的麵包車走去。
那些假警察和任松等一乾人都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真警察看到宋峰和張禹下車,也都松了口氣。
倒是有警察喊道:“隊長,王超流了好多血,剛剛已經送去醫院了。
”
“這就好。
”宋峰點了點頭,跟著和張禹一起走到佝僂老頭的身前。
這老頭的身上被天羅地網罩著,因為沒人攙扶,重新躺在地上。
宋峰看到他,就恨得牙根直癢癢。
自己被他打落懸崖,宋峰完全能夠確定,阿洛的死,也是這老家夥做的手腳。
宋峰怒火中燒,都顧不得隊長的身份,擡腿就是一腳,踢在老頭的腰間。
這一腳不輕,老頭雖然會邪術,可也是血肉之軀,哪裡經得住這個,疼得他“啊”的叫出聲來。
“想不到吧,你也有今天?”宋峰恨恨地說道。
“確實想不到……”老頭的臉上露出獰笑。
他的笑容,顯得是那般詭異,饒是宋峰見過無數的大場面,可看到老頭這般詭異的笑容,都不禁有些心裡發毛。
“不好!
他要自殺……”一旁的張禹看在眼裡,忍不住叫道。
但他想要製止,已經是來不及了。
隻見佝僂老頭的臉色開始變黑,而且是越來越黑。
張禹急切地喊道:“銀鈴,收了你的網。
”
張銀鈴聽到張禹的喊聲,兩步跑了過來,一擡手,那罩在佝僂老頭身上的大網,瞬間落回她的掌中,變成一個手帕大小的東西。
邊上的一眾警察們看到這個,無不錯愕。
這種事情,恐怕隻有在電視裡才能見到。
老頭身上的大網不見,讓人更加能夠看得清楚。
老家夥的臉上滿是詭異的笑容,臉色已然漆黑。
“他、他……”“這是……”“怎麽了……”……不少警察都忍不住驚呼起來。
他們辦案多年,可像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宋峰看向張禹,說道:“張道長,他現在……”
張禹蹲下身子,抓住佝僂老頭的手腕。
好家夥,老頭的手腕竟然已經涼了。
其中沒有半點脈搏,人擺明是死透了。
張禹又用心眼查看老頭體內的三魂七魄,也是不見,顯然是魂飛魄散。
看的出來,這老家夥應該早就抱著必死的決心,之前因為孫梅的到來,料想有一線生機,才沒有選擇自殺。
眼下見大勢已去,不願受到侮辱,乾脆一死了之。
“已經無藥可救……”張禹站了起來,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隨即朝蹲著的那些人看去,很快找到任松。
張禹幾步來到任松的旁邊,宋峰也跟了過去,他見過任松,知道是佝僂老頭那邊的人。
“任松,你師父死了,我們隻能找你了。
”張禹低頭看著任松,冷冷地說道。
任松也知道佝僂老頭死了,他顯得十分緊張,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什麽……也不知道……”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張禹沉聲說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跟著師父跑腿的……”任松又是緊張地說道。
“跑腿也好,乾別的也罷。
我隻想知道,你們是從哪裡來,這些樹木,又要拉到哪裡去?”張禹這次平和地問道。
“你、我……”任松又是結結巴巴。
“你若說敬酒不吃,那我隻能請你吃罰酒了……”張禹冷冷地說道。
說完這話,他看著任松的腦袋,默默地念叨起來。
頭痛咒!
“啊……”
痛苦的叫聲從任松的嘴裡叫了出來,蹲在地上的他,疼的直接倒在地上。
不過,也就是轉眼間的功夫,他的臉上也露出詭異的笑容,臉色開始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