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們兩個去哪……”嶽峰有點緊張地說道。
他心中清楚的很,之前二人臨陣而逃,這位大小姐可是素來心狠手辣,真就讓上官先生出手乾掉二人,也絲毫不為過。
華雨濃卻隻是淡淡一笑,指了指中間的洞口,說道:“你們現在就回到裡面去……這裡面已經沒有危險,充其量是剩下點毒蛇,對你們兩個來說,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呃……”嶽峰有點膽怯地看向陸柏。
在這裡,陸柏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陸柏攤開雙手,說道:“小姐說的有道理……隻是……萬一我們碰到張禹怎麽辦……”
“你們倆先躲著的……就算被他碰到,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你們倆隻需要說,回來查看情況就好……放心好了,張禹是不會殺你們的……”華雨濃自信地說道。
“那、那好……”陸柏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就去吧。
”華雨濃輕輕擺了擺手。
沒有辦法,因為二人都知道華雨濃的脾氣,隻好硬著頭皮走進中間那個通往烏龜殼的洞口。
眼瞧著二人進去,華雨濃一揮手,說道:“咱們走吧。
”
她咬著牙,忍著疼痛,帶著眾人朝對面的洞口走去。
順著甬道,一直向前,走了大半距離之後,便看到前面出現白光。
上官先生馬上說道:“前面有情況。
”
“或許就是張禹也說不定,沒什麽大不了的,咱們走。
”華雨濃從容自若地說道。
上官狄搶到前面,他提著長劍向前,很快走出洞口,跟著便看到一個身穿八卦仙衣的青年人站在山腹之中。
這個青年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張禹。
張禹也看向上官狄他們出來的洞口,因為他已經聽到洞內的腳步聲。
看到是上官狄、華雨濃一行,張禹笑著說道:“你們出來了。
”
“是的。
”上官狄說道。
走在上官狄身後的華雨濃隨即也開口說道:“張禹,你在這裡做什麽?”
“找人。
”張禹說著,打量起華雨濃一行。
上官狄和華雨濃等人陸續從洞內出來,彼此間相互攙扶,不戴面罩的,倒是能夠看出面目,戴面罩的,因為穿的都厚實,實在看不出誰是誰。
但是張禹很快發現了養文賓,見養文賓的身上隻是穿著厚實的棉襖,沒有的黑色長袍和面罩,張禹愣了一下,旋即說道:“養先生,怎麽換了行頭。
”
養文賓是被人攙扶行動,見張禹這麽問,他苦著臉說道:“剛剛上藥的時候,給脫了下來……然後就沒穿……”
養文賓何等老練,撒謊的時候,眼皮都不帶眨的。
張禹微微一笑,說道:“其實也不必藏頭露尾,沒什麽大不了的……”
說著,他又掃了一眼華雨濃的那些手下,完全能夠確定,那個先前逃跑的大高個,並不在其中。
華雨濃自然知道張禹在找什麽,她又是一笑,說道:“找什麽人?”
“這個……就不用你管了……”張禹冷漠地說道。
“我本來還想幫幫你,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就不多管閑事了。
不過麽,我也猜的出來,你是再找沈晴和楊煥章吧。
”華雨濃淡笑著說道。
“你、你怎麽知道?”張禹沉聲問道。
“之前在山腹之中,沒有看到沈晴和楊煥章,顯然是二人被你藏了起來。
你現在說是找人,那肯定是找他倆了。
”華雨濃自信地說道。
“被你說對了……”張禹有點無奈地說道:“那你們出來的時候,可曾看到他倆……”
“沒有。
”華雨濃搖了搖頭。
“那我想要問你一下,黑手套的人,有沒有在外面接應的?”張禹又問道。
華雨濃略一遲疑,隨即說道:“沒有,全都進去了。
”
正常來說,她現在完全可以將沈晴被抓的黑鍋都甩給黑手套的人。
但是,華雨濃何等的狡猾,她知道如果自己這麽說的話,那陸柏和嶽峰在逃出來的時候,就應該和黑手套的人發生激戰。
現場並沒有打鬥的痕跡,豈不是說明,自己是在撒謊。
張禹點了點頭,接著又道:“我記得先前你們的人裡面,有兩個擅自跑了,這兩個人呢?”
“我也沒見到,不過如果讓我見到,就是他們的死期。
”華雨濃冷冷地說道。
“其實當時的局勢十分危險,逃跑是人之常情,好像也沒什麽。
”張禹淡淡地說道。
“求情的事情,就不麻煩你了,我自會處置。
”華雨濃冷漠地說道。
“好吧。
”張禹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兩個人的表現,就好像十分的生分,根本沒有先前張禹去查看華雨濃傷勢時, 兩個人的種種溫情。
但這也十分的正常,畢竟華雨濃的身邊這麽多人呢,她必須要表現出平常的一面來,而不是溫柔的一面。
“你找你的人,我這邊事情已經完成,該找的東西已經找到,這就要走了。
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會給你留下一艘快艇。
”華雨濃大咧咧地說道。
“那就多謝了。
”張禹淡淡一笑。
“不必客氣,其實應該說謝謝的人是我。
好了,我們先走了。
”說完這話,華雨濃一揮手,直接朝前走去。
上官先生立時跟上,小心戒備,也是擔心地上的蛇竄出來傷人。
見他們這就要走,張禹立刻說道:“等等!
”
“怎麽?還有什麽事嗎?”華雨濃看向張禹。
“我跟華小姐是沒有什麽事了,但是跟養先生還有點事情要解決。
”張禹直截了當地說道。
“找我有什麽事?”養文賓有點緊張地說道。
“其實我很好奇,養兄也是堂堂紅頂商人,怎麽會投靠華雨濃呢……這好像,不太符合常理……”張禹淡笑著說道。
養文賓聽了這話,臉上立時露出為難之色。
好在不等他開口,華雨濃就直接說道:“好像這件事跟張先生並沒有什麽關系吧。
”
“當然是有關系的了……”張禹笑著說道:“養兄三番兩次利用我……總要讓我知道點所以然吧……要不然的話,我豈不是十分的委屈……我這個人,最是受不得委屈,尤其是這種委屈……如果不讓我知道原委,那沒有辦法,別的人都可以離開,隻有他一個人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