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魁洋......高雪崖......”站在張禹後面苑小小聽到對方報上名姓,不由得嘀咕起來,總覺得這兩個名字聽起來有點小別扭,“師父叫胃潰瘍......徒弟叫高血壓......”
“噗......”苑小小沒忍住,笑出聲來。
張禹此刻將高雪崖也給攙扶起來,突然聽到後面苑小小的笑聲,立刻扭過頭來,正色地問道:“你笑什麽?”
“我沒笑什麽......”苑小小趕緊扁起嘴巴。
張禹不去理她,又轉頭看向魏魁洋,說道:“魏道兄願率三星觀歸入我無當道派,實在是我無當道派的榮幸。
此地不是見禮之處,等忙完這裡的事,咱們再到無當道觀正式舉行儀式。
”
“這是應該。
”魏魁洋鄭重地點頭。
對於他這個觀主來說,歸入無當道觀,多少也是有點委屈,但是張禹的義氣,以及救命之恩讓他感動,所以也就心甘情願。
可對於徒弟高雪崖來說,能夠歸入無當道觀,那可真是一件榮幸的事兒。
看看人家無當道觀的規模,徒弟都是開車來的,他們三星觀幾乎是一無所有,跟無當道觀相比,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歸入無當道觀,日後的檔次勢必也會提升一級。
張禹又看向地心之眼所在的位置,他微微皺眉。
三星觀的魏魁洋顯然是沒有辦法了,這件事還得靠他自己來想辦法。
很明顯,自己先前也低估了這裡的怨氣,以為找到源頭,就能化解、超度,現在看來,不是這麽容易。
魏魁洋見他皺眉,也跟著思量起來。
片刻之後,他的嘴巴動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麽。
“方丈,我覺得現在的情況有點怪。
”魏魁洋說道。
“怪?怎麽怪了?”張禹不解地問道。
“是這樣的,我剛剛用的那個葫蘆,是祖師爺傳下來的。
祖師爺在臨終前當心出現差池,怨氣不慎外洩,所以專門留下這個葫蘆,以防萬一。
這葫蘆到底有多厲害,我也不能肯定,但聽我師父說,一旦怨氣湧出,用這個葫蘆完全可以將怨氣吸入其中,重新鎮壓起來。
祖師爺留下的寶物,應該不會有錯。
所以,在開發商強拆的時候,我沒有跟他們細說,隻想著日後出了問題,憑著葫蘆將怨氣收了就好......可現在看來,這裡的怨氣,好像比想象中的厲害的多......怨氣已經被鎮壓了這麽多年,按理說應該自己消散不少......怎麽會還這麽強呢......”魏魁洋說出心中的疑惑。
聽了他的說法,張禹也覺得有些道理。
就算再厲害的怨氣,被鎮壓了這麽多年,難免要自動消散不少。
而且先前在車上的時候,張禹能夠感覺到魏魁洋的葫蘆不簡單。
既然是三星觀祖師爺留下的東西,按理說想要克制住怨氣,好像沒啥問題。
周邊的狐狸叫依然,叫人的心裡亂糟糟的。
也就在這時,他兜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鈴鈴鈴......鈴鈴鈴......”
掏出手機一瞧,張禹的眼睛不由得一亮,電話是孟星兒打來的。
他立刻接聽,說了聲,“喂,你好。
”
“天都黑了......還不來呀......”電話裡直接響起孟星兒不大的聲音,她的聲音中,透著扭捏和嫵媚。
“我等下就過去。
”張禹說道。
“快點......”孟星兒說完,掛了電話。
張禹將手機揣回去,心中暗自嘀咕,“這個女人到底和這裡有什麽關系......為什麽一切都是那麽的巧......”
他又不自覺地回想起昨晚和孟星兒到此發生的一切。
被烈火包圍的狐狸群,它們發出哀鳴。
還有那個身穿白色狐狸大衣的女人,跟孟星兒長得一模一樣,這裡面隱藏著什麽。
張禹可以肯定,魏魁洋說的關於他們祖師爺斬殺九尾狐的事情,絕對是真的,不是在編故事。
在這個地方,曾經必然有一場血雨腥風。
“方丈,你在想什麽?”魏魁洋見張禹半天也不出聲,小聲地問了一句。
“沒什麽,咱們也回去吧。
”張禹平和地說道。
繼續留在這裡,也沒什麽意義,五個人重新走了上去,離開工地。
張禹先是送魏魁洋回去,等待他的消息,讓張清風等人,也可以先回去,不必再操心這裡的事情。
這邊的問題,全都交給他就好。
隨後,張禹便趕回吉祥別墅區。
來到自家門前,對面孟星兒別墅的院門是敞開的,那個中年女人就站在門邊,好似乘涼。
張禹下車,讓司機回去,他跨步走進孟星兒的院子。
中年女人馬上招呼,“張總,請。
”
張禹微微點頭,跟著笑道:“你們家,不會就你們兩個女人吧,這麽大的房子,不怕出什麽危險麽?”
他就是順口一說,中年女人也笑著說道:“別墅區這裡的保安設施這麽強,您的隔壁住著好幾十號保鏢,誰敢來撒野。
除非是張總您......”
“哈哈......”張禹不由得大笑,看來這女人也不簡單呀。
進到別墅,女人送張禹來到樓梯口,她給張禹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孟總在三樓房間內等您,您自己上去吧。
”
“謝謝。
”張禹輕輕點頭,獨自上樓。
沒走幾步,張禹就能隱約聽到樓上傳來音樂的聲音。
“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在哭,燈火闌珊處,可有人看見我跳舞......”
張禹雖然會吹曲,還會唱些小調,但都是一些古典歌曲和山歌,對於流行歌曲,那是並不擅長的,幾乎很少聽。
此刻聽到這首歌,他覺得蠻好聽的,就是有點悲涼。
他有些狐疑,不明白孟星兒怎麽還突然聽上歌曲了。
很顯然,這歌絕對不是孟星兒唱的。
張禹繼續上樓,走到二樓的時候,並沒如何,可到三樓時候,他突然感覺到這裡的氣溫有所變化,特別的涼,這讓他不由得停下腳步。
不過很快,張禹就能確定,這種涼並非陰氣什麽的所造成,而是空調冷風所造成的。
夏天開空調很正常,不是什麽新鮮事。
可問題在於,這冷風開的也太大了吧。
三樓的溫度,直逼冬天,張禹完全可以斷定,這裡的室溫大概能在十五度左右。
張禹心中納悶,孟星兒這是沒事閑的,還是怎麽回事,竟然把溫度整的這麽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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