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按照潘老爺子的意思,給楊穎去了電話,告訴她該怎麽做。
打完這個電話,張禹讓初雪回來,眼下的時間,也快要下班了。
因為項震、於魁和張禹都是升遷,慶祝一下,自然是免不了的。
晚上有聚餐活動,大廈的頭頭腦腦,但凡有職司的,都一起到飯店吃飯,初雪肯定也是要跟著去的。
飯桌之上,大家夥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酒杯頻頻舉起,先是祝賀項震升到集團,跟著又是慶祝於魁升任總經理,然後又是祝賀張禹當了大廈的副總。
這一頓飯吃下來,菜肴倒是沒吃多少,眾人的酒卻是沒少喝,哪怕是初雪,也被人敬了好幾杯。
雖說初雪是新人,可誰都知道,她這個助理是大老闆親點給張禹配的。
要知道,大廈的副總沒有一個配過助理的,畢竟根本用不上這麽個人,現在特地給張禹配一個助理,可見張禹在老闆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這個助理自然也不一般了。
初雪上學的時候,也能喝點啤酒,不過也就是一瓶半的酒量。
而開場白慶祝的時候,必須都得喝白酒,所以也給初雪倒了小半杯,接下來又是喝啤酒。
這些頭頭腦腦的別的本事如何,沒人清楚,但是勸酒的本事,絕對是不一般。
特別是初雪,前兩天受了冤枉氣,今天頗有點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意味,所以十分高興。
眾人這一吹捧,少不得讓她有點飄飄然,酒喝的就有點沒數了。
一席酒喝完,也就到晚上九點多了。
酒足飯飽,大家夥喝了最後的杯中酒,便散席離開。
眾人魚貫出了酒店,有那開車來的,趕緊找代駕,沒開車的,則是滴滴或者是搭乘出租車。
張禹和初雪是一並出的酒店,下樓的時候,初雪一切正常,可這一出門,被夜晚的涼風一掃,初雪便是一陣眩暈,身子一軟,朝張禹的身上跌去。
不過她多少還有點意識,人下意識地伸出雙手,去抓張禹的胳膊,卻是沒有抱緊,人跟著慢慢地蹲下。
張禹是什麽反應,立時就發現初雪的情況不對勁,連忙伸手將她扶了起來,關切地說道:“初雪,你沒事吧……”
初雪就好像根本沒聽到張禹說話一樣,貼在張禹的身上,都也不動。
“我……”看到初雪這般,張禹直接就懵了。
這功夫,不少人紛紛坐上出租車和滴滴快車離開,張禹直個皺眉,該怎麽辦。
其實不少人都看到初雪醉在張禹的懷裡,但是沒一個出聲的。
畢竟這種事,大家夥都懂,現在去打招呼,詢問是怎麽回事,那是很討人厭的。
眼瞧著沒人管閑事,張禹四下張望,正好看到項震的代駕到了,正要跟項震一起去開車。
張禹急忙說道:“項總,初雪醉了,能不能捎我們倆一路。
”
“沒有問題,你們倆在這等一下,我馬上過來。
”項震說道。
他和代駕取了車,讓代駕把車開到張禹的面前。
項震還特意下車,為張禹拉開車門。
張禹先將初雪附近後排,自己跟著做進去。
等項震上車,車子直接開動。
初雪靠在椅子背上,真可謂是人事不省,前面的項震說道:“張總,你和小雪去哪……”
“我……”張禹一時間也不知道去哪,隻好輕輕拍著初雪的胳膊,說道:“初雪,你家在哪?”
初雪根本沒個動靜,擺明是醉死過去了。
這一下,可為難了張禹,張禹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去哪……”
項震扭頭看了眼二人,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
他馬上掏出攜程,當即在附近定了一家酒店,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鎮海市什麽都不缺,尤其是五星級的酒店。
訂好了一張大床房,項震讓代駕把車開到酒店。
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項震說道:“張總,這樣哈……你也不知道小雪家住哪,總不能露宿街頭吧……我已經把酒店的房間給訂好了,到前台提我的名字就行。
”
說完,他開門下車,拉開張禹的車門。
張禹哪能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項震分明是給二人製造機會。
可是眼下,自己不知道初雪的家在哪,人家把房間都給開好了,自己要是不下車,那去哪啊?
遲疑了一下,張禹隻能將初雪給扶下車,嘴裡說道:“謝謝項總。
”
“咱們之間客氣什麽,錢什麽的,我這邊都給付完了。
進去之後,一分錢也不用給。
”項震叮囑道。
畢竟在他看來,張禹是鄉下來的窮小子,肯定沒住過酒店。
他雖然也可以跟著張禹一起進去,可項震何等老練,若是自己也進去,張禹肯定抹不開情面。
於是,叮囑之後,項震上了車,讓代駕開車離去。
酒店的門口隻剩下張禹和初雪,張禹無奈,隻能硬著頭皮扶著初雪進到酒店。
不過他已經拿定主意,安排初雪睡下之後,自己就走。
來到酒店前台,服務員很是禮貌地說道:“先生,請問您訂房間了嗎?”
“已經訂了,名字叫項震。
是他給我們訂的房間。
”張禹說道。
“好的,請稍等。
”服務員立刻用電腦查看,隨即說道:“找到了,項先生訂的是豪華大床房。
請二位出示一下身份證件。
”
“我……”這不管是誰訂的房間,住客隻要亮出本人身份證就可以,不需要訂房間那個人的。
可是呢,張禹的身份證是假的,去孫胖子那裡工作的時候,糊弄一下也就過去了,畢竟隻是登記一個保安,不需要到網上認定。
在刑警隊的時候,有宋峰照應,想要蒙混過關,也是容易的很。
在酒店就不成了,萬一拿出假的身份證登記,人家發現之後,很有可能報警的。
“我……我的身份證忘帶了……”張禹無奈地說道。
“那出示這位小姐的也可以……”服務員說道。
“她……”張禹又看向初雪,拍著初雪的肩膀,說道:“初雪、初雪……你帶身份證了麽……”
“乾……咱們再喝一杯……我跟你們說,我是第一次喝這麽多酒,不過我高興……”好家夥,這初雪結結巴巴的來了這麽一句,說話的時候,嘴都有點拌蒜。
張禹一看,這是完了,指望她拿身份證,不太可能。
張禹隻能無奈地說道:“不好意思,你看她這個樣子了……身份證恐怕是拿不出來了……能不能讓我們先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