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牛三江沒事,潘雲懸著的心徹底落下,她和牛三江就是同事,實在是想不到,在關鍵時刻,牛三江能夠如此挺身而出。
雖然牛三江沒有張禹的實力,但也正是如此,格外能夠顯示出牛三江的情義。
緊張的心情這一平複,潘雲不由得一呲牙,小腿上的劇痛,實在是叫人受不了。
張禹剛剛看向牛三江,發現牛三江沒事,隨即聽到潘雲呲牙的痛苦聲,馬上轉頭看了過去。
“小雲,你怎麽了……”張禹嘴上關切地問著,已經看出潘雲的手,抱在腿上。
“沒什麽……我從上面跳了下來,崴了腳……”潘雲咬著牙,痛苦地說道。
“這可不像是崴了腳……”張禹看得出來,潘雲的腦門子都是汗,崴腳哪能這麽疼,“應該是骨折了……”
“我沒事……”潘雲咬著牙,硬撐著說道:“我還有兩個同事在上面,也不知道他們死沒死……吳東國咬了他們的脖子,就像是電視裡的僵屍一樣……你、你先去看看……他們有沒有救……”
她根本顧不得自己的傷,還在關心另外兩個小警察。
張禹聞言,心頭不由得一顫,他趕緊從懷裡取出來一個小包,打開之後,裡面放著銀針。
他單膝跪在潘雲的身前,亮出黑色剪刀,剪開潘雲的褲管。
以潘雲現在的情況,加上又是冬天,穿的也多點,想要將褲管給挽起來,根本不可能。
張禹跟著將銀針對準潘雲腿上的穴道,嘴裡說道:“我先給你止疼,然後就去查看。
”
說完這話,幾根銀針分別刺入潘雲腿上的穴道之中。
張禹何等手法,銀針刺道中後,潘雲就感覺到腿上有點發麻,之前的疼痛感,緩和了不少。
“我好多了。
”潘雲這次說話,都不用咬牙了。
“那就好,我先去看看。
”張禹溫柔地說道。
“嗯。
”潘雲輕輕應了一聲,她還是掛念兩個小警察的安慰。
但凡有一點希望能夠,也要爭取。
張禹起身,快步朝前面走去。
他先是經過吳東國的身邊,吳東國被玉虛繩捆著,還在“呃呃”直叫喚,倒是已經不敢掙紮。
吳東國的眼珠子還是紅色的,嘴上滿是鮮血,張禹蹲下,伸手摸向吳東國的手脖子,兩個手指按在脈門上。
刹那間,張禹的心頭又是一顫。
原來,吳東國的手腕子已經是冰涼冰涼的,沒有半點體溫。
而且他甚至都沒有脈搏,就跟一個死人沒有絲毫區別。
張禹本想看一眼就上樓,可是現在,也忍不住閉上眼睛,用心眼查看起吳東國體內的情況。
在吳東國的體內,天魂、地魂已經全都不見,七魄也都沒了,其中包括之前強盛的精魄。
唯一剩下來的,隻有臍輪上的命魂。
不但如此,張禹還能感覺到,吳東國的體內,充滿了陰氣。
這和一般的行屍不同,行屍身上雖然也有陰氣,但卻很少,主要的還是屍氣。
可在吳東國的身上,屍氣卻是微乎其微的,就跟夜鳳凰差不多,如果不故意展露出來,根本不會被人察覺。
“陰屍!
”
張禹倒吸一口涼氣,他已經能夠確定,吳東國現在變成了陰屍。
到底是怎麽變的,他實在是想象不出來。
唯一的幸運是,吳東國隻是剛剛變成陰屍,實力十分的有限,目前不過是嗜血而已。
潘雲和牛三江都在看著張禹,見他蹲在吳東國的身邊查看,牛三江說道:“老弟,他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厲害,而且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他的話,令張禹在震驚中反應過來。
張禹又看了眼吳東國的臉,然後說道:“你們現在這裡等著,我上樓看看……”
言罷,他就朝樓上跑去。
進到吳東國所住的樓,張禹很快來到三樓。
吳東國的房門是鎖著的,張禹掏出別針,直接將門打開,跨步而入。
大客廳內棺材闆已經化作一團黑灰,連帶著地上的瓷磚,也被燒黑了,棚頂也被烤成黑色,好在周邊沒有易燃物品,這才沒釀成火災。
沙發那裡,躺著兩個小警察。
張禹倒得近前,隻需要一抓手腕,就能確定,二人已經涼了,三魂七魄全都不見。
他倆的脖頸上,都留有齒痕,鮮血淋漓。
張禹咬了咬牙,自己千算萬算,實在是想不到,吳東國這裡竟然會出事。
他轉頭看向燒成黑灰的棺材闆,心中又是好奇起來,自己的火符都點不著的東西,怎麽會被燒成這樣。
突兀的變化,讓人匪夷所思,張禹在這裡又簡單的查看了一下,看到了被吳東國撕毀的木門,站在臥室的窗戶前,還能看到下面的潘雲和牛三江、吳東國。
他走出房間,順著樓梯下樓,來到樓下。
潘雲見他出來,馬上問道:“張禹,他們倆怎麽樣?”
張禹搖了搖頭,說道:“人已經死了,救不活了。
”
“救不活了……”潘雲一陣傷感與失落,“人竟然就這麽死了……這……”
兩條鮮活的人命啊,白天還好好的,沒想到,說死就死。
張禹走到潘雲的身前,柔聲安慰道:“小雲,別難過了……咱們現在要做的事情還很多,首先就是為你的兩個同事報仇……”
“對,我一定要給他們報仇!
”一聽說報仇,潘雲不禁咬了咬牙。
她跟著伸手指向那邊躺著的吳東國, 恨恨地說道:“就是他……他、他……他這個兇手……可是,他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張禹說道:“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你還記得咱們拿回來的棺材闆麽,剛剛我上去看,那東西竟然付之一炬……當時我在山洞裡都沒有點著,怎麽就會突然燒光了呢……”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正在睡覺,睡夢中聽到喊聲才被驚醒。
醒來的時候,邊上已經著火,但是我和牛哥根本顧不得這個,吳東國掐住了我的同事,要吸他的血。
我隻能開槍射擊,可子彈打在吳東國的身上,卻一點用也沒有……我和牛哥一看不好,就趕緊逃跑,跑進臥室之後,從窗戶跳了下來……”潘雲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如實說了一遍。
“那當時,他們兩個有沒有睡?”張禹又問道。
“他們兩個說值夜,我睡的時候,他們兩個沒睡。
”潘雲說道。
“假使他倆沒睡的話……”張禹下意識地轉頭又看向吳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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