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著你管,以這小子的乾活速度,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我的差事都給乾完。
到時候,我就能夠安心的修煉了。
”阿邦達得意地說道。
“要不說你運氣好麽,少主撿了個勞力,竟然還分給你了。
”裡面那印第安人又是羨慕嫉妒地說道。
張禹對於他們倆的對話,簡直是充耳不聞,一心隻管行氣,爭取能恢復一點真氣就恢復一點真氣。
大海之上,一艘貨船個仍然在緩慢行駛。
在貨船的船艙裡面,擺著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個身穿印第安服飾的女人。
女人的衣服已經被解開,露出半邊發黑的身體,這個女人不是旁人,正是青鸞。
青鸞閉著眼睛,人昏迷不醒。
長者德叔、年輕人華子站在床尾,一個中年人站在床邊,正仔細地打量青鸞。
“楊先生,您從白天就在看這個女人,一直看到現在,到底在看什麽?”華子開口說道。
正如華子所言,青鸞被他扶進船艙的床上躺下之後,跟著就將中年人請來,給青鸞瞧瞧人怎麽樣。
結果可好,楊先生到了之後,除了給青鸞把脈,就是一個勁的觀察青鸞,始終沒有做什麽。
如此舉動,哪能不讓人好奇。
“華子,先前我記得你跟我說過,這個女人被救上來之後說,她是跟朋友出海遊玩,結果船翻了。
”楊先生說道。
“是的。
”華子點頭說道:“她還希望我們的船能夠幫忙尋找她的朋友,但茫茫大海,怎麽可能找到。
”
“出海遊玩,簡直是可笑……這麽說吧,這個女人也算是一個高手,而給她針灸的那個人,更加是醫道聖手……這人的針法,我尚且不如,如果說沒有這個人用針法封住女人的經脈,令她體內的毒素不至於擴散到心臟,怕是她已經死了……”楊先生慢條斯理地說道。
“她是個高手……”華子滿是不信地打量著青鸞,說道:“看起來不像啊……”
“她不僅僅是一個高手,而且臉上還戴著人皮面具。
”楊先生肯定地說道。
“人皮面具……真的假的……”華子不敢相信地說道。
“那你看看就知道了……”楊先生說著,伸手來到青鸞的下巴那裡,他輕輕摸了幾下,旋即伸手一撕,直接就將一張皮給撕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華子登時就懵了,結結巴巴地說道:“還真有人皮面具啊……她的臉……她的臉怎麽這麽黑……”
戴著人皮面具的青鸞,臉色正常,看不出半點異常。
此刻將人皮面具撕下來,露出本來面目,則是能夠看到,青鸞的臉色漆黑,而且黑的嚇人。
“這是她中毒的跡象,人中了劇毒之後,臉色都會發黑。
她之前因為戴著人皮面具,所以才沒有表現出來。
”楊先生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先生……她、她還有救麽……”華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就看她的命了,我反正是沒有這個本事救她。
”楊先生淡淡地說道。
“連先生您都沒有本事救她,那她不就死定了……”華子搖頭說道。
“我雖然沒有這個本事,但是赫先生應該有這個本事,咱們已經進入加拿大海域,應該再有兩個小時就能靠岸。
咱們從國內押運回來的這批貨十分重要,赫先生會親自來接。
就這個女人現在的情況來看,撐到咱們靠岸,絕對是沒有問題的。
至於說,赫先生會不會救她,就看她的造化了。
”楊先生淡淡地說道。
“那還不是死定了……”華子撇了撇嘴,說道:“這個女人跟赫先生非親非故的,赫先生憑什麽會救她……”
“呵呵……”楊先生隻是一笑,
說道:“這個你就不懂了。
”言罷,他轉過身子,走出了船艙。
看著楊先生就這麽走了,華子不禁一頭霧水,他轉頭看向身邊站著的德叔,好奇地說道:“德叔,我怎麽就不懂了……這個女人,確實跟赫先生無親無故的……赫先生憑什麽救她……”
“還是年輕啊……”德叔微微一笑,說道:“難道你沒聽楊先生說麽,這個女人是一個高手,同樣給她針灸的人,搞不好也是一個高手,還是一個醫道聖手……不管這個女人是做什麽的,赫先生的救命之恩,按照江湖規矩是一定要報答的……赫先生正是用人之際,如果能夠得到一個高手相助,那是不是如虎添翼呢……”
“這樣啊……”華子點了點頭,說道:“我說楊先生為什麽會這麽說……原來是有這層原因……”
貨船繼續行駛,天色越來越黑,華子和德叔、楊先生,以及十幾個人,此刻都來到船頭。
在這些人中,還有一個身穿黑色和服的女人,一看就是島國人。
這個女人不是旁人,正是車信由美。
在她的臉上,充滿了複雜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心事重重。
眼下已經能夠看到陸地,距離登陸已經不遠了。
又向前進行了幾分鍾,德叔從兜裡掏出來一個強光手電,朝岸上照射過去。
他先是用手電閃了兩下,接著又長時間的向前照了三下,這才關閉手電。
很快,對面的岸上也出現了手電的光亮。
德叔的照明方式是兩短三長,對面的照明方式則是四短一長。
等最後長時間照明關閉,德叔看向身邊的楊先生,說道:“是自己人。
”
楊先生點了點頭,沒有出聲,隻過了一會,他們距離岸邊更近,已經能夠看到,岸邊站了不少人,另外還有三輛大貨車。
貨船終於在岸邊停下,船上即刻搭設甲闆,方便上下船。
楊先生率先下面,德叔、華子、車信由美等人魚貫下船。
岸上的人見到他們下船,便朝他們走了過去。
對面能有四五十人,領頭的是一個青年人,青年人的臉上帶著一絲邪氣,不是赫雲帥又是哪個。
兩下很快碰頭,楊先生等人紛紛禮貌地說道:“赫先生。
”“赫先生。
”“赫先生。
”……
赫雲帥的臉上露出微笑,說道:“這一趟辛苦諸位了,你們好好休息,卸船的事情,就交給他們了。
楊先生,咱們……”
他的話才說到這裡,突然看到了身穿黑色和服的車信由美,他愣了一下,看著車信由美說道:“這位是……”
“我是武南雅子。
”車信由美馬上報出了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