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沒有別的辦法,去天師府是最後一招,同樣也是死馬當活馬醫。
畢竟這種症狀,張禹是第一次見到,再高明的醫生,也有自己沒遇到過的病症。
這個時候,隻能是憑經驗,憑感覺了。
沐四維見張禹要用就給冷淩雪治病,平常他幫不上什麽忙,可是眼下,自己總得做點什麽。
要知道,冷淩雪會變成這個樣子,也都是因為過了幫助他們家。
於是,沐四維說道:“如果用酒的話,我們家裡還有好酒。
”
張禹自然知道沐四維家裡的酒很不錯,現在沐四維主動提出來貢獻出他家裡的酒,張禹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就多謝沐叔叔了。
我們現在,就去你家。
”
“行。
”沐四維直接點頭。
張禹跟著看向趙剛,說道:“趙組長,吳楠楠就先留在你這裡……我這邊如果有什麽事情,還會給你打電話,咱們溝通一下……搞不好,還會有什麽需要吳楠楠幫忙的事情也說不定……”
趙剛當即明白了張禹的意思,他從懷裡掏出來一張名片,遞給張禹。
這張名片十分簡單,也沒有個職務什麽的,隻有趙剛的名字,還有一個電話號碼。
“這是我的電話,有什麽事,盡管給我來電話。
我這邊還要給吳楠楠做筆錄,估計需要很長時間。
”趙剛說道。
“麻煩了。
”張禹接過名片,點頭說道。
當下,他們又簡單的商談一番。
吳楠楠和邰萬年留在國安錄筆錄,張禹和冷淩雪、張真人、張銀玲、沐四維離開國安局,前往沐四維的家。
趙剛給他們安排了一輛車,還專門給冷淩雪準備了一個口罩戴上。
他們坐車離開,直奔沐四維的家裡。
來到沐家的時候,天已經是傍晚時分,一進門,他們就聞到一股香噴噴的飯菜味。
緊跟著,一個女孩子歡快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爸,你們回來了!
”
不用說,這自然是沐華儀的聲音。
“師父,你們回來了。
”唐星的聲音隨之響起。
“四維,你們回來了,事情怎麽樣?”接著又是陸梅的聲音。
“師父,您回來了!
”“師父,您回來了!
”這次開口的便是張禹和張真人的弟子李如軒。
幾個人的聲音,都是在餐廳那裡。
“事情……忙活的差不多了,還剩下一點,估計也很快就能解決……”沐四維有點吞吞吐吐。
雖說自家女兒的事情解決了,可是冷淩雪現在的樣子,實在沒法說是事情都解決了。
陸梅哪能聽不出丈夫吞吐的聲音,張禹等人,現在已經全都進門,她跟著就看到戴著口罩的冷淩雪。
之前毀容的冷淩雪來過他們家,隻是冷淩雪一直都把頭埋在張禹的懷裡,不讓人看到她的面目。
眼下冷淩雪戴著口罩,顯然還是有事的。
陸梅自知不便多問,趕緊說道:“那個……對了,你們一定餓了吧……家裡晚上做的燉肉,先一起吃飯吧……我這就去盛飯……”
說著,陸梅就朝廚房跑去。
“師母,我去幫你。
”唐星也馬上跟著陸梅進到廚房。
張禹他們自然不可能直接吃飯,冷淩雪這個讓人,讓人如何吃得下去。
沐四維說道:“兩位張真人、冷律師,咱們到我的臥室去,那裡面有酒。
”
他說完這話,直接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率先走進臥室。
張禹等人跟著沐四維一起進到臥室,沐華儀看到這一幕,難免有點好奇,她跟到了最後,一起進到臥室,站到了小丫頭張銀鈴的身邊。
沐華儀伸手抓住張銀鈴的胳膊,壓低聲音說道:“是不是又遇到了什麽麻煩。
”
“這事說起來話長,等會再說,先看看管不管用。
”張銀鈴也是低聲說道。
這功夫,沐四維已經將床闆給拉開,下面放著酒壇子和酒瓶子,不過已經不多。
沐四維在裡面翻了一會,將酒壇子挪到外面,然後從深處搬出來一個黑色的酒壇子。
這個酒壇子不小,起碼能裝十斤酒,沐四維將這個酒壇子遞給張禹,跟著說道:“這是我們家最好的酒了,是我太爺爺那輩傳下來的,一直都沒舍得喝,至今有100年了。
雖然我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管用,但冷律師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我們家而起。
所以,莫說是一壇酒,隻要是我有的,我都不會吝嗇。
”
四全老酒的好處,張禹已經知曉,這一百年的陳釀,絕對是酒中的極品。
張禹讓弟子去取了一個酒杯過來,就在沐四維臥室的梳妝台上,將酒壇子給打開。
好家夥,這酒壇才一打開,立時便是酒香撲鼻。
酒香很快就彌漫到整個房間,嗅起來是那樣的怡人,讓人忍不住都想喝上一口。
張禹給冷淩雪倒了一杯酒,拿到冷淩雪的面前,柔聲說道:“冷律師,喝下這杯酒試試。
”
“嗯。
”冷淩雪輕輕應了一聲,雙手緩緩地摘下口罩。
她的模樣,在場的人,基本上都看到過,隻有沐華儀少數幾個人沒見到。
此刻一看到冷淩雪的模樣,這幾個人都是大吃一驚,張大了嘴巴。
而像沐華儀這樣膽子小的,更是驚呼一聲,“呀……”
但她隨即捂住嘴巴,轉過頭去,不敢再看。
聽到小丫頭的驚叫聲,冷淩雪又是心頭一顫,都不禁升起一股想要死掉的念頭。
好在她跟著看到張禹溫柔的目光,這讓她才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
或許這個世上誰都會嫌棄她,可她能夠確定,隻有面前這個男人,不管她變成什麽樣子,都不會嫌棄她。
那能有五秒鍾的親吻,她依舊記在心頭。
冷淩雪接過酒杯,緩緩的將酒杯放到嘴巴邊上,將酒一點點的倒入嘴裡。
冷淩雪偶爾晚上也會喝酒,有點酒量,但不是很大。
好在這酒入口之時,十分的師父,那股沁香,更是叫人陶醉,跟現在市場上賣的白酒完全不同。
酒順著喉嚨,流入肚腹,就好像有一條暖流,一直灌入小腹,更是舒服。
很快,一杯酒就下了肚,以冷淩雪的酒量,一口乾一杯,又是這種陳釀,哪裡受的了。
她旋即就有了一點迷糊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倒是正正好好,能夠讓人忘記憂愁。
“感覺怎麽樣?”在冷淩雪放下酒杯之後,張禹關切地問道。
“還好,就是有點迷糊,沒有其他的感覺……”冷淩雪如實說道。
“那……那在等一等……”張禹嘴上說著,卻是伸手抓住了冷淩雪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