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萬!
根本就是開玩笑,誰的身上能有價值20萬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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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賊眉鼠眼現在有得意的資格,因為他的一句話說的一點沒錯,“規矩就是規矩,黑市的規矩,永遠不會為了任何人改變”。
果然,藍袍人也道:“這位貴賓請你坐下,我們黑市的規矩就是這樣。
不管你的身上有多麽貴重的東西,黑市也不會破例。
如果破例的話,那以後旁人都這樣,黑市的拍賣會豈不是亂了。
”
張禹也知道黑市方面很難同樣再次鑒定,自己這麽做,不過是為了最後的一線生機。
對方這麽說了,他也沒有辦法,隻好無奈地說道。
“他難道真的身中劇毒要死了……”那個青年男人一直看著張禹,他看出張禹的落寞,看出張銀玲的絕望。
青年人跟著看向身邊的中年人,低聲說道:“師父……您能不能把咱們的法器借給他……”
“嗯?”中年人聽了這話,登時一愣,詫異地說道:“你認識他?”
“不認識……咱們憑什麽借給他……”中年人說道。
“我相信,他一定會還的……而且,他身上肯定還有珍貴的法器……到時候叫他來頂數……”青年人小聲地說道。
中年人遲疑了一下,仔細打量著青年人,片刻之後,說道:“你是我最心愛的徒弟,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我相信你!
”
說完,中年人打開皮箱,先是從裡面拿出來一串銅環,這串銅環是用繩子拴在一起的,看起來好像可以全部戴在手腕上。
他跟著又掏出來暗金色的骨扇,這把骨扇沒有完全折上,能夠看上扇面上畫著一些彩色的蝴蝶。
中年人將東西遞給青年人,說道:“拿去吧。
”
“多謝師父!
”青年人見到中年人真把東西給他,不由得一陣感動。
要知道,自己並沒有說出張禹的身份,將兩件法器借給張禹,也不知能不能收回來。
但是,就憑自己的肯定,師父竟然真的借了。
這份信賴,真的是無法形容。
青年人站了起來,快步走到張禹的身邊。
現場沒人離開座位,誰也沒有想到,一個青年人會突然這般。
不少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青年人吸引,隻見青年人來到張禹身邊之後,將東西直接放到桌上,說道:“這是你存在我這裡的,現在拿去用吧。
”
“你是……”張禹明顯愣了一下,因為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青年人,更別說有法器存在人家那裡了。
他立刻站了起來,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但是隱約間,張禹意識到,自己好像認識這個人。
隻不過,大家都是化妝,所以才看不出是誰。
很顯然,對方恐怕是認出了他。
“多謝……”張禹的反應也快,隨即說道:“這兩件法器,你鑒定過了嗎?”
“鑒定過來,一共價值25000塊!
”青年人說道。
一聽這個數字,張禹的心登時涼了。
自己的身上能夠用的主要是那個舍利子,舍利子價值30000塊,加上這兩件法器,也不過是55000塊,就算自己還可以拿出來一件別的法器抵數,也不可能超過70000塊。
然而這時候,台上的藍袍人似乎並沒有給張禹機會的想法。
畢竟在他的眼中,規矩就是規矩,不可能為任何一個人破掉。
“70000塊第三次!
”藍袍人喊了一聲。
停頓了三秒鍾,藍袍人舉起小木槌,大聲叫道:“70000塊成交!
”
“啪”地一聲,小木槌落到桌上。
“完了……”一瞬間,張銀玲的眼淚直接淌了下來。
“你真的身中劇毒……”青年人看著張禹,有些傷感地說道。
“沒什麽。
”張禹搖頭說道。
跟著,他將桌上的兩件法器拿了起來,還給青年人,“謝謝你。
”
“不用客氣。
”青年人說道。
他倆站著說話,倒也沒人管他倆。
台上的藍袍人隻是朗聲說道:“現在由請中標者帶著法器上台交易!
”
賊眉鼠眼馬上站了起來,提著一口大箱子上台。
張禹的法器,都在他那裡,一條拘魂索,一枚黑色令牌,還有之前用玄鐵金剛輪換來的兩件法器。
光是這四件法器加在一起,也價值48000塊。
到了台上,來到交易的桌子那裡坐下,賊眉鼠眼先將這四件法器取了出來,跟著又拿出來一件價值18000塊的法器和一件價值4000塊的法器。
這些法器湊到一塊,正好是70000塊。
雙方進行交割,各自掏出2%的風險保證金,然後把東西放進箱子,各自下台離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在回去的時候,賊眉鼠眼又故意朝張禹那邊看了過去,他的臉上更是得意。
可就在這檔口,他突然有一陣窒息的感覺,緊接著,身上好像一點力氣也沒有,人“噗通”一聲,就摔倒在地。
與此同時,台上的藍袍人已經說道:“現在抽出下一件拍……”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也是“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噗通!
噗通!
噗通!
噗通!
”……
幾乎都是在一個時間,拍賣廳內坐著的人,一個個相繼摔倒在地。
不僅僅是這些賓客,連同黑市的人在內,也都是接連摔倒。
張禹和張銀玲,以及那個青年人也不例外。
張禹本來還和青年人說話呢,其實也是想看出,這個主動幫自己的青年人是誰。
隻是這突兀,實在叫人意想不到。
張禹就覺得一陣窒息,身上跟著一點力氣也沒有,直接摔地上去了。
“呃……呃……呃……”……
這裡的所有人,一個個都像是喘不上來氣一樣。
不對!
還有兩個人是坐著的,這兩個人坐在拍賣桌中間的位置,看起來並不起眼。
可當所有人的都倒下,這兩個人才十分的顯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兩個人大笑起來,一起從椅子上站起身子。
二人掃向四周,仿佛是在看著一群死人。
他倆的笑聲,充滿了得意,比之剛剛的賊眉鼠眼,還有過之。
這兩個人,看起來同樣不起眼,從模樣上看,都是三十來歲,相貌普普通通,也不知有沒有專門化妝。
隻是他倆這普通的相貌,完全是那種扔在人堆裡,也不會被記住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