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張禹這般喝水,張銀玲的眼珠子都好從眼眶裡掉出來了。
她怔怔地看著張禹,直到張禹喝到第十一瓶時,似乎是喝飽了,速度降了下來。
等瓶子離開張禹的嘴巴,張銀玲忍不住問道:“張禹,你是屬水牛的,還是肚子裡有個寶葫蘆啊?”
“呵呵呵呵......嗝......”張禹乾笑一聲,順便打了個水嗝,這才笑著說道:“主要是,太渴了......”
“渴也不至於渴到這個份上吧......你喝了那麽多酒,還有這麽多水,都裝哪去了......”張銀玲好奇地問道。
“都吸收了......”張禹硬著頭皮說道。
“這也能吸收啊......”張銀玲瞠目結舌,跟著說道:“對了,你喝酒歸喝酒,怎麽鞋子和襪子都濕透了......鞋裡面全都是酒......我都嚴重懷疑,你是用腳喝酒......”
“那不是酒灑了麽......”張禹解釋道。
“就算酒灑了,也不至於把鞋都灌滿了,我都覺得你是把腳放在酒缸裡泡了半天。
”張銀玲扁著小嘴說道。
“哈哈哈哈......”張禹舔著臉一笑,也不知道怎麽解釋,最後說道:“那個啥,我去上趟衛生間,喝了這麽多,有點內急......”
說完,他趕緊起來,朝衛生間走去。
“哼!
”張銀玲緊著鼻子,瞪了張禹一眼。
這丫頭隨後看到李明月,李明月一宿沒睡,精神頭明顯有點不行。
張銀玲說道:“胖子,你別在這裡熬著了,看你無精打采的,趕緊回去睡覺吧。
”
“我還得照顧師父呢。
”李明月說道。
“我看你師父現在的精神頭比你好多了,用不著你照顧。
”張銀玲說道。
“那我請示一下......”李明月點頭。
張禹剛進衛生間,聽了這話,立刻說道:“明月,你趕緊回去睡覺吧。
開好房間了麽。
”
“開好了,師父您要是沒事......我就回去補一覺......”李明月得到張禹的首肯,這才離開房間,去自己的房間睡覺。
張禹之前是缺水,所以喝水喝的也多。
現在補的差不多了,這一泡尿尿的時間還挺長。
隨後,他又簡單的洗漱一下,從衛生間裡出來。
一轉過來,就見張銀玲已經毫不客氣地上了床,靠在床頭,手裡拿著一個鑽戒,不停地把玩。
張禹皺了皺眉,說道:“你怎麽還上床了。
”
“不歡迎啊!
”張銀玲橫了張禹一眼。
“這倒是沒有。
”張禹坐到床邊,接著說道:“我就是有點困,還想接著睡一覺。
”
“那你睡你的唄,這麽大的床,我這麽大點的身子,還耽誤你睡覺了。
”張銀玲撇嘴說道。
“我......”張禹被張銀玲噎了一下,隻能說道:“你不是女的麽......不方便......”
“德性!
”張銀玲說著,將鑽戒遞給張禹,問道:“怎麽樣?這鑽戒漂亮不?”
“這麽大的鑽石,當然漂亮了。
”張禹隨口說道:“你從哪弄來的......”
“你喝酒喝失憶了,這是我昨天從那家夥手裡打賭贏來的!
”張銀玲頗為得意地說道。
“對、對......我想起來了......”張禹點頭說道。
昨晚因為脫水嚴重,以及喝酒,人都迷糊了。
張銀玲提起這茬,他才反應過來。
“當時都以為你輸定了,跟你說,就我一個人相信你能贏......而且你也真爭氣,一下子就贏了......這個戒指,算是你幫我贏來的!
”張銀玲美滋滋地說道。
“這也說明,還是你有眼光。
”張禹笑道。
“那是必須的,我什麽眼光啊......”張銀玲又得意起來,接著說道:“看在你幫我贏了戒指的份上,給你點好處......你幫我把戒指給戴上......”
“啊?”張禹愣了一下,連忙說道:“這怎麽成?”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初的愣頭青了,知道給女人戴戒指是怎麽回事。
自己和張銀玲可沒有說怎麽樣,哪能隨便給戴戒指。
“怎麽不成......這戒指我也戴不了兩天,回到龍虎山,我爸肯定不能讓我戴......這是你幫我贏的,所以我讓你幫我戴上......”張銀玲扁著小嘴,可憐巴巴地說道。
“我......不成......”張禹連連搖頭。
“你什麽不成啊......哪來那麽多事啊......夠不夠朋友啊!
”張銀玲說著,隻是一翻身,人就貼近張禹,她跟著將戒指,硬生生的塞給張禹,然後伸出雙手十根手指頭對著張禹,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就要你幫我戴!
”
“這......”張禹本來還想推辭,隨即見張銀玲伸出十根手指頭,心頭不由得一動。
男人給女人戴戒指,那也是有說法的,戴在無名指上才叫結婚呢。
他聽方丫頭說過,每根手指頭都有寓意。
右手無名指代表熱戀中。
右手中指說明名花有主。
右手食指則是單身貴族。
左手小指是不婚族。
左手無名指是結婚。
左手中指是訂婚。
左手食指代表未婚。
張禹乾脆拿著戒指,給張銀玲戴到右手的中指上,這樣的話,就隻算是朋友之間的情分了。
張銀玲這丫頭,平時充其量能看點電視劇,但那種情情愛愛的,並不屬於她。
充其量是知道,求婚戒指是戴在無名指上的。
所以,她也沒那個心眼,見張禹親手給她戴上,她就滿心歡喜。
張銀玲的右手在張禹的面前晃悠了半天,這才得意地說道:“早這麽痛快不就好了。
”
說完,她又重新靠回到床頭坐下。
張禹也是服了她,說道:“你躺你的, 我先睡覺了哈。
”
他也不管那些,乾脆躺下,背對著張銀玲,打算直接睡覺。
“你這人還說睡就睡啊,真是討厭......”張銀玲不滿地說道。
張禹也不理她的,一來是太過疲倦,二來也是為難,不想跟這丫頭多做糾纏。
見張禹不出聲,張銀玲氣鼓鼓地說道:“大水鬼、大酒缸、大葫蘆......你就睡吧,睡死你......”
這丫頭喋喋不休,張禹倒也不在乎,沒一會就睡著了,嘴裡還發出輕微的呼嚕聲。
“呼嚕......呼嚕......”
發現張禹真睡著了,張銀玲恨的是咬牙切齒,“你這個王八蛋,還真能睡得著啊......哼......不理你了......”
這丫頭的身子向下一滑,躺到了另一個枕頭上,將身子一扭,被朝著張禹,閉上眼睛。
不過,就在這一刻,她隱隱覺得有點不妥,“我媽不允許我和男生睡在一張床上的......我哪能睡在這......讓我爸我媽知道,還不得打死我......不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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