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道長在此久候,實在是鄭某的榮幸,不知道長如何稱呼……”張禹也是抱拳,客套地說道。
一邊說著,張禹一邊打量著老道,這老道一頭鶴發,滿臉滄桑,臉上掛著微笑,看起來十分的祥和。
老道的身材不是很高,大體上能有一米七左右,除此之外,看不出什麽特別。
“貧道俗家之名早就忘了,道號鶴聞……”老道隨和地說道。
“原來是鶴聞道長,失敬失敬。
”張禹又繼續客套著。
意思了幾句,周慶雲少不得也要介紹一下關穎,雙方又說了些沒有營養的客套話。
入座之後,酒宴開始,算是鶴聞道長給三人的接風宴。
酒宴之上,也就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過張禹現在,心中也是歡喜,起碼靠著光明正大的理由來到了木王喬家,接下來自己有沒有本事發現一些線索了。
這頓飯也就吃了能有一個小時,畢竟都已經是後半夜,再過一會天好亮了。
鶴聞道長表示,三位遠道而來,舟車勞頓,現在時候不早,還是早點休息,明天咱們再聊。
在這二層小樓之上,有著四間客房,張禹三人各自挑選一間,便行住下。
房間之內,一切設施俱全,別看都是古風古色的紅木家私,但是電視、衛生間、洗浴設備什麽的,全部都有。
昨晚就沒有睡,今天坐了一天的車,張禹屬實也有點累了,也不去多想起來,先倒在床上,美美地大睡一覺。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洗漱一番,張禹重新補了下妝,點了一支煙,坐在椅子上抽了起來。
一支煙才抽完,外面就響起了腳步聲,跟著是敲門聲。
張禹聽得出來,腳步聲是先從周慶雲的房間傳出來的。
張禹問了聲“誰”,外面果然響起周慶雲的聲音,張禹打開房門,說道:“賢侄,什麽事?”
“師叔,是喬家老爺子聽說您來,十分的高興,中午擺下酒宴,給您接風。
剛剛鶴師父給我打了電話,說是已經有人過來接咱們過去了。
”周慶雲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十分興奮。
張禹不難猜出來,就憑周慶雲這個級別,估計是得不到喬家老爺子的親自接待,這小子自己的心裡也是有數。
不過張禹就不同了,大名鼎鼎的三品居士,在江湖之上也有一定的字號。
就算是比不上那些大門派的高手,也是有一些分量的。
同樣,張禹也清楚得很,像這種有名有號、亦正亦邪、無門無派的高手,其實最受青睞,是各家老闆喜歡招攬的對象。
畢竟那些名門高手,不可能給說給哪位老闆當爪牙,充其量就是遇到了麻煩,幫忙去充一下場面,而且還有著相當的條件。
能夠招攬到一些坐鎮家宅的高手,可要比沒事出去請人實在多了。
張禹微微一笑,說道:“真是想不到,還能得到喬老爺子的親自接風,我這邊也沒什麽可收拾的,你去招呼一下關穎,咱們這就下樓吧。
”
“是,師叔。
”周慶雲跟著去到關穎的房間,敲了房門,等關穎說來,將剛剛的話,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
關穎也已經起來洗漱完畢,見張禹也去,她肯定不能不去,也就答應。
三人一起下樓,張禹倒是沒有帶阿狗,畢竟是飲宴,阿狗吃飯的樣子,著實有點誇張,等自己吃完,給它打包帶回來也就是了。
到樓下的時候,便能看到有一個穿著西裝的青年人等在那裡。
寒暄了兩句,由青年人帶路,出了跨院,朝裡進的院落走去。
喬家真叫一個大,走了能有二十分鍾,穿過好幾個庭院,才來到一個很大的院落。
院子裡面,更是有一個花園,亭台水榭等景色,自然不必細說。
穿過花園,前面是一個二層樓,說是二層,其實也看不出是從哪裡上去。
一樓的門戶大開,看起來也是花廳,裡面擺放著八仙桌,桌子旁邊已經坐了五個人。
青年人沒有進門,到了門口之後,通秉一聲,隻說“三品居士鄭先生到了”。
還真別說,能夠到此吃飯,全靠著張禹的面子,跟周慶雲半毛錢關系也沒有。
花廳內八仙桌旁坐在中間之人立刻站了起來,隨即朝門口迎來,嘴裡熱情地說道:“今早才知鄭居士於昨夜光臨寒舍,有失遠迎,還望鄭先生恕罪。
”
先前坐在桌子旁邊的四個人,也都站了起來,紛紛跟著走到門口,一個個表現的也是十分熱情。
張禹少不得也要客套一下,抱拳說道:“這位老先生想來就是木王喬老爺子了吧,鄭某深夜打擾,已是不該,今日又承蒙老爺子宴請接風,實在是鄭某的榮幸啊……”
嘴上說著,他少不得也要打量出來的這五個人。
率先出來的這位,是一個看起來能有七十來歲的老頭, 老頭精神矍鑠,所以張禹直接就能猜出來,這老頭應該就是木王喬老爺子了。
張禹跟喬家可是打過交道的,不過見過的可不是這位老爺子,而是喬家的公子哥喬萬植。
當時張禹還騙了人家的雷劈木,著實坑了一筆。
在喬老爺子後面出來的,有一個五旬長者,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還有一個則是昨天晚上見到的鶴聞道長了。
那五旬長者看起來十分的內斂,卻也是滿臉笑容,特別的熱情。
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看起來神情冷漠,臉上皮笑肉不笑。
三十多歲的漢子,長得五大三粗,滿臉的胡子茬,看起來倒像是一個豪爽之人。
喬老爺子又跟張禹客氣,隨後將身後的四人介紹給張禹認識。
鶴聞道長就不必說了,昨晚見過,喬老爺子著重介紹的是另外三個。
“鄭居士,這位是鄭綸鄭先生,說起來跟鄭居士還是本家。
這位是錢謙先生,這位是杜猛先生……”喬老爺子一一介紹,五旬男人叫鄭綸,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叫錢謙,三十來歲的漢子叫杜猛。
對於這些個名字,張禹肯定是都沒有聽說過,卻也要說一些久仰之類的話。
這三位也都如此,客套了一會,喬老爺子便請眾人重新進到花廳入座。
在這裡,關穎和周慶雲就如同擺設,連介紹都不用介紹了。
也沒有什麽人,對這二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