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大麻煩!
”
本來都已經有些醉了的張銀玲一聽這話,差點沒跳起來,她趕緊問道:“這話怎麽講!
你怎麽看出來的?”
“二弟雖然年輕,但是做事沉穩,咱們在一起也不是第一次喝酒,你什麽時候見他喝過這麽多酒?”朱酒真正色地說道。
“那也不見得,也許是高興呢。
”張銀玲噘著嘴說道。
“是不是高興,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朱酒真認真地說道:“二弟今晚,頗有點強顏歡笑的意思……不但如此,我看他臉上帶有暗沉……雖然人睡不好的時候,也會臉有暗沉,可是那種暗沉和他臉上的,卻不太一樣……”
“怎麽不一樣?”張銀玲這次急切地問道。
“說不上來……反正是不對勁……”朱酒真說道。
“那……那我去問問他……”張銀玲焦急地說道。
“問他也沒用!
”朱酒真搖頭說道。
“那咱們也不能不管啊……”張銀玲皺眉說道。
“我有辦法……”朱酒真說道。
“什麽辦法?”張銀玲來了精神。
再說張禹,他獨自回到自己的方丈跨院,也是晚上喝的太多,躺到炕上,也沒蓋被,直接就呼呼大睡起來。
今天晚上,炕上很熱,連帶著室內的溫度也高了許多。
原因很簡單,他平常不在道觀,自然用不著給他燒炕。
今天弟子們看到他回來,不管晚上到底在不在道觀睡,那也得把炕給燒了。
這一夜,張禹睡的很香,早上八點多鍾起來,洗漱之後,直奔後院。
潘勝正在練功,歐陽豔豔則是在一直來回踱步,眼睛盯著院門。
聽到敲門聲,立刻跑了過去,一看張禹到來,她立刻興奮地說道:“你來了。
”
“師叔,我來了。
”張禹微笑著說道。
“吃沒吃早飯,快點進來。
”歐陽豔豔殷切地說道。
“還沒吃呢。
”張禹說道。
“我給你下餃子去。
”歐陽豔豔一聽張禹說沒吃飯,更是急匆匆的前往廚房。
張禹進到院中,跟潘勝打了招呼,就進到孫昭奕的房間。
他將放在那裡的法器全部取了出來,說實話,一下子自己帶這麽多法器,都有點不方便。
張禹將法器打成一捆,拎著出了房間。
這功夫,歐陽豔豔已經把餃子擺到桌上,就等張禹出來呢。
看到他出來,馬上說道:“餃子好了,快過來吃。
”
“來嘞。
”張禹笑呵呵地走了過去,坐下拿起筷子就吃。
潘勝已經聞到了餃子味,看到張禹過去吃餃子,他也趕緊跑了過去。
桌上一共四盤餃子,不過隻有一雙筷子,潘勝直接伸手抓起一個餃子,放到嘴裡就吃。
“幹什麽?”歐陽豔豔見他上來就吃,立刻橫眉冷對。
“我看這有餃子……就過來吃幾個……”潘勝一邊吃一邊說道。
“你倒是不客氣哈……你這大清早的,喝了半鍋稀飯,還沒吃飽啊……”歐陽豔豔不滿地說道。
“我……”潘勝立時露出委屈之色。
張禹笑著說道:“這麽多餃子,我也吃不了啊……兩位師叔一起吃……”
“就是,我也吃不了多少,就是嘗嘗鮮……方丈師侄都讓我吃了……”潘勝真是老實不客氣,說完這話,又伸手抓起餃子,塞進自己的嘴裡。
歐陽豔豔橫了他一眼,可因為張禹已經發話,歐陽豔豔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張禹夾起一個餃子,向歐陽豔豔送去,笑著說道:“師叔,你也吃……”
歐陽豔豔的臉色微微一紅,看了眼旁邊正在狼吞虎咽的潘勝,遲疑了一下,說道:“我進去拿筷子,總不能就看著你倆吃……”
她進到廚房拿了筷子,等她出來的時候,一看桌子上,登時就有點懵。
原來,潘勝面前的餃子,隻剩下盤子了,這家夥正在對第二盤餃子發起攻勢。
張禹也不過是才吃了半盤子。
“喂喂喂……”歐陽豔豔馬上又朝潘勝瞪起了眼珠子,“你不說隻吃幾個嘗嘗鮮麽……這算什麽意思……一盤子都讓你吃光了……”
“就是太鮮了……我覺得好吃……就多吃了點……”潘勝的嘴裡還有餃子呢,他見歐陽豔豔氣勢洶洶,趕緊支支吾吾地說道。
看他的臉上,還滿是委屈之色。
張禹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起來,“師叔愛吃就多吃點……我有一盤就夠了……給歐陽師叔留一盤,你吃兩盤……”
“還是方丈師侄說的在理……”潘勝不住地點頭說道。
“你這臉皮, 真是太厚了……”歐陽豔豔瞪著潘勝說道。
“我吃完這盤子就不吃了……”潘勝說著,乾脆直接抓起盤子,抱著盤子跑到樹下,自己蹲著吃起餃子來。
他才吃了兩個,突然一個青年人的聲音在他背後響了起來,“這餃子的味道不錯哈……”
“不錯跟你有什麽關系……你就是一棵樹,還能吃餃子啊……等會我給你澆點水……”潘勝知道說話的是香樟樹,他頭也不回的說道。
不過潘勝吃餃子的速度,那是夠快的,像是生怕有人跟他搶一樣。
張禹和歐陽豔豔對桌而坐,慢悠悠地吃著。
張禹的一盤子餃子,一會也都吃光,這一次,歐陽豔豔把自己盤子裡的餃子喂給張禹。
在喂張禹吃餃子的時候,她的眼中盡是慈祥與甜蜜。
當然,同樣也有擔心。
吃過了餃子,張禹向歐陽豔豔告別。
歐陽豔豔一直將他送出院子,瞧那意思,還打算送他下山。
不過這次,張禹不準,隻讓歐陽豔豔留在山上就好,因為他擔心歐陽豔豔在衝動之下,跟著他一起走。
在歐陽豔豔關切的目光下,張禹帶著阿狗從後山小路而去。
“張禹,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歐陽豔豔在心中大喊起來。
張禹一路下山,快要走到山腳的時候,前面的兩棵大樹後,突然閃出兩個人來。
緊跟著,一個十分不爽的聲音響了起來,“喂!
你這麽做,是不是未免太不夠意思了!
”
看到二人,張禹就已經愣住了。
因為這兩個不是別人,正是朱酒真和張銀玲。
而此刻說話的人,自然是小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