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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遊戲也太真實了》第1002章 闊別已久的重逢

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晨星LL 6686 2024-04-27 13:55

  “沒想到這個麻煩就這麽解決了。

  曙光城,404號避難所的瀏覽室。

  坐在沙發上的楚光正刷著官網裡的帖子,臉上一半是驚喜,一半是欣慰。

  畢竟就在幾個小時前,他這邊才從官網上看到消息,說燃燒兵團被一發中子魚雷全滅。

  結果沒等幾個小時的功夫,當他再打開官網論壇的時候,論壇裡的帖子已經變成“夜十老弟牛逼”了。

  有一說一,這小子確實挺牛逼的。

  不但拯救了一回全人類,還把“獵戶號”導彈巡洋艦從天人的手上搶了回來。

  雖然這艘星艦被開到了五光年外,剩下的燃料疑似回不來,但楚光相信總會有辦法的。

  那兒不是還有一艘雙子號嗎?

  大不了把那艘星艦開回來嘛!

  廢土幸存者勢力與天人以及啟蒙會的決戰還在準備階段。

  楚光一點也不著急,此刻該著急的是對面。

  新的秩序已經建立,舊的秩序隨著時間的推移注定會漸漸的埋進土裡。

  對於聯盟而言,時間拖得越久,整合的幸存者的力量越多,勝算便越大。

  以上便是楚光驚喜的地方。

  至於欣慰。

  自然是夜十這小子居然開竅了。

  不容易啊。

  看著帖子裡的那些祝福,楚光嘴角不禁翹起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作為每天都要被玩家們親切問候的爸爸,他心中自然也是祝福的。

  那姑娘是個好女孩。

  好好珍惜吧。

  坐在筆筒裡的小柒雙手托著下腮,晃悠著小腿,臉上也是一副欣慰和感慨的模樣。

  “沒想到最讓人放不下心的家夥也變得成熟了,話說這就是為人父母的感覺嗎?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看著坐在筆筒上搖頭晃腦的小家夥,楚光沒忍住笑著調侃了句。

  “你才認識他幾年,湊什麽熱鬧。

  聽到這句話,小柒頓時不樂意地嚷嚷抗議了起來。

  “什麽叫湊熱鬧,小柒也是看著玩家們長大的好不好!

  “哈哈,是是是。

  楚光笑著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沒有和它爭辯。

  這麽說其實也沒什麽毛病,平時確實一直都是小柒幫他盯著他的小玩家們,也多虧了小柒充當客服以及GM才避免了玩家與廢土客們之間的摩擦。

  “一直以來辛苦了。

  聽到楚光的誇獎,小柒原本不樂意垮著的嘴角頓時又得意的上揚了起來。

  享受了一會兒頭頂的撫摸,它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開口說道。

  “對了主人,既然獵戶號導彈巡洋艦的麻煩已經解決了,我們的近軌防禦平台還要繼續做嗎?

  楚光笑著說道。

  “當然要做,兩件事情又不衝突。

  小柒歪了下頭。

  “可是我聽說,那種防禦平台好像沒有進攻能力吧?

  楚光繼續說道。

  “是這樣的,但戰略上的決策最忌諱的就是朝令夕改,況且我們本來也不完全是為了應對獵戶號的威脅才做出這樣的部署。

  近軌防禦平台最大的意義其實是外層空間太空垃圾的代替品。

  廢土上的幸存者們不可能永遠生活在太空垃圾的保護之下,況且那玩意兒也談不上什麽保護,各方面來講都更像是個麻煩。

  在啟動重力井之後,聯盟會有序的用近軌防禦平台控制近地軌道以及同步軌道,在應對外層空間威脅的同時也能作為“移動武器站”監視地上的威脅。

  這是隻有在面對“天人危機”的時候才能去做的事情。

  換做其他任何時候,就算是聯盟的鐵杆盟友也不可能支持聯盟去做這件事兒。

  另一方面,近軌防禦平台還可以激活聯盟的航天工業。

  一個產業從誕生到形成規模並走向成熟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不是鼠標點一下就能憑空冒出來的。

  既然目前發展的勢頭不錯,楚光當然是更傾向於讓它繼續發育下去。

  就算這套防禦系統最終派不上用場,其本身也能帶動聯盟相關產業鏈積累經驗,同時還能讓沉寂了一個多世紀的“垂直鑄造井”重新運作起來。

  這不僅僅是為了眼下的布局,同時也是為了以後打好基礎。

  聽完楚光的說法之後,小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您已經決定了的話,那小柒就不說什麽了……對了,那艘困在五光年外的星艦怎麽辦?
您的玩家好像被困在那裡了。

  楚光哈哈笑了笑。

  “那種事情就不需要我們操心了,我相信他自己能解決的!

  五光年的距離太遙遠了,已經遠遠超出了他所能掌控的範圍。

  如果夜十能把那艘星艦開回來,他倒是能想辦法讓學院派艘科研船去接他倆。

  如果開不回來,他確實也沒什麽辦法。

  曲數引擎這東西不是有技術就能做得出來的。

  以聯盟目前的生產水平,把最基礎的反重力裝置複刻出來就已經得使出吃奶的力氣了……

  ……

  就在楚光正為聯盟的未來未雨綢繆的時候,重新戴上頭盔的夜十也匆忙地回到了線上。

  當他睜開雙眼,隻見周圍是明亮的光。

  自己仍然躺在那個健身房裡,但蔣雪洲卻沒了蹤影。

  他頓時急了,打開廣域通訊頻道喊出了聲來。

  “雪洲!
你在哪兒?

  說著他就要從地上爬起,卻聽見身後傳來磕磕巴巴的電子音。

  “你醒了?

  夜十一個機靈回過頭,隻見一個身子滾圓的機器人正站在自己身後。

  “你誰?

  “我?

  那機器人指了指自己,用不太聰明的聲音說道,“我叫小考拉,我的新主人說讓我在這裡等你。

  聽到這個名字,夜十頓時傻了眼。

  “考拉?
你……你還活著?

  這名字他簡直不要太熟悉!

  那個四部的工程師,嘴巴停不下來的話嘮,雖然總是一副怕麻煩的樣子,但其實是個很喜歡替別人操心的家夥!

  那滾圓的機器人動了動攝像頭,用叮叮咣啷的金屬音說道。

  “很榮幸我的記憶存儲器和主電路闆還是好的,那個仿生人隻破壞了我的動力部件,而我的新主人沒費多少力氣就替我換上了新的……嗯,不過我的情感傳感器元件告訴我,你可能把我誤會成了你記憶中的某個熟人。

  食指按住了太陽穴,夜十深吸了一口氣,試著捋清思路說道。

  “我大概明白了……你的主人叫考拉對不對?
他設計了你,然後讓你在這等著我們。

  小考拉若有所思的說道。

  “考拉嗎?
他並沒有來得及告訴我他的名字,也沒有告訴我到底要等誰。
不過在看到你們之後我就明白了,你們就是我要等的人……所以,我覺得你沒有說錯。

  頓了頓,它繼續說道。

  “他也叫考拉嗎?
所以說考拉到底是什麽?
我認為這個詞應該還有別的含義。

  果然是那家夥。

  看著這個肚皮滾圓的機器人,夜十心中既懷念又傷感,既欣慰又難過,猶如打翻了一桌的調料瓶,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他有點想哭,但又哭不出來。

  從小老爹老娘就告訴他男兒有淚不輕彈,他一直以來也都是如此,有什麽都一個人憋著。

  “你好像有點難過。
”小考拉看著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這樣好點了嗎?

  “……謝謝,好多了。

  看著似乎好了一些的夜十,小考拉禮貌的點了一下攝像頭,最後指向了一旁。

  “不客氣,我都是和我的新主人學的。

  夜十順著它指向的方向看向了房門口,隻見一頂滾圓的頭盔不知何時杵在了那裡。

  雖然隔著漆黑色的面罩看不清頭盔下的臉,但夜十還是僅憑氣質一眼就將她認了出來,遂驚訝地說道。

  “你怎麽換了身外套?

  原本的那件艙外外骨骼被她換成了厚實的宇航服。

  滾圓的頭盔加漆黑色的防紫外線面罩,背後還有個儲氣背包,看著倒有點像是21世紀的風格。

  “之前那套……”

  蔣雪洲輕咬著嘴唇,扭捏了好一會兒沒說話,最終難為情的小聲說道。

  “……總而言之,在我好起來之前不許看我。

  人都是要臉的。

  尤其是在心上人的面前。

  這和自卑沒什麽關系,她隻是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留在他眼中,而不是現在這副傷痕累累的樣子。

  看著受傷了還在想著自己的小蔣,夜十的眼中寫滿了感動。

  “沒事,我不嫌……”

  他剛要把這句話說出口,想到之前發生的事,又給憋了回去。

  不過也許是心情不錯的緣故,這次蔣雪洲並沒有和他計較,隻是小聲說道。

  “你剛才‘下線’和其他人報平安的時候,我把小考拉修好了,然後又回我們之前的科研船看了下,雖然情況不太樂觀,但補給品都還在……兩個人吃的話,夠吃上小半年了。

  “另外,這艘星艦裡的食品儲備也不少……尤其是淡水、壓縮餅乾、凍乾食品以及罐頭之類的,雖然早就過了保質期,但吃的話還是沒什麽問題的,吃不了的也能用有機物回收裝置做成營養膏。

  夜十松了口氣,打趣著說道。

  “至少不用擔心餓死和渴死了。

  蔣雪洲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除了補給之外,我還去下層甲闆工程與維護部門的修理間看了一眼,那邊的船艙結構相對完整,而且和主船艙之間有密封式隔斷……一會兒我試試看能不能用那裡的工具製作一個簡易的緩衝艙,這樣我們就能把氣壓和空氣的問題解決了。

  靠兩個人的力量修好一艘星艦不太現實,不過就地取材弄個臨時的太空庇護所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這也算是學院研究員的必修課。

  雖然以前她發自內心的覺得這門課簡直多餘,但她現在隻慶幸當時沒有摸魚,把每一個課時都認真聽完了。

  “我也來幫忙。
”聽完蔣雪洲的計劃,夜十興緻勃勃的舉起了手。

  雖然這時候說這話不太合適,但他還是想說這聽起來還怪有趣的。

  就像玩缺氧一樣。

  蔣雪洲倒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奇怪的東西,隻是輕輕點了下頭。

  “嗯!
到時候肯定會麻煩你的,那種體力活我一個人也搞不定。
一會兒我把設計方案做出來傳給你,至於現在,咱們先去吃飯吧……我有點餓了。

  準確的來說,她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之前進入獵戶號導彈巡洋艦殘骸附近的時候,她就隻吃了點流質食物,科研船硬著陸之後又發生了一大堆的事情。

  夜十從地上跳了起來,和小考拉一起跟在了蔣雪洲的身後,走進了燈光瓦亮的走廊。

  看得出來蔣雪洲是真的很怕黑,他總覺得這燈開的比他在215年前看到的還要亮。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倆人目前正面臨嚴峻的能源短缺的問題,但相比起一次超空間跳躍消耗的能量而言,這點兒照明用電隻能說是九牛一毛,不管回不回得去都不差這點。

  所以即便是夜十也沒有擡杠為什麽不把反應堆關了省電。

  省的那點兒電搞不好還沒有開關一次反應堆消耗的能源多。

  端著放了幾塊壓縮餅乾和兩包流質食物的銀色托盤放在地,蔣雪洲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隨便弄了點吃的,你別嫌棄哈。

  “怎麽會。

  抓起一塊壓縮餅乾撕開包裝,夜十塞進嘴裡一邊咀嚼一邊說道。

  “能吃飽就行了,我不挑食的。

  雖然剛才在線下已經吃過了,但線上這邊他肚子仍然是空的。

  看著狼吞虎咽的夜十,蔣雪洲不禁輕輕翹起了嘴角。

  這家夥吃飯的樣子也是,就像是小豬一樣。

  如此幸福的想著,她心中不禁萌生了想學一下烹飪的衝動。

  想著他狼吞虎咽的吃著自己做的美味,蔣雪洲小口小口的咬著餅乾。

  那原本沒什麽味道的應急食品,都因為那下飯的樣子變得可口了起來。

  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一餐,夜十把垃圾簡單收拾了下,打包收拾了起來。

  趁著休息的功夫,蔣雪洲根據事先拍攝的修理間的照片,設計好了臨時緩衝艙的圖紙。

  不過兩人並沒有立刻開始動工,而是先去了一趟上層甲闆的艦橋。

  那裡有這艘新艦的星圖坐標。

  他們首先得搞清楚自己在南門二的具體位置,還有那艘雙子號導彈巡洋艦的位置,然後才能琢磨回家的辦法。

  走在前往艦橋路上的時候,夜十忽然想到了什麽,開口說道。

  “對了,說起來那個叫羅一的複製體呢?
我醒來的時候好像沒看到它。

  蔣雪洲小聲說道。

  “我把它的零件拆下來回收了,至於主闆上的數據……它自己刪除了。

  “……自己刪除了?
”夜十愣了下,遲疑著說道,“這會不會有詐。

  “基本上沒那個可能,我已經檢查過了,它抹掉了自己存在的一切痕跡,就像沒有來過一樣徹底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看著表情驚訝的夜十,蔣雪洲神色複雜地繼續說道。

  “天人用服務器備份中的數據創造了它,給了它‘羅一’的身份,卻沒有給它任何關於‘羅一’的記憶。

  “它一直以來都是以‘羅一中士’的身份活著,結果有一天卻忽然發現自己是假的。

  “甚至不隻是自己,包括自己的理想和目標……它發現自己存在的每一件證明甚至連同存在本身,都是與它原本信仰的東西背道而馳。

  “自相矛盾了麽,”夜十試著理解了一下,搖著頭說道,“其實我不明白,天人為什麽要製作這麽複雜的東西,就弄個機器人不好嗎?

  “單純的機器人沒有自主行為能力,除非實時保持通訊,否則很難獨立處理情況複雜以及需要主觀決策的任務。
而且……”

  蔣雪洲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

  “可能它們其實並不是很相信程序,對於自己的身份也並不是完全認同,隻是將‘天人’當做一種曲線救國的手段吧。

  夜十愣了下。

  “這……怎麽曲線救國?

  蔣雪洲用閑聊的口吻說道。

  “成為天人,重啟文明,然後再變回人……我的理解是這樣的,他們最終是為了變回去,而不是像火炬教會的瘋子們成為另一種存在。
因此對於他們而言,你們這些避難所居民是必不可少的,不過相對的,我們這些廢土客就顯得多餘了。

  “當然了,這也隻是我基於有限線索做出的推測,也沒準他們其實並沒有設計我說的那個方案的最後一環。
即,他們並不在乎能不能變回成人,隻是希望後來的人們一直按照他們的想法活著……而他們則作為全人類的監護者。

  “不過無論是哪種情況,知性插件都是必須的,否則他們留下的就是一具死物了,那未必是他們的期望。

  夜十忍不住吐槽道。

  “可這不還是死物嗎?
死的機器換成了死的思想?
都過去兩百年了,人怎麽可能一直用以前的辦法活著。

  就算是婆羅國的僭主們也不是一成不變的,也是會與時俱進的。

  譬如將受命於天改成受命於家,譬如將天王改成了家長。

  蔣雪洲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輕輕聳了聳肩膀。

  “你說的是對的,但勝利從來都不是自己從天上掉下來的,我相信他們也有自己的一套說服自己的理由,就像火炬教會的瘋子們……總之,我們還是先想想怎麽解決眼前的問題吧。

  至少對此刻的兩人來說,把這艘星艦開回去才是最先要考慮的事情。

  十萬發中子魚雷。

  如果能把這艘星艦開回去,就算拉格朗日點的空間站裡都是電子幽靈,也足夠把它們連同空間站本身一起轟成渣了。

  登上電梯來到艦橋,一排排蒙著灰塵的落地窗映入了兩人的眼簾。

  透過那蒙著灰的透明牆,他看見了一枚耀眼的火球孤懸在茫茫的夜幕中。

  那耀眼的光芒仿佛來自宇宙的盡頭,在蒙著灰的落地窗上拉開了五彩斑斕的光暈。

  此刻艦橋正對著恆星的方向。

  “怎麽隻有一顆恆星?
”被那奇偉瑰麗的景色吸引了全部的目光,夜十的視線被徹底黏在了窗戶上。

  一旁的蔣雪洲同樣被這美麗的景色吸引了注意,不過倒是沒有像夜十一樣大驚小怪,隻是看了兩眼便走到了一旁的終端機前,打開全息屏幕操作了起來。

  “……因為那兩顆恆星挨得太近,站在我們現在的位置看起來就像一個太陽,你換一個專業點的望遠鏡就能看清楚了。

  “說起來不是三合星系統嗎?
那還有一顆恆星呢?
”夜十忍不住繼續問道。

  蔣雪洲歎了口氣,耐心的解釋說道。

  “你現在看到的是南門二A和南門二B,至於你說的那個比鄰星,距離我們太遠了,我現在沒法指給你。

  不隻是天文尺度的遠。

  那還是一顆紅矮星,亮度非常暗,在這種強光照環境下基本上是看不見的。

  夜十茫然點了點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窗外挪不開了。

  說實話。

  雖然和他想象中的南門二不太一樣,但這片絢爛的星空也著實震撼到了他。

  那是地球上看不到的景色。

  有那麽一瞬間,他心中甚至不禁湧現出一個莫名的想法——

  現實中的南門二會不會也是這樣?

  如果真是那樣,這款遊戲搞不好真是外星人做的了。

  “找到了,萬幸,我們的導航設備還能正常啟動,我們現在的位置是以AB主序星為中心旋轉的第三顆行星的……”

  說到這兒的時候,蔣雪洲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了起來。

  注意到了那聲音中的語氣變化,前一秒還沉浸在美景中的夜十迅速從窗戶上挪開視線,走到了蔣雪洲的旁邊。

  “有什麽問題嗎?

  蔣雪洲臉色蒼白,嘴唇顫抖著開合了下。

  “是蓋亞……”

  聽到這個詞的瞬間,夜十當場愣住了。

  “蓋亞?
你是說……人聯時代的那個殖民行星?

  蔣雪洲臉色蒼白地點了下頭。

  “嗯……”

  夜十一瞬間屏住了呼吸,臉上一半是驚訝,一半是驚喜,心中隻覺得牛逼,唯獨沒有害怕。

  好家夥。

  這新地圖牛逼了!

  說實話,他不知道她在害怕什麽。

  就算那蓋亞再牛逼,也不可能把手伸到同步軌道上吧?

  將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他用溫柔的語氣安慰著說道。

  “別擔心,它離我們遠著呢。

  那肩膀輕輕地顫抖著,似乎因為他的安慰平複了些許。

  但也僅僅隻是些許。

  過了許久,絕望的聲音從通訊頻道裡飄了過來。

  “我知道,但雙子號的殘骸不在我們附近,我用雷達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它……”

  “隻有一種可能,要麽它自己掉下去了,要麽是被什麽東西弄下去了。

  “我們搞不好得下去一趟……”

  ……

  (感謝“如月臨淵”、“白蒼”的盟主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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