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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他不可能懼內》第235章 你能不能專情一些

世子爺他不可能懼內 溫輕 2223 2024-06-29 15:12

  第235章 你能不能專情一些

  “長風呢。
”阮蓁輕聲問。

  顧淮之不鹹不淡應道:“煎藥。

  說著他又補充了一句。

  “喝了藥便啟程。

  這些事,左右他盤算,阮蓁自然不會有異議。

  顧淮之這樣矜貴無雙的人,能忍受破舊小屋一夜至今,想來是突破了極限。

  若不是她受涼,男人興許情願選擇在馬車上過夜。

  阮蓁小幅度點了點頭,又想起適才那人口口聲聲要拉著顧淮之報官的事。

  放眼全朝,有哪個官敢定顧淮之的罪?

  是不想活了嗎?

  再者,顧淮之除了阮蓁,對誰都大方,留宿的賞銀也絕不會少,可見那人無非是貪得無厭的小人罷了。

  “早些回去也好,娘出門前還同我說待我回去,便一道去舅舅家給表弟相看女子。

  顧淮之擰眉,聽到相看兩個字眼便頭疼:“你去摻合什麽?
盛祁南自個兒都不上心,他若不點頭可不是白白消耗時間。

  阮蓁有些不好意思。

  她伸出玉指,比了比手勢:“娘說盛家廚子熬的魚湯滋味最好。

  顧淮之:……

  瞧出來了,相看是假,喝魚湯才是真。

  男人漫不經心道:“府內的糖醋魚,是不合你的意?

  阮蓁實事求是:“有些膩。

  自她在國公府住下,餐桌上頓頓都有糖醋魚,日日吃,再好吃也能讓她沒了興緻。

  顧淮之氣笑了。

  虧的他自以為體貼,吩咐廚房日日做。
可才成親幾日,阮蓁就不領情了!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

  每次吃,眸中閃著碎光,玉筷也多數往糖醋魚那盤菜上伸。

  是不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對糖醋魚尚且如此,那對他呢?

  世子爺一下子就不好了。

  “一下念著糖醋魚,一下又念著魚湯,阮蓁,你能不能專情一些?

  阮蓁水盈盈的眸子就這麽看著他。

  “炸小魚也許也吃不膩。

  顧淮之:“你想都別想。

  阮蓁嘴角綻開一抹笑。
卻想起那個顧淮之,在他牌位面前放一枚玉扳指,總會再放一盤炸小魚。

  眼前的男人桀驁不馴,但骨子裡是溫柔的。

  隻是唯一不同的事,如今的她不曾傷痕累累,萬念俱灰。
因此顧淮之不用像對待易碎的玉石那般,收斂了全部脾氣,就連同她說話都透著一股小心翼翼。

  這樣的顧淮之意氣風發,身上尋不到一處槁木死灰。

  真是——萬幸了。

  阮蓁想了想把左手攤開,送到顧淮之眼皮底下。

  男人倦懶的擡了擡眼皮:“怎麽?

  阮蓁伸出右手,點了點左手掌心:“姑母曾給我算過命。

  “道士說我福澤深厚,萬事能都能否極泰來。
哄的姑母眉開眼笑,給了一半刺繡得來的賞銀。
那副刺繡她足足繡了半月。

  “後來卻在街鄰嘴裡聽聞,那道士是個騙子,逢人算命,就說這句話。

  顧淮之分明最嫌吵了。
可小娘子嗓音輕柔,讓他聽著舒心萬分。

  男人甚至情緒極好極給面子的問了一句:“然後呢?

  “就因為給了假道士不少銀子,我同姑母足足半月都喝的稀粥。

  阮蓁眉眼帶笑:“不過,如今想來,他卻是沒說錯。

  “嫁給夫君可不是我福澤深厚麽?

  小娘子的嗓音再輕軟不過。

  顧淮之聽的渾身舒暢,面上卻不顯。
甚至食指彎曲,力道不輕的敲了兩下阮蓁的腦袋。

  他輕斥一聲:“我也就罷了,下回若有旁人,不許說這些。
這是罰。

  阮蓁吃痛,下意識站起身子。

  可顧淮之卻跟著站起來,捏著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懷裡一扯,輕輕松松掐住她的腰。

  而後,阮蓁額間一涼。

  男人的唇貼在女子眉心,嗓音裹著淡淡的啞:“這是賞。

  說著,他悶笑一聲:“你倒是慣會哄人。

  哄人?

  阮蓁說的,卻是心裡話。

  遇上顧淮之,可不就是她的福氣。

  至於自己的身份。

  困難的時候都過去了。
阮蓁一個字都不想提。

  就這樣,挺好的。

  興許那個世界的自己,將軍府出面,她便也算有了娘家依靠。

  國公府,將軍府,天家。
若都出面為她說話,把她護在身後,還有誰敢輕看她?
也許她不會走到最後那一步。

  可哪有什麽也許啊。

  她死了就是死了。

  活著,她不曾收到將軍府半點恩惠,死時也沒有。

  死後,前來吊唁的,更沒有一個慕家人。

  也許,在不得知她身份時,慕家上下是顧忌盛挽,顧赫不認她這個兒媳。

  也許,可能更是打心裡瞧不上一個不乾不淨的姑娘。

  好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阮蓁忍住羞澀,嘗試的抱住男人的腰身。

  “那我可以不喝藥了嗎?
太苦了。

  顧淮之:“不成。

  阮蓁:“可我現在嗓子也不啞了,頭也不暈了。

  “也得吃。

  行吧。

  阮蓁垂頭喪氣的從他懷裡出來。

  “我去外頭看看熬的怎麽樣了。

  阮蓁順著藥香味去了廚房。

  婦人正搖著扇控制火候,長風嚴肅的盯著。

  聽見動靜,他連忙請安:“少夫人。

  在外人面前,長風一貫是嚴謹的沒透露身份,不曾喊她世子妃。

  阮蓁點頭以做回應。
她小步走上前,和捏著扇子局促的夫人對上視線。

  婦人看著女子嬌美的容顏,晃了晃神。
轉頭卻又想起魁四的反常。
她面色一白。

  她怕魁四是有原因的,一是不想委身於他,而是魁四身上沾過人命。

  甚至在牢裡待過將近五年。

  這樣的人,她怎能不怕?

  “可是身子不適?
”阮蓁見她神色不對,便出聲問。

  “沒……沒。
”婦人一個哆嗦。

  阮蓁不放心道:“你下去歇息吧,我自己煮。

  “不不不,怎能讓貴人做這種事。
何況這位公子給了賞銀。

  阮蓁見她扇子捏的死死的,也沒再堅持。

  她環視一周,在一旁乾乾淨淨的木籃子裡見著了曬乾的蜜餞。

  婦人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眼底閃過溫柔暖色:“那是我給女兒做的零嘴。

  阮蓁:“我能吃一塊麽?

  緩步而來停留在門外的顧淮之:……

  虧他擔心阮蓁背著他將藥喝一半,倒一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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