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他不可能懼內》第307章 那我不是成強盜了嗎?
第307章 那我不是成強盜了嗎?
他的語氣,甚是隨便,就好似在他眼裡價值不可估計的名畫,不過爾爾。
不過,在這些堆滿異寶整間密室的映襯下,阮蓁手裡的畫的確不顯眼了些。
她視線一轉,而後凝住。
轉身將畫冊送到顧淮之手上,繼而往左側走了幾步,在一面牆上定住,視線落在其上,語氣化為驚喜:“這上頭寫的,可是曲譜?
“
先前阮熙請的女夫子最是擅琴,見阮蓁感興趣,也遍淺淺的教了些。
女夫子最愛彈的便是前朝的一首曲子,然總是中途折止,回味之餘總要歎息一番,說是這曲譜後半部分早就失傳。
然,牆上的卻是完整的那一首曲子。
顧淮之隨手將畫冊扔了,順著阮蓁所指方向看過去,他不欲多言,當下也隻是用鼻音輕輕應了一聲:“嗯。
”
“可不是失傳了嗎?
夫子曾言,其百年前被一位皇室顯貴所買,而後便斷了消息。
沒想到一番兜轉最後在夫君手上。
”
女子望著自己的眼睛,閃著細碎的光。
也是,此女一向崇拜於她。
“阮蓁,收斂些。
”
“這幅神態像是要把我吃了一般。
”
阮蓁正想再問問,這古譜如今在何處,就見顧淮之視線在她身上定格:“你小日子還沒走,就莫饞我了。
”
阮蓁嘴角的笑意一寸寸收了回去。
她穩了穩心神,顯然不欲對其爭辯。
“娘說你擅通音律,我怎從未聽過你吹簫撫琴?
”
女子的嗓音輕軟,卻透著絲絲困惑。
可在顧淮之耳裡仿若一道驚雷,那好不容易被他壓下去,不願去想,不敢去面對的一世仿若又在眼前回放。
這句話,皎皎也說過,且一字不差。
——娘說你擅通音律,我怎從未聽過你吹簫撫琴?
——許久沒練生疏了。
——可我想聽。
孩子也讓我傳達一聲,想聽爹爹吹簫撫琴。
顧淮之身子緊繃,眼底的調笑一寸一寸被一抹阮蓁看不透的暗光所取代,晦暗如斯。
他一瞬不瞬的攫著阮蓁,嗓音低沉而暗啞:“想聽嗎?
”
阮蓁遲疑片刻,總覺得不對經,顧淮之哪有這般好說話,期間沒準有詐。
小娘子不假思索的搖了搖頭:“不想。
”
隨時準備讓長肅送琴進來的顧淮之:.
阮蓁:“古譜呢?
”
“這首古曲。
大抵不會流傳於世了。
“
嗯?
?
?
顧淮之漫不經心:“幾年前盛祁南烤兔肉,柴火不夠,那個蠢貨順手將古曲拿去燒了。
”
阮蓁:?
?
?
順手?
?
?
她呼吸困難。
甚至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個蠢貨還說,用古譜烤出來的兔肉,滋味果然不差。
”
阮蓁:.
她近期不太想見盛祁南一眼。
小娘子努力將注意力放到旁處,她仔細的一箱又一箱的看過去。
阮蓁略開金子同那些大件物件,總算在角落瞧見些許積灰的小玩意。
待瞧見精緻匣盒裡頭擺著的一對汝窯青花纏枝牡丹小盅後,眸色一亮。
阮蓁擡眸去看顧淮之:“這物件可以給我嗎?
”
她摸了摸汝窯青玉纏枝牡丹小盅,而後又捏了捏一旁的青玉妝台,她嗓音甜膩,嘴角綻開笑意:“我都喜歡。
”
小娘子垂下眸子,也不得顧淮之開口,她小聲道:“我喜歡,那就是我的了。
”
她還是很講道理的,還不忘揚起腦袋,眼巴巴的看著顧淮之:“可以嗎?
”
小娘子靜靜的等著他的回復。
顧淮之氣笑了。
“你進來前怎麽說的?
”
隻是瞧一瞧?
?
?
“我忘了。
”她皺了皺眉。
好一個忘了。
顧淮之:
顧淮之嗤笑一聲:“你怎麽不說那鑰匙給你保管,這裡頭的物件都給你?
”
阮蓁不讚同的看著顧淮之:“那我不是成強盜了嗎?
”
顧淮之:……
說完這句話,阮蓁陷入片刻的沉思,而後小心翼翼的看向顧淮之:“夫君若是真想,那我也可以幫著保管的,免得你又給表弟亂用,委實敗家。
”
說著,她還不忘認同的小幅度點點頭。
這裡面的一些文物若不在好好保管,遲早得一文不值。
顧淮之睨著阮蓁,面上瞧不出喜怒,實在讓人猜不透他心裡藏了什麽。
阮蓁手指握拳,在顧淮之的凝視下,她翹出一根手指頭。
“我一定上心,好好保管。
”
說著,她又翹出一根手指。
“這些物件不會有半點毀壞。
”
顧淮之耐心十足的看著她又翹出一根手指。
手指細白柔軟,如美玉那般無暇,偏偏小娘子又愛美,指甲上還抹了蔻丹,蔻丹閃著柔光,襯的手愈發柔和而帶著珠澤。
阮蓁一一舉例:“我還不會貪了去,總比交給別人看管來得強。
”
顧淮之眸光瀲灩,神色放松,嗓音不急不緩,語調剛剛好:“你確定?
”
阮蓁一愣。
顧淮之高貴的擡了擡手,示意阮蓁去瞧汝窯青玉纏枝牡丹小盅,和青玉妝台。
阮蓁很不高興,埋怨:“你幹嘛打斷我說話。
”
“你向誰發脾氣?
”
阮蓁一時間不知如何接話,隻能垂下腦袋,眨巴著杏眸,壓低嗓音,弱了下來:“就就是你的錯。
”
顧淮之凝睇她幾秒,而後幽幽:“嗯,我的錯。
”
他伸手,動作算不得溫柔,但也算不上粗魯。
掰開阮蓁另一根手指:“接著說”
阮蓁抿著唇,情緒跟著萎靡:“可我忘記說到哪兒了。
”
男人臉部的線條在這一句話落後跟著柔和了起來。
“你說,你不會貪。
”
阮蓁:.
不用提醒她這個。
她倏然擡頭:“不給我,你就是想留著養別的小娘子。
”
女子如一隻炸了毛的貓兒。
芙蓉面上的情緒因此更為生動了些。
他的姑娘,就該有些驕縱的性子。
而不是被先前那些遭遇壓著本性。
“給。
”
男人此刻甚是好說話:“琴音待日後想聽了,再同我講。
”
阮蓁總覺著今日的顧淮之不太對,她警惕的後悔一步:“那我應該都不想聽。
”
顧淮之:
“怎麽,怕我吃了你?
”
阮蓁沒說話。
顧淮之卻是上前一步,將她堵在牆上,微微俯下身子,將唇貼近:“月事何時能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