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他不可能懼內》第329章 我又沒把她打死
第329章 我又沒把她打死
烈日灼灼下,連帶著興緻都低了往日三成。
蟲鳴都微弱了不少。
國公府也因此平靜了幾日,直到顧淮之的一句興師問罪徹底將此打破。
男人一襲墨色直綴,眉目俊朗,他提步去了八角涼亭,視線在搖著扇子還熱的不成。
用帕子擦著額間細細的汗的阮蓁身上稍稍停留。
而後,看向女子身旁雍容華貴的盛挽。
嗓音淡如水。
“所以,娘又背著父親不在,去惹是生非了?
”
這話說的,盛挽當下黑了臉。
“你怎麽說話的?
”
顧淮之神色淡淡:“娘也無須狡辯,即便有孔婆子幫您兜著,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表姑母上門了。
”
盛挽絲毫沒有悔過,聞言,冷哼一聲:“就她知道告狀,我打她一巴掌都算輕的。
”
盛挽擡了擡下巴:“你是我兒子,怎麽如今竟然說我的不是?
你且仔細你的皮!
”
她氣的不成,若不是顧忌阮蓁再此,怕她受驚,早就砸了桌上的茶具:“我又沒把她打死!
”
“我就瞧不慣她那賤人模樣。
怎麽了?
你父親要管,你也要管?
”
“你得知道,就算你父親在,我也照打不誤。
”
盛挽脾氣雖差,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阮蓁微微詫異。
若她不曾猜錯,顧淮之嘴裡的表姑母是顧赫的表妹。
姓何名柔。
阮蓁入府的這段日子,不曾見過,但也知曉,有這麽個親戚。
顧淮之彈了彈衣袍,黑沈的眸子攜帶著漫不經心,他神色不改:“她不曾得罪娘。
”
“是,她雙親已故,前些年死了丈夫身邊隻有個女兒,沒兒子傍身,在婆家立不住腳跟, 本該是個可憐人。
你父親接濟, 我無二話,可我就是見不慣她那弱不經風的惡心做派。
”
說句難聽的何柔沒生出兒子,與她何乾?
有些人弱不禁風如阮蓁,那是骨子裡的嬌柔, 可盛挽打從第一眼起, 一見何柔,就知她是矯揉做作。
那何柔明知她不喜, 偏偏還裝模作樣做委屈小心翼翼的模樣, 往她跟前湊。
——嫂嫂,可是我又有哪兒做得不對了。
盛挽:嘔。
在她面前出現, 就是最大的錯。
何柔做這幅姿態若在年輕二十歲也就罷了, 偏偏女兒都能談婚論嫁了。
盛挽可不是男人,會心生憐惜。
偏那何柔在顧赫,顧淮之面前,總是那副楚楚可憐卻有堅強的姿態。
——郎君染疾, 我恨不得就隨他去了, 可萱兒還不曾出閣, 為了她, 我如何也得振作起來。
盛挽當時聞言, 沒忍住來了這麽一句。
——你若真想赴死,我們總不好攔你, 個人有個人的命數, 你好歹也要喚我一聲表嫂,這砒霜和白綾你且選一個, 我自然送到你跟前,處理你的後事, 萱兒你也莫掛憂,左右國公府會照顧。
何柔有本事就答應啊, 偏偏眼裡閃著淚光,像是她盛挽把刀架在她逼著她死一樣。
最後來了一出暈厥的戲碼。
好在顧赫也沒為了何柔同她鬧脾氣, 給銀子時都讓她過目知曉, 別的不曾有聯系。
不然, 盛挽早就背著包袱回娘家了。
顧淮之向來親疏有別,見此, 也隻是道了一句:“娘若實在不喜, 路上撞見當不認識就是,何必大打出手?
”
“我樂意!
”
顧淮之不說話了。
想到待客廳裡的抹著淚無聲哽咽的何柔母子, 他頭疼的揉了揉額。
誠然,顧淮之最是瞧不得旁人掉眼淚。
阮蓁沒辦法他得哄, 盛挽由顧赫哄,可何柔, 顧淮之能平心靜氣不把人趕出去已然是克制了。
顧淮之在阮蓁身側坐下,神色不虞的朝長風吩咐:“讓管家招待一二, 等人走了, 給些銀子。
”
“是。
”
阮蓁:.
她想,顧淮之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是見了何柔而不耐煩。
哪有主子在府,卻讓管家待客的道理, 可在定國公府卻是司空見慣。
盛挽嘀嘀咕咕:“逢年過節,哪次不是遣人去送銀子。
”
阮蓁一言不發的剝著新鮮盛在冰上的荔枝。
果肉白嫩多汁,透著絲絲冰涼。
盛挽一向大方,可見是真的瞧不上何柔母女。
盛挽身份又尊貴, 卻不曾因阮蓁身份卑微, 有門第之見, 更不曾看低阮蓁半分。
這樣的人,若不是何柔德行有虧,又怎會這般瞧不起她?
阮蓁剝好,將果肉送到盛挽面前的小玉盤上:“娘莫惱,逢年過節乃是國公府寬厚仁慈,善待親戚,今兒您就權當傷了表姑母的藥錢。
”
盛挽聽到舒心的話,連帶著面色緩和不少。
她用一旁的小竹簽挑起果肉,矜貴的頷了頷首:“嗯。
”
顧淮之也不急著離開,他有一下沒一下的轉動著玉扳指。
很快, 長風折而往返。
因是管家接待,何柔自是知道這同驅趕並無二異,抵多就是給全了她面子。
國公府她難得來一趟,自然不想隻收了銀子就走。
她說:“這些年得表哥表嫂照顧, 我自不敢忘, 表嫂向來心善,如今遷怒於我,定然是我的不是,我想親自去表嫂面前緻謝。
”
長風入涼亭後,朝眾人行禮:“董何氏離府前望攜女見夫人。
”
何柔夫家姓董。
說著,他恭敬的又補了一句:“還說既然來了,便想見一見世子妃。
”
這倒不是什麽事,顧淮之看向盛挽等她回復。
這般姿態顯然是由盛挽決定。
“見見見,見了就可以讓她滾了。
”
盛挽倒要瞧瞧,何柔還要作什麽妖。
長風:“是。
”
見長風走遠,盛挽心下一個激靈,她倏然擡頭看向顧淮之。
“她女兒許人了沒?
”
顧淮之一向是不過問這些破事的。
“不知。
”
“我記得,你父親出門前,曾想給董萱擇一婚事,雖說不是權貴之家,也不曾辱沒了他董家的門楣。
”
顧赫選的,自然是不錯的。
可何柔拒絕了。
盛挽一直想不明白何柔怎麽舍得拒絕,可就在前一秒一個念頭從她眼前閃過。
她轉頭看向阮蓁。
“你說,嫁給尋常男子做正室,還是入了國公府為妾,哪個更讓人心動?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