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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他不可能懼內》第233章 他從來不曾如此憋屈過!


世子爺他不可能懼內 溫輕 2297 2024-06-29 15:12

  第233章 他從來不曾如此憋屈過!


  到底精神不濟,阮蓁喝了藥,迷迷糊糊嘴裡苦的委屈喊糖,磨的顧淮之無法,隻能費盡心思好生一番安撫。

  “明兒再給你。

  “現在就要。
”她吐著舌頭,嬌嫩的整張臉皺了起來。
顯然這會兒後神智也不清了。

  顧淮之把人按到床上,蓋好被褥,隨口敷衍:“你讓我騰空變出來。

  阮蓁睜著霧氣騰騰的眸子,就這麽看著他:“不行嗎?

  顧淮之:……

  他要瘋了:“睡覺!

  小娘子把沉重的腦袋往被褥上一蒙,吸著鼻子,她難過的抱怨:“你兇我,你以前不這樣的。
你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我。
還把炸魚都給我吃。

  顧淮之:……你確定這是我?

  他都要沒脾氣了:“阮蓁,你想的夠美呢。

  顧淮之無力:“你說,你到底怎麽才睡!

  阮蓁扒拉著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朝他甜甜的笑。

  “給我糖。

  顧淮之無法,偏偏又不能和還沒退燒的阮蓁計較,隻能大步出了房門,疲倦萬分的讓長風在廚房摸出半袋糖。
這才關了屋子往回走。

  然,適才啪嗒啪嗒掉淚怎麽哄都沒用的磨人精,就在他出去拿糖的短短一瞬便睡著了。

  呼吸淺淺,香甜的很。

  顧淮之:……

  他從來不曾如此憋屈過!


  男人伸手把那一袋糖扔至一旁。
幾步上前,火冒三丈的想去把阮蓁弄醒!

  糖還沒吃!
就想著睡了!


沒門!

  可手剛伸到一半,世子爺又縮了回來。

  算了,搖醒後,小娘子不喊著吃糖,張嘴就要炸魚,他從哪兒變?

  他想!
明兒等阮蓁清醒了!
再好好算這筆帳!

  男人心裡壓著一股氣,上不去下不來。

  顯然這麽一日下來顧淮之筋疲力盡,他別扭的在阮蓁邊上躺下。

  一動床榻咯吱咯吱的搖。

  顧淮之冷著臉把人扯過來,拉到懷裡,手指卻順著女子的衣角,往裡伸,慢慢摩挲著她的腰窩。

  顧淮之唇齒間喟歎一聲。

  阮蓁出了一身的汗,他卻把人摟的更緊些,女子身上那股幽香卻愈發的濃烈。

  行房時,也是這般,幽香惑人。

  顧淮之心安的閉上眼眸,剛醞釀出睡意,就聽隔壁屋子發出強烈的“吱呀吱呀”搖床聲。

  伴著婦人的哀求,和男人粗俗的辱罵。

  “都生過孩子了,怎麽還這般放不開!

  “給老子生個兒子。

  “你那病夫君沒老子厲害吧,瞧你哭成什麽樣了。

  魁四隻要想起貴人懷裡抱著女子那一聲輕軟甜膩的‘難受’,身上就有使不完的勁兒。

  在外頭候著,隨時等待差遣的長風:……

  什麽玩意兒!

  他同長肅不同。

  對長肅而言,隻要幹擾主子休息的人,直接拍死。

  長風卻躊躇不前,他甚至體貼的在想。
直接進去,魁四得嚇廢吧。

  可動靜越來越大絲毫不見收斂,這玩意兒有完沒完!
怎麽,還停不下來了。

  顧淮之的臉都黑了!

  聽著這些話,他第一反應去捂阮蓁的耳朵。

  可捂住阮蓁的耳朵,就騰不出手來捂自己的。

  顧淮之惡心的想要吐了。

  他薄唇抿成一條線。

  下榻,快步大開房門。

  冷冷的看著長風:“你是死的嗎?

  長風一個激靈:“屬下這就去。

  顧淮之一言不發,黑眸沉沉。

  長風一個激靈,上前一腳踹開那邊的房門。
沒控制好力道,房門直接被踢飛。
重重砸到魁四腳邊。

  隻聽魁四尖叫一聲,很快嚇得昏死過去。

  長風:……

  婦人戰戰兢兢一把魁四推開,惡心犯嘔。
她披了件外衫,在角落裡直發抖。

  她無處可去,有家不敢歸。

  她比誰都清楚,她就算跑回去,丈夫也會再次把人送到魁四這裡。

  典妻契,這可真是個讓人想死卻不敢死的東西。

  若是孑然一身白綾三尺也便罷了,偏偏她還有個女兒。

  丈夫能為了錢把她賣了,又如何做不出把女兒也賣了換錢?

  所以,她不敢死。

  她死了,女兒怎麽辦。

  可偏偏,她無能為力。

  婦人捂住嘴哭泣,卻又怕吵到隔壁的貴人,便咬著手,不敢哭出身。

  總算是清靜了,顧淮之面帶寒霜的回了屋子。

  外頭的動靜,到底驚動了阮蓁。

  女子柳眉緊蹙,睡的極不安穩。

  她喃喃道:“好吵。

  顧淮之慢吞吞輕柔的拍著她的背。
溫聲道:“不會再吵了,睡吧。

  ————

  天色大亮,伴著幾絲蟲鳴,雨夜過後,空氣變得格外清新,雨露滋潤,沁人心脾。

  長風將剛送過來的消息,一一稟告顧淮之。

  “吳池兩家親事已定,皇宮那邊也知曉了。

  “趙公公傳信過來,徽帝氣的險些暈過去。

  顧淮之頷了頷首。

  暈了又如何?
把自己氣死才是真本事。

  池彰為了親事不受外界幹擾,自然會命人傳遍整個臨安,徽帝到底估計池彰,池興勳為了天朝遠去番國和親,池彰女兒的婚事,他總不能在插一腳下旨阻攔。

  他最多也隻能莽足了勁,在三年孝期之內,讓吳煦辰成為自己的人。

  長風繼續道:“慕小將軍已往回趕,前些得到的消息不實,尋人之事依舊沒有線索。

  顧淮之終於有了不一樣的反應。

  他眯了眯眼:“他又是空歡喜一場。

  兩人的對話傳到屋內阮蓁的耳裡。

  阮蓁身上的燒徹底退了下來,人也爽利了。

  再次聽到慕小將軍這一稱呼,仿若如隔世已久。

  阮蓁起身慢吞吞的穿鞋。

  即便荒誕到不願承認,阮蓁卻比誰都清楚。

  慕寒生要找的人是她。

  將軍夫人薑怡嘴裡喊的皎皎也是她。

  她似乎不是阮家的孩子。

  而慕玖也不該姓慕。

  也是,若慕玖隻是將軍府姑娘,顧淮之怎麽可能給她收拾爛攤子,甚至事後一番責罰。

  這不該像是顧淮之會做的事。

  女子垂下眼簾,溫順的像一副潑墨畫。

  可,十幾年前發生的是,阮蓁不想知道。
她甚至抗拒。

  她無非是被局勢所棄之人。

  棄了那便是棄了。

  那麽,是死是活那便同將軍府無甚乾系了。

  她隻知道阮熙疼她如命。

  這便夠了。

  她如今姻緣順遂,又得婆母喜愛,不似那個阮蓁走投無路,被逼的咬舌自盡。

  正如顧淮之說的。

  ——她至死都姓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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