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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他不可能懼內》第264章 他想,是太給阮蓁臉了

世子爺他不可能懼內 溫輕 2238 2024-06-29 15:12

  第264章 他想,是太給阮蓁臉了

  菡萏院

  幔帳垂地,輕輕飄拂。

  顧淮之繞過精美的屏風入內,步履不急不緩,面色雖寡淡,渾身上下卻透著一股寒意。

  顧淮之冷著臉,撩起幔帳。

  力道大的險些將之扯下,深不見底的黑眸勾勾的凝視著著榻上淺淺酣睡的女子。
他都要納妾了,阮蓁竟然還能睡得那麽香?

  嗤。

  他下頜線緊繃,眼中的鋒芒暗了暗。
習慣使然,伸手去摸指間扳指,卻摸了個空。

  顧淮之:……

  阮蓁半夢半醒之間,艱難的擡了擡重如千斤的眼皮,待看見床前那一抹黑影。

  她打了個哈氣,困得厲害,翻身,面對牆繼續睡。

  顧淮之氣笑了。

  “起來。

  阮蓁沒理他。

  顧淮之的嗓音跟著變得冷硬,如冰渣:“我讓你起來。

  阮蓁柳眉緊蹙。
眼眸濕漉漉的帶著微惱。

  “我困。

  夜裡,她的嗓音總是比白日還輕軟甜膩幾分。

  屋內亮著的那盞燈,隨著微風顧自搖曳。

  顧淮之語氣沒有絲毫起伏,但熟悉的人隻要一聽便知,他已然發怒。

  男子的嗓音若寒冽清泉,又似珠玉落盤,在平淡的語氣下卻顯得格外纏綿。

  “阮蓁,你是膩了麽?

  他兀自笑了一聲,笑聲聽的人渾身發麻。

  “我允許了?

  阮蓁不明所以然,但顯然她還記得要和顧淮之對抗到底。

  阮蓁半支起身子,薄薄的錦被往下滑,素白小衣領口微敞,露出女子精緻的鎖骨。

  阮蓁擡眸去看他:“夫君不困嗎?

  顧淮之臉色卻依舊難看。
他難得囉嗦:“不是你想的那樣,清竹院的人明兒就能打發走。
你若因著這件事,同我鬧脾氣,大可不必。

  “起來。
回去睡。

  阮蓁小臉瓷白,卻帶著些許含糊:“夫君不盼子嗣,那我便搬回來睡,索性也無須同房了。

  “萬一有了身孕,難不成還要吃打胎藥不成?

  顧淮之卻不曾想,阮蓁原來是還在糾結此事。

  他擰眉。
實在不能理解。

  阮蓁不因清竹院那兩人同他鬧別扭,卻是為了不會有音訊的孩子?

  因為此事,還說他靠不住?
荒唐!

  他在床前坐下,面色沉靜依舊,卻難得有耐心道:“這一點你無須擔心,我會讓詠太醫研製避子香囊。
他的醫術算是臨安數一數二的。
香囊自是不會對身子有損傷。

  阮蓁:?


  她顯然沒想到,會等到這番話。

  她慢吞吞躺下:“我不想同你吵。

  她捂著嘴又打了個哈氣:“我要歇了,夫君回去吧。

  顧淮之語氣幽幽:“阮蓁,你夜裡不抱著我睡,能安穩?

  到底是誰睡不安穩?

  阮蓁抿唇,卻是下了逐客之令:“夫君若得閑,不若想想日後兒女的名諱吧。

  高高在上矜貴無雙的顧淮之抿唇,隨即冷笑,轉身大步出了屋子。

  他氣死了。

  他想,是太給阮蓁臉了。

  以至於,小娘子一次又一次的在他身上作祟。

  男人冷著一張臉徑直離開。

  ————

  寅時,五更。

  梆梆打更聲在大街上響起。

  顧淮之總算有了些許睡意。
卻有什麽在抓著他的神經,壓迫而強勢,將他推入萬丈深淵。

  ——淮郎。

  ——淮郎。

  熟悉悠長親昵而嬌怯的嗓音,再度卷席而來。
逼著他跌入夢境。

  ————分割線

  臨安城

  胡漢帝在位。
身子卻一日不如一日。
他提起精神,在早朝宣布。

  “周懿,周衡皆為朕之子。
生母已逝,便養在皇後名下,周懿為長,周衡為幼,自古以來長幼有序,故,朕下旨周懿為太子,周衡授封為靖王。
兄弟間相互輔佐,願我天朝愈發昌盛。

  顧淮之沉默的看著這一幕。

  他看著大殿之上,仍舊年輕的靖王。
神色難辨。

  他已然能預料,後面便是,胡漢帝駕崩後,徽帝登基,靖王遭遇大難。

  然,事實卻並非如他所料。

  他看著周懿,周衡跪地謝恩。
一副兄弟有恭的模樣。
可出了皇宮,周衡坐上回城的馬車後倏然黑了的臉。

  男子面上乍現戾氣,眼裡晦暗,裡頭還夾雜著仿若隔著千山萬水才有的滄桑,這分明是不該在溫和的周衡身上的。

  “去國公府。
”周衡對著駕馬的小廝淡淡吩咐。

  場景一換。

  是顧赫書房。

  在沒有遭遇那場大難時,顯然,顧赫的神態做放松之狀。
他提步上前去迎。

  “剛被封王,怎麽,這就找我喝酒了?

  靖王卻是上下掃視他一眼,神色說不出的詭異。

  他喃喃道了一句:“果然,你這條腿,還是如此瞧著順眼。
三十大闆,到底是我對不住你。

  顧赫不知所以然,蹙眉:“魔怔了?

  顧赫請他入內而作,為之斟茶:“皇上前些日子請你入宮,本欲封你為太子,是你沉迷山水,不欲被此束縛,皇上又一向偏袒於你,也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這是如你所願,因此高興壞了?

  周衡卻盯著顧赫含笑的眸子,他緩慢的搖了搖頭。

  “我後悔了。

  他後悔輕信周懿,後悔以為兄弟之間親情猶在。
後悔將整個江山拱手讓之。

  以至於王妃會含恨跳崖。

  靖王妃逝的消息,傳入他耳中。
如一道驚雷,化為利劍,讓人不可置信卻又能生生被剜了心。

  他痛不欲生。
當場沒了意識。

  每曾想,新來卻是如今這個局面。

  他花了整整一夜,才理清些許頭緒。

  這裡的胡漢帝和同他相處的數十載是父皇不同,他竟然是左撇子。

  他身邊伺候的小廝也是不一樣的面孔。

  他至今不解,隻能這般理解,這也許是不同時空的前世。

  可到底是有相同的,比如周懿的心思不純。

  靖王看著年輕的顧赫。

  “父皇估摸著也就十日的光景,我不欲讓他生前見證手足殘殺,待他安葬,你同我顛覆這江山如何?

  說著,他笑。

  “我已書信一封去邊塞,讓又德調兵回來。

  場景再度一轉。

  國泰民安,靖王登基。

  慕寒生回老家帶回皎皎,特地領著妹妹去顧淮之面前炫耀。

  小姑娘怯怯的,卻極為怕生。

  站在慕寒生身後,輕輕軟軟喚了他一聲:“淮之哥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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