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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他不可能懼內》第497章 恍如初見(正文完)

世子爺他不可能懼內 溫輕 2384 2024-06-29 15:12

  第497章 恍如初見(正文完)

  五年後。

  寒風陣陣襲來,透著絲絲涼意。

  顧淮之一身官服,行於官道。

  他剛向周旭告假半個月。
周旭準之。

  “我聽說大人這次是去鄔南?
”吳吳煦辰疾步上前,與他同行。

  顧淮之淡淡的‘嗯’了一聲,以作應答。

  “大人何時去?

  “晚些便啟程。

  吳煦辰不再多言,隻是從袖上取出一物,雙手呈上:“一月後我大婚,這是喜帖。

  他如今穩坐尚書一職,對顧淮之卻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吳煦辰永遠記得,當時在他最無助之際,是顧淮之拉了他一把。
給予他新生。

  若不是顧淮之,哪裡有如今的吳煦辰?

  顧淮之接過。

  他勾勾唇瓣,難得說了句人話:“恭喜。

  出了皇宮,他便往首輔府邸趕。

  阮蓁早已等候多時。

  她站在府邸門前,手裡牽著面上懂事的顧晏寧。

  女子身姿纖細嫋娜,一身素色長裙,外披著件厚實的鬥篷,最是淡雅不過。

  墨發由一根玉簪挽起,沒有過多的配飾,卻有一根紅色絲帶從發上松松綁著,垂至腰間。
偶一陣風過,發帶跟著搖曳。

  許是怕冷,白紗遮面。
隻露出那雙水盈盈的眸子。

  再往下,她的小腹微微隆起。

  “爹爹。
”顧晏寧一聲歡快的叫喚。

  阮蓁擡眸,撞上了顧淮之的視線。

  這樣打扮的她,顧淮之見過兩次,第一次是這輩子的初見,第二次便是現在。

  本是天上絕色。
卻又因磨難看遍了人間煙火。

  “夫君,你快些。

  阮蓁催促。

  他晃神:“先上馬車,我換下官服,去去便來。

  很快,一輛馬車從首輔府邸駛出臨安城。

  車廂寬敞,燃著炭盆。
厚重的簾布阻斷了車外的寒風凜冽。

  “你又胡鬧。
”纖細的手點了點稚女的額。
阮蓁的語氣帶著不虞,卻又透著絲絲溫婉。

  她即便再惱,嗓音也是一貫來的軟綿。

  顧晏寧抱著小灰。
將稚嫩肉嘟嘟的臉塞到小灰蓬松的毛裡。
一聽這話,當下不高興的撅嘴。

  “周嶼又告狀!

  她哼了一聲,擡了擡下巴:“我不過是砸碎他屋裡的花瓶,都說了賠他,他竟然還要計較,心眼真小。

  顧晏寧無辜的眨了眨眼:“不過就是一個花瓶。

  “你砸的那是普通的花瓶嗎?
那是太祖爺生前親自去瓷窯做的。

  就留下這麽一件。
價值無法估量。

  顧晏寧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琉璃般的眸子,含著霧氣和無辜。

  “那我也親手用泥巴給他做了一個啊!

  說著,她將肉嘟嘟的手挪到阮蓁面前,眨了眨眼:“娘,我廢了半日的功夫呢。

  那日,指甲縫裡都是泥。

  可她都沒在意!
誠意滿滿!

  周嶼他有什麽不滿意的?

  “你當他是你?
他雖年幼於你,但自來比你穩重。
從始至終,還想著幫你隱瞞。

  可此物非比尋常,如何能瞞?

  一碎,消息就傳到了周旭耳裡。

  周嶼被傳召去了禦書房,小小的人兒跪到地上,背脊挺直。

  ——父皇,是兒臣不慎推倒的。

  周旭一聽這話,也沒怪罪,隻是讓他繼續跪著。

  實則,他還挺得意。
畢竟幼時,他就是這般給柳念初善後的。

  周嶼包庇的除了顧家那位,還能是誰?

  誰砸的,他焉能沒數?

  然,他身子卻是朝後一靠:“既知錯,那便當罰,你可有異議?

  “無,兒子認罰。

  這事,皇上不計較,皇後不計較,可阮蓁不能不計較。

  她神色認真看著顧晏寧,細細叮囑:“你可不能如此任性了。

  顧晏寧不懂。

  她湊近阮蓁:“我沒有。

  “他說是他砸的,那便就是他砸的好了,既然有人認了,那就同我沒乾系了。
我又沒逼他。

  說的還挺有道理。

  顧晏寧陷入沉思:“易晟每次做錯事,都要被易伯伯打一頓,哭的實在可憐,給糖都哄不好。
怎麽皇伯伯不揍周嶼?

  這一點也不公平。

  周嶼每次見她將糖送給易晟,總不高興。
顧晏寧就不懂了,這有什麽不高興的。

  她也想給周嶼啊,可周嶼沒給她這個當姐姐的機會啊!

  阮蓁覺得是和顧晏寧講不通道理了。

  她隻能用手肘推了推一旁閉目養神,不曾說一句話的顧淮之。

  “你倒是管管。

  顧淮之矜貴的擡了擡眼皮。

  “她有錯嗎?

  “如此貴重之物,太子竟然置於角落。
我要是太祖爺,第一個罵他是不肖子孫。

  “既然這般,還不如趁早砸了。
寧姐兒也算是幫了他這一遭。

  “顧家的人,向來是願意費些心思幫忙的。

  阮蓁:?


  這一對好父女!

  ————

  這次去鄔南,是慕家老太太的忌日。

  阮蓁是第一次去,難免心緒不寧。

  她對老太太全然沒有半點印象,可等她到時,看著那一方陌生的墓,漫天白雪,紛紛揚揚,落在她身上。
阮蓁沒來由的眼底酸澀。

  許是知道她要來,將軍府的人故意錯開時間。

  阮蓁同顧淮之雙雙跪到墓前團蒲上,手中執香,虔誠的給那惦記阮蓁到死而不得瞑目的老太太墳前磕了頭。

  阮蓁看著碑,輕聲的喊了喊。

  “祖母。

  仿若沒有那十多年的陰陽相隔,好似,她還隻是那隻曉得依偎在老太太懷裡撒嬌的小姑娘。

  顧晏寧有模有樣的學著兩人,上了柱香。

  身後傳來腳步聲,顧晏寧轉身看過去,是極為陌生的臉,卻無端的讓人親近。

  她朝那人笑了笑。

  薑怡受寵若驚。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顧晏寧,仿若看不夠似的。

  阮蓁垂眸看著香染了將近一半,她聽到女兒好奇的出聲問:“娘,那是誰?

  阮蓁回頭。

  薑怡心慌意亂:“我也是過來上香的,不知你在。

  阮蓁收回視線,她看向顧晏寧。

  語氣是一貫以來的輕柔。

  她說。

  “你該喚她外祖母。

  薑怡一怔。

  視線跟著模糊,有什麽往下墜。
心緒開始紊亂。

  她看著阮蓁朝自己點頭示意,同顧淮之攜女離開。

  阮蓁不曾喊她一聲娘,但是她卻同唯一的女兒說。

  ——那是你外祖母。

  漫天飛雪,銀裝素裹間,這仿若是阮蓁給她最大的善意。

  遠處,帶有女童稚嫩的對話順風傳來。

  ——娘,他們都說我快有弟弟了。

  ——嗯。

  ——那他取名了嗎?
沒有的話,我的可以勉強借他用用。

  ——取了。

  阮蓁看向顧淮之。

  顧淮之眉眼溫柔,嗓音低沉。
對女兒道。

  ——他喚顧晏然。

  (正文完,我們番外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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