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復仇劇本裡戀愛腦》283.第283章 283:你要讓我懷孕,我就流掉
初五,朱婆婆一家從老家回來了。
隔壁林奶奶已經開始做花燈了,打算在元宵節賣。
謝商手巧,看了幾遍就會了,彤彤想要個小熊花燈,謝商在給她做。
溫長齡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來電,去院子外面接。
“最近過得好嗎?
”
溫長齡沒回答。
“新年快樂,溫長齡。
”那邊語氣很輕松,好似在敘舊,“說句話唄,給我聽聽你的聲音。
”
她開口,認認真真正正經經地咒人:“新年好,祝你早登極樂。
”
電話那頭笑出了聲,回她:“那祝你如願以償咯。
”
如願以償,這個詞是在敲打提醒她。
溫長齡把電話掛斷了,回到院子,謝商提著花燈過來。
“給你的。
”
“可以許願嗎?
”
謝商說可以。
那願江城雪早登極樂,溫長齡“惡毒”地在心裡許願。
初七之後,溫長齡復工了,謝商卻閑了下來,每天除了她工作的那八個小時,其他時間謝商都和她待在一塊。
下班後,溫長齡幫著朱婆婆挑揀發了芽的土豆,朱婆婆說每一塊上最好有兩個芽,土豆種下去才會長得好。
謝商是少爺命,沒見過土豆是怎麽種出來的,在一旁看得很新奇。
他最近好像很清閑。
但溫長齡昨天在朋友圈刷到谷易歡發動態,抱怨有人好難請。
溫長齡埋頭切土豆的時候,隨口問了句:“你不工作了嗎?
”
某位尊貴好命的少爺擼著貓,曬著太陽,皮膚冷白,怎麽也曬不黑,白得讓人嫉妒:“不想工作了,想擺爛。
”他懶懶的調,“溫小姐,以後我就主內,你主外好不好?
”
溫小姐拒絕了某人的軟飯提議,並且給了一個哼哼:“你要是閑的沒事,就來幫我切土豆。
”
謝商放下貓:“你親我一下。
”
還在場的朱婆婆:“……”小年輕真恩愛。
溫長齡兇巴巴地瞪人,警告:“青天白日,不要這麽不正經!
”
謝商笑著坐過來:“不是,就親一下,怎麽不正經了?
”
她把砧闆往謝商那邊一推,是一家之主的樣子:“切土豆吧你。
”
行。
謝商任勞任怨地當勞工。
溫長齡抱著貓監工,看著看著就有點走神。
謝商的手怎麽就算沾了灰,觀感還是這麽乾淨,手指好長,她仔細觀察過,每一根都有小月牙。
因為謝商剛才的不正經,害得她也想起了一件不正經的事,謝商的手她舔過。
“我切得好不好?
”
溫長齡沒接話,還在想些不正經的東西。
朱婆婆幫忙捧場:“很好很好,切得很好。
”
謝商用沾了灰的手戳了戳溫長齡表情呆愣愣的臉,弄髒後又用袖子去擦:“也不誇誇我啊,寶寶。
”
溫長齡:“……”
謝商最近總喜歡叫她寶寶,她有點苦惱,他現在都不管場合的呀,以前都隻在床上喊的。
轉眼初九,陰了一周的天終於放晴了。
桌上的日歷又被撕去了一頁,溫長齡看著上面的數字出神,年快過完了,有些該做的事不能拖了。
桌上的手機突然振動,她回過神,接了謝商的電話。
“長齡。
”
“你怎麽還不睡?
”
已經快十點了。
“你也沒睡。
”隔著手機,謝商的聲音輕得像在身側耳語,“你不在我睡不著。
”
“以前我不在你也睡得著,沒談戀愛的時候你不也是一個人。
”溫長齡把抽屜裡的安眠藥拿出來,擰開蓋子,倒出來好幾粒,“谷先生還說,你好講究,你的床別人碰都不能碰。
”
謝商到底是千寵萬寵長大的,一些少爺毛病他也有。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他不滿,好像在抱怨,“溫小姐,二十一天會養成一個習慣的,你數數,我跟你睡了多少次了。
”
溫長齡睡眠差,不想讓謝商也睡不好。
她放下手機,把桌上的杯子拿過來。
這時,屋外敲門聲響。
溫長齡隻好把藥倒回去,擰好蓋子放回抽屜裡,起身去開門。
就知道,是謝商。
她好渣女語氣:“你怎麽不聽話啊。
”
“明天再聽。
”
謝商關上門,抱起她,托著她的腿纏到自己腰上,邊吻她邊往床邊走,他好會親,三兩下弄軟了她的腰。
那雙她非常迷戀的手,此時與她十指相扣。
她真的好上頭啊。
*****
年後到現在,謝商除了去過謝家和蘇家,誰的局都不去,就像谷易歡抱怨的那樣,難請得要命。
下周午渡還有新香試香,謝商作為老闆和首席調香師,還沒去公司露過面。
賀冬洲電話過去。
“最近都見不到你人,在忙什麽?
”
謝商答:“嗯。
”
“抽空來一趟午渡,有事找你。
”
“嗯。
”
太明顯了,謝商完全心不在焉。
“在聽?
”
“抱歉,沒在聽。
”
能這麽影響謝商狀態的,隻有溫小姐。
“等你聽得進去了再回我。
”賀冬洲掛了電話。
謝商在車裡坐了很久。
朱婆婆私下和他說,溫長齡很奇怪,說她用針紮了自己。
因為用針不會留下傷痕。
謝商去找過心理醫生,醫生說,患者抑鬱,焦躁,伴有較嚴重的自虐和輕生傾向。
從溫長齡問他如果她先死他要多久能忘記她,他就知道她生病了,所以總是傷害自己。
他想要她憐憫,想要她不舍,想要她看看他這顆如果她殞滅也會跟著暗掉的星星。
溫長齡很快接了他的電話。
“謝商,你怎麽又打給我啊。
”
溫長齡已經復工了,謝商還是閑人一個。
人一空下來,就容易發散思維,很多事情謝商其實不太敢去想。
煙戒了,戒煙糖吃多了嗓子有點不適。
他說:“想你了。
”
“我們才分開不到五個小時。
”
早上是謝商送溫長齡來公司的。
溫長齡不知道,謝商根本沒走,一直待到現在。
“我在你公司停車場,下來好不好?
讓我見見你。
”
她在電話裡抱怨他好煩,氣呼呼把電話掛了。
但沒有過幾分鍾,停車場的電梯門打開,穿著米白色外套的姑娘跑著過來了,打開車門後,嘴裡嘟嘟囔囔。
“星星,你好黏人——”
謝商抱住她。
他全面停工,有大把的時間,連著幾天,在她公司樓下一坐就是幾個小時,什麽都不做,就守在離她不那麽遠的地方。
他表現得好像一刻都離不開她。
她知道,他在用他的方式挽留她。
在溫長齡的時間劃分裡,元宵是過年的最後一天。
這天上午,谷易歡來了謝商這裡。
他從謝商臥室出來,低著頭,腳步十分急促匆忙。
溫長齡特意躲開了,他不看路,還是撞了上來。
他手裡的文件掉在了地上。
他擡頭,看見人,更慌張:“四嫂。
”
溫長齡看了一眼地上。
他立馬撿起掉在地上的文件,用雙手抱著,眼睛亂瞟,一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心虛:“我還有事,先走了。
”
谷易歡掉的東西,溫長齡已經看到了。
元宵月圓,窗簾沒有拉嚴,泠泠的月光漏進來,落進已經情動的眼睛裡,粼粼似波光,潮紅裡漾著勾人的癢。
這幾天天氣轉暖了,溫長齡很熱,出了很多汗。
她沒輕沒重地往下坐。
謝商托著她:“還沒戴。
”
她坐下去,居高臨下地故意玩弄,有點惡劣地抓破她剛才留下牙印的地方:“你要是讓我懷孕了,我就把孩子流掉。
”她摸他的輪廓,很輕,“所以星星,你要忍著,不準——”最後那個字,貼著他耳邊說。
謝商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你怎麽這麽壞啊。
”
“因為你不乖。
”
谷易歡演技好差。
謝商是故意讓她看到那份遺囑。
顧某:好渣。
謝商:說誰?
顧某:嘿,說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