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從洛挽凝的手中接過涅槃骨,而藏在暗處的人看到這一幕心卻是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從洛挽凝來到上界的第一天他們就調查了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青玉自然在其中。
不過,這些人並不知道青玉的人偶身份,隻以為他是一隻能夠化形的青鳥,身上似乎還有一個特別大的芥子空間,在洛挽凝的身邊充當移動寶庫的作用。
若是此時青玉將涅槃骨收進自己的芥子空間裡面,那麽他們幾乎不可能得手。
好在,這一次青玉非常聽話。
他按照洛挽凝的吩咐,將瑩白如玉的涅槃骨收入到一個古樸的盒子之中,然後在盒子上面設置了一道封印,將其放在寶庫中一個比較顯眼的位置之後便轉身離開了。
當然,離開之後他還剛好因為一些事情帶走了負責看守侍衛,而新的侍衛則是需要幾分鍾的時間才能夠趕到。
而在青玉帶人離開後不久,原本緊閉的寶庫門忽然打開了一道縫隙。
幾分鍾之後,換班的守衛趕到。
“奇怪了,這裡怎麽會沒有人看守,而且門也沒有關緊。
”
“不會是有人趁著沒人的時候偷偷進入想要盜取裡面的寶物吧。
”
這樣想著,他們手忙腳亂的推開寶庫的大門,裡面除了成堆的寶物之外,並沒有任何人的身影,經過細緻的盤點之後,也沒有丟任何東西。
這讓這些侍衛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要知道,鮫人峰可以說是整個蒼穹仙宮最輕松的地方。
因為洛挽凝不喜歡亂七八糟的人闖入自己的領地,所以,相比起其他地方,整個鮫人峰人少的可憐,相應的,他們的負責的事情也很少,每天隻需要巡巡邏就可以了。
雖然每天都很輕松,但若是犯錯的話,鮫人峰卻是懲罰最嚴重的地方,據說這懲罰還是上一任鮫人殿傳人,也就是如今的鮫人殿殿主定下來的。
所以,在看到寶庫裡面並沒有丟任何東西之後,幾名侍衛便默契的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畢竟他們可不想受罰,也不想被趕出鮫人峰。
絲毫沒有注意到,一道黑影隨著他們的動作一起離開了寶庫。
與此同時,另一邊。
孟長青看到面前熟悉的黑布,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這不會是假的吧。
”
聽到孟長青質疑的話,蒼影的沒眉頭緊皺,但想到來之前洛挽凝的囑托隻得暫時收斂臉上布滿的情緒說道,“以主人的身份,自然不會拿個假的來糊弄你。
”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孟長青猛的擡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面前的這個人,“你,你是蒼影。
”
聞言,蒼影並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你臉上的封印解開了?
不對啊,不是說隻有擁有涅槃骨的人能夠解開你的封印嗎,難道是崔雲月幫你解開的?
”
蒼影搖了搖頭,“是主人幫我解開的。
”
想到來之前洛挽凝特意叮囑她不要暴露她的身份,蒼影接著說道,“世事無絕對,主人以另外一種更加強大的力量幫助我解開了封印。
”
他這話也沒有說錯,洛挽凝的力量確實要比崔雲月強大。
孟長青知道蒼影並沒有說實話,但卻並沒有深究,對於他來說,隻要洛挽凝是站在他這一邊的便足夠了。
至於其他的事情,若是洛挽凝想說,自然也就說了,若是不想說,那一直問的話,反而會招來對方的反感。
蒼影完成任務之後,正準備轉身離開,卻突然被叫住了。
“等一下,我這裡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
聞言,蒼影下意識的想要拒絕,然而,下一秒孟長青便說出了他無法拒絕的理由。
“這件事是洛挽凝拜托我的,有關於你的事情,所以你最好在場,這樣我才好操作。
”
聽到孟長青這樣說,蒼影二話不說便答應了,對於他來說,這是一個表達忠心的好機會。
之前的事情無論是因為什麽而產生的誤會,都無法改變他曾經在崔雲月的身邊待了好幾年這個事實,而他要做的,便是盡快打消她的顧慮。
畢竟,身居高位者向來是多疑的,若是因為他的緣故影響到整個暗靈部落,那他就是罪人,同時,他也想盡可能的彌補當初的事物。
蒼影說到做到,整個過程都非常的配合,孟長青讓他做什麽就做什麽,哪怕是拿刀子在他身上取血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在順利的消除了所有人的記憶之後,孟長青的臉色蒼白的可怕,宛如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
這便是施展秘術的代價。
在吃下一顆丹藥之後,原本蒼白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許血色,卻依舊非常虛弱。
“你就不好奇洛挽凝拜托我做的是什麽事情?
”
“與我有關。
”
蒼影不傻,剛剛孟長青從他身上取走了不少精血。
“她讓我相處了所有人有關於你的記憶,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除了你,我以及洛挽凝之外,所有人關於你這段時間的記憶都會消失。
”
其他人的記憶倒是好說,畢竟蒼影每天都是神出鬼沒的,人們對他的印象僅限於一雙犀利的眼神,難點在於崔雲月的身上。
她與蒼影相處幾年,想要徹底扭轉她的想法需要費不少功夫。
而在聽到孟長青的話之後,蒼影的心中有些觸動。
主人這樣做是為了不讓他的心中有負擔,所以才清楚了所有人的記憶。
雖然這樣的做法有些自欺欺人,但蒼影依舊覺得很感動。
另一邊,崔雲月忽然感覺到眼前一黑,神識一片混沌,似乎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正在裡面攪動風雨,有什麽東西正在悄然發生著改變。
“不!
!
”
崔雲月不由的驚叫出生,然而,並沒有什麽用。
等到那股力量消失之後,她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迷茫的神色。
想到剛剛的事情,她兩忙將自己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就連背後的傷口也沒有重新裂開。
然後她將守在外面的侍女喊了進來,“剛剛可發生了什麽事?
”
侍女恭敬的回答道,“回傳人,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