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房殿內。
靜姝正捧著寶貝女兒今日做的女紅發愁,阿姆坐在一旁,亦是忍不住長籲短歎道:“娘娘如寶公主這麽大的時候,女紅都能翻出花樣了。
”
說著,老人家瞥向寶姐兒繡的迷糊成一片的女紅,歎氣道:“您說說,寶公主繡的這個,到底像個什麽東西呢?
”
一旁的紫雲掩嘴道:“寶公主說了,這個是大雨後的落花。
”
說著,她湊在阿姆跟前,解釋道:“您想呀,下過了大雨,那花瓣被打落在地上,哪裡還能看出樣子,可不就是模模糊糊的一大片了嘛。
”
靜姝懊惱的將女兒繡的女紅扔在一旁,生氣道:“我幾日未管教她,這孩子又頑劣上了。
”
說著,她對著紫雲吩咐道:“你且去將女紅藝師請來,我得交代藝師幾句,課上要對寶姐兒嚴著些,縱著她這般胡鬧,成何體統?
”
紫雲領命而去,一會功夫回來急著回道:“娘娘,奴婢方才去尋上書房的女紅藝師,上書房那邊的掌事說,方才陛下已經下旨,將上書房女紅課給取消了。
”
靜姝聞言,驚訝道:“你可聽仔細了,可是陛下下的旨?
”
紫雲點頭道:“此事千真萬確。
”
阿姆念了一聲阿彌陀否,歎氣道:“準是寶公主自己不愛學去陛下那裡告狀了。
”
靜姝惱得一拍案幾:“這對父女,真是豈有此理。
”
說著,她便急著趕去了禦書房,果不其然,寶姐兒正在禦書房裡,她見了靜姝,連忙縮著脖子躲在正伏案批閱奏折的李陵身後。
靜姝心下了然,她白了眼女兒,厲聲詰問道:“你往哪裡躲?
今日的事你且好好的與我說一說。
”
李陵見妻子氣勢洶洶而來,他連忙放下禦筆,陪著笑臉道:“今日你怎的這麽得空來看我們父女兩個,快過來坐,我這馬上就完事了,一會兒我陪著你們去禦花園逛逛。
”
面對李陵的示好,正在氣頭上的靜姝可不買帳,他質問李陵道:“是不是你下旨將上書房的女紅課給取消了?
”
李陵故作糊塗道:“是我下的旨嗎?
我怎的不記得了?
”
靜姝沉聲道:“你少給我裝糊塗。
”
她看向李陵,責備道:“就因為寶姐兒不喜歡習女紅,你便不讓她學了?
這可是姑娘家必修的課,你怎能這樣縱著她?
”
見李陵在一旁嘻嘻哈哈的陪著笑臉,靜姝警告道:“你且快收回旨意,不然我跟你沒完。
”
李陵笑道:“哪有聖旨下去後,又收回來的道理,皇後這不是為難朕嗎?
”
寶姐見有人撐腰,她從李陵身後探出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對著靜姝道:“母後,父皇可是帝王,一言九鼎,哪有收回旨意的道理,母後可莫難為人。
”
靜姝見父女兩個沆瀣一氣,她過來抓著寶姐,嘴上責道:“你這孩子,當我不知嗎?
定是你又在你父皇跟前告的狀,是也不是?
”
“父皇救我!
父皇快救我!
”寶姐兒圍著李陵躲閃靜姝來抓。
母女兩個圍著李陵一個跑一個追,亂做一氣,李陵笑著抱住妻子,哄著道:“既然孩子不喜歡,非要學那個東西作甚?
”
靜姝氣著道:“哪家的女子不學女紅,哪有不喜便不學的道理?
”
李陵道:“咱們的女兒又不需要自己做衣裳穿,便是學得再好,也無用武之地不是,既然她不喜歡,你便莫要逼著她了嘛。
”
寶姐兒聞言,立在一旁委屈巴巴道:“是呀母後,您看我今日刺繡,將手指都紮破了,流了一地的血,好疼的。
”
李陵心疼道:“你看看,孩子手被紮成什麽樣了,你難道是後娘嗎?
居然不心疼!
”
靜姝白了眼李陵,遂對著女兒責道:“紮了手你也得學,少在這裡裝可憐,你父皇吃你這一套,我可不吃。
”
寶姐兒見娘親真的動怒,她衝著李陵吐吐舌頭。
李陵暗暗的朝著她擺擺手,示意女兒走為上策,寶姐兒見狀,立馬撒丫子跑出了禦書房。
“你給我站住!
你回來,這事還沒理論完呢。
”
靜姝掙脫著李陵要去追女兒,卻被李陵死死攔住,靜姝氣得擡起玉足來踹李陵,李陵一面躲閃一面告饒。
外面候著的李德全聞聲入內,見平日冷肅威嚴的帝王被看似嫻靜的皇後收拾得堵在牆角,老太監咂咂嘴吧,搖著頭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你就這樣慣著她罷,女兒早晚要被你寵壞。
”
“不習女紅就寵壞女兒了?
你這是什麽道理?
”
“女兒家哪有不通女紅的?
”
“誰說女兒家就必須學那個東西?
”
“你少給我胡攪蠻纏,這個女紅必須要她學!
”
“她又不用自己做衣裳穿,為甚必須要學那個?
”
“你少慣著她!
”
“我哪裡慣著她了?
”
夫妻兩個你來我往,吵了一陣子,李陵見妻子似乎越戰越勇,大有一副不勝不罷休的架勢,他便索性閉上了嘴,隻嘻嘻哈哈的陪著笑臉,任妻子打罵了一頓,然後厚著臉皮將人抱去了內間。
這禦書房裡面有個臥房,是專供帝王政事繁累休憩的地方,靜姝被李陵強自抱上了床,她也不知李陵葫蘆裡賣的什麽藥,嘴上依舊埋怨個不停,直到李陵將她按倒,然後俯身用唇堵上了她的嘴,靜姝才反應過來。
她推搡著李陵,掙脫道:“這裡可是禦書房,你作甚”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又被李陵熾熱的雙唇死死的堵上了。
這床雖沒有椒房殿的龍鳳大床寬敞,但這絲毫不影響李陵發揮,他愈戰愈勇,不過一會功夫,靜姝便再沒了要與他爭執的力氣。
待李陵終於盡興放開了人,靜姝累得一側頭便睡了過去,李陵貼心的為妻子蓋上了被子,然後自顧穿戴整齊出了內室,重新回到禦案前將未完成的奏折批閱完。
待李陵再次回到內室,見妻子睡得正香,他湊在她耳畔道:“今晚要在這裡睡嗎?
”
雖然模糊著,但靜姝決然的搖了搖頭。
她貴為皇後,夜宿禦書房,那豈不是成了禍亂君王的妖後嗎?
李陵知曉妻子的顧忌,他拿過衣裳,親自為妻子穿了起來,靜姝累得實在沒有力氣,便由著李陵為她穿戴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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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雙C,1V1.
洛芙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男人司馬超,為實現野心令娶公主.她不禁痛徹心扉。
司馬超擁她入懷,輕聲哄道:“阿芙,我心中隻有你,待得了江山,我定會將你扶正。
”
洛芙因癡戀於他,便信了。
直到司馬超為了顧念他的公主妻,親手殺了她腹中骨肉,洛芙才驚醒:一個連對自己孩子都能狠得下心腸的人,對她又能有幾許真心。
不過是他在騙,她在癡念罷了。
洛芙終於看清了枕邊人,她徹底寒了心。
重新來過,她決定再不重蹈覆轍。
——
一代梟雄司馬超,逐鹿諸侯,一統天下,乃其畢生之志。
為此,他不惜辜負了摯愛。
他想:待得了天下,他會給她天下至尊,他屆時在慢慢償還欠她的深情也不遲。
殊不知錯過便再難追回,不是所有人都會永遠在原地等待。
他得了天下,擁有了一切,唯獨失了她。
當他見她對身側男子笑顏如花,他終於是著了急,紅了眼,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