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每天隻想當鹹魚》1025.第1025章 是他失算了!
第1025章 是他失算了!
見這個冒牌貨死到臨頭還要嘴硬,溫舊城的最後一點耐心徹底告罄。
他那雙漆黑的眸子迅速被戾氣覆蓋,握著劍柄的手正欲向下刺去!
就在這一刹那。
一根銀針紮入溫舊城的後頸!
溫舊城的動作隨之頓住,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他想要回頭看,奈何身體已經被定住,無法再動彈分毫。
身後傳來布料摩擦的細微聲響。
片刻後,一個纖細瘦弱的身影走到了溫舊城身邊。
此人正是簡夫人。
她赤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隻穿了一件淺色中衣,長發披散在身後,配上她那單薄的身形,與她那蠟黃憔悴的面容,讓她整個人都透出一股子病態孱弱的感覺。
可她的臉上,卻已經褪去那層驚慌失措的表象,露出了隱藏在表象之下的危險模樣。
她揚起沒有血色的蒼白嘴唇,輕笑一聲。
呵!
這笑聲很是低沉,絲毫沒有女子該有的細膩,顯然是男子才能發出的聲音。
溫舊城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他看著面前這位“簡夫人”,腦中瞬間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鬱九!
簡書傑不是鬱九假扮的,簡夫人才是!
“簡夫人”笑吟吟地道:“看樣子你應該已經猜出來了,我才是你要找的鬱九。
”
溫舊城的臉色依然變得無比難看。
是他失算了!
他隻看出簡書傑有問題,一門心思撲在簡書傑身上,想把簡書傑的秘密給挖出來,卻沒想到隱藏在簡書傑身後的簡夫人,才是最危險的那個人。
如此看來,簡夫人應該是早就發現了溫舊城躲在暗處,所以才故意跟簡書傑演了一出戲。
他們為的就是能讓溫舊城放松警惕,好抓住機會製住溫舊城。
結果他們成功了。
溫舊城中了銀針,渾身穴道被封住,既不能動,也不能言語。
猶如一直待宰的羔羊,全無反抗之力。
簡夫人……不,現在應該說是鬱九,他伸出纖細蒼白的右手,輕而易舉地就將寶劍從溫舊城手中抽走了。
原本仰躺在地上的“簡書傑”發現局勢已經翻轉,立即收起臉上的驚恐之色,一把掀開踩在自己身上的溫舊城,手腳利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摸了下耳根處的傷口,結果摸了一手的鮮血。
他呲牙咧嘴地罵了句。
“草,這家夥下手真他媽狠!
”
他洩憤般擡腳往溫舊城身上踹去。
溫舊城此時還處在被定住的狀態中,無法反抗,隻能咬牙忍著,任由對方的腳狠狠踹在自己身上。
鬱九低頭把玩手中的寶劍,對面前發生的一切視若無睹。
眼見“簡書傑”越踹越起勁,像是要把人往死裡踹般,鬱九終於舍得擡起眼皮看了一下,漫不經心地提醒道。
“這人留著還有用,你要是把人給打死了,回頭你去向我爹交代。
”
“簡書傑”似乎是對鬱九的父親非常畏懼,聞言立刻就收回腳,不敢再打下去。
此時溫舊城躺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疼得臉都白了,很顯然是傷得不輕。
鬱九將劍扔到地上,略顯失望地道。
“沒想到堂堂的玄門中人,用的居然隻是一把普通鐵劍,真沒意思。
”
“簡書傑”用絹帕按在自己的傷口,忍著疼問道:“公子,這人該怎麽處置?
”
鬱九打了個哈欠,隨意地道。
“跟上次那個家夥一樣,都扔進死牢裡去。
”
說完他便隨手一甩,又一根銀針飛出,紮進溫舊城的身體裡。
溫舊城隻覺得眼前一黑,隨即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間昏暗陰冷的牢房裡,手腳都被鐵鏈鎖住。
牢房的鐵門被人從外面鎖住,溫舊城用力推了好幾下,鐵門紋絲不動,牢固得很。
鐵門旁邊有個窗洞,這個窗洞非常小,剛好夠一個成年人把腦袋伸出去。
溫舊城探出頭去張望,發現對面外面是一條走道,走道上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
在走道的對面有兩扇鐵門和兩個窗洞,顯然對面還有兩個牢房。
溫舊城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有人嗎?
”
他原以為不會得到任何回應,誰知下一刻就有個腦袋從對面的窗洞裡探出來。
溫舊城一看到那個熟悉的腦袋,頓時就怔住了。
他不由自主地驚呼出聲。
“大師兄!
”
被關在對面那個牢房裡的人居然是方無酒!
方無酒在看到溫舊城的時候,非常淡定地笑了下。
“二師弟,好久不見。
”
溫舊城:“你怎麽會被關在這裡?
”
方無酒不疾不徐地說道。
“這事說來話長。
我是一個月前到達扶風城的。
我一進城就察覺到有人在暗中跟蹤我。
我稍微試探了一下,發現跟蹤我的人來自郡守府。
恰逢那時候城中四處在傳郡守夫人病重的消息,我便裝作遊方郎中主動找上郡守府,表示可以幫助郡守夫人治病。
豈料那位郡守夫人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她趁我不備偷襲了我,我被打暈後扔到這裡,一直被關到現在。
”
溫舊城追問:“那個紙條是你特意留下的線索?
”
方無酒:“嗯,我那時候察覺到郡守府有問題,打算去郡守府裡試探一下。
我怕自己會一去不複返,就留下那個紙條,希望給前來營救我的人提供一點線索,沒想到……”
溫舊城苦笑著接上話。
“沒想到我也折了進來,你提供的線索算是白費了。
”
兩人面面相覷,齊齊歎氣。
他們在察覺到郡守府有問題後,第一個懷疑的對象都是簡書傑。
誰也沒想到真正的危險,其實來自於那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簡夫人。
溫舊城打起精神問道;“這裡是哪兒?
他們把你抓起來的目的是什麽?
”
方無酒:“我也不知道這裡是哪兒,反正我已經在這裡待了一個月,他們每天都會準時送來食物和水,卻從不跟我提要求。
我身上沒什麽可以利用的東西,唯一的用處大概就是跟師妹之間的關系,他們可能是想把我我當成籌碼,用來威脅師妹。
”
他頓了頓又補上一句:“現在加上一個你,他們用來威脅師妹的籌碼又多了一個。
”
溫舊城:“師妹身上有什麽值得他們如此大費周章?
”
方無酒淡定吐出兩個字。
“天眼。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