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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司第一兇劍》369.第368章 開始反擊

皇城司第一兇劍 飯團桃子控 2350 2024-05-21 14:32

  “三公之中,除了我大伯父之外,薑太師同李太保都是蘇州人士。

  南地富庶人傑地靈,大雍科舉取士年年放榜那江南才子們佔據半壁江山。

  待有人居高位便光收門徒提攜同鄉,正所謂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人。
如今那蘇杭士子可自成一黨,乃是南派士族。
從前那隴西河東的名門望族,已經隨著前朝一並淹沒在了歷史長河之中。

  “薑太師你識得的,他姓薑名伯餘。
從前是狀元出身,為人清正頗有美名。

  “我師父關禦史曾經盯著他月餘,並未尋出大瑕來。
先前開封府有些案子,便是王府尹主審,由薑太師督查。
官家十分信任他,他同時也是廢太子的老師。

  顧甚微自是認得薑伯餘,她唯一的閨閣好友李銘方便是嫁給了薑家四郎。

  他們去北朝的路上,還收到了薑伯餘借著李銘方之手寄來的信,告訴他們張春庭失蹤一事。

  像是看出了顧甚微所想,韓時宴又補充道,“薑太師同張春庭倒是有幾分私交。

  “再說李太保,他名叫李蘊安,出身江南大族。
李家世代書香,蘇州世子皆向往的雅集書院早前是李家的族學,家中族人門生,榜榜皆有人中。

  “且高中之後,多半都外放江南,反哺鄉土。
如今李太保年紀大了,不多久便要告老了。
他的長子李長亭如今乃是小皇子的老師。

  “李太保年輕之時亦是鋒利之人,不過最近一直都在和稀泥,想來是為長子升遷鋪路了。

  韓時宴出身禦史台,對這朝中大臣不說事無巨細了如指掌,這些明面上的事情卻是無不知曉。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幕後之人乃是蘇州人士?
所以稅銀案,還有那夏知縣的事情都集中發生在蘇州!

  韓時宴說著,不等顧甚微回答,又補充了一句,“若說江南人士,王禦史夫人乃是江南豪商獨女。

  “不過她倒不是蘇州人士,而是出身揚州人。

  顧甚微一下子沉默了。

  不是!
她還打算從那坑中出來,一飛衝天直接排除其他嫌疑人,直接便能知曉那幕後之人是誰!

  如今這般情形,她總不能左手抓著薑太師,右手提著李太保,然後一隻腳還勾著王禦史夫人的下巴說“女人你給我說實話”……

  咳咳,顧甚微有些喪氣的捂住胸口。

  卻是突然覺得頭頂上一動,韓時宴的大手落在了她的頭頂上。

  “你頭上有些碎泥,我幫你撣掉。

  韓時宴的目光格外的認真,溫柔地看著她的發頂,顧甚微突然有些慶幸,他不是這般看著她的眼睛。

  “我說到底我們什麽時候能夠上去呢?

  老仵作的話突兀的打斷了這有些凝滯的氣氛,顧甚微趕忙扭頭,走到了那青石闆洞口邊,衝著下頭喊道,“需要幫忙嗎?

  “不用不用,我這就帶他們上來。

  長觀的聲音從地底傳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願意為公子當一具不會打擾的屍體。

  可架不住這裡還有不想死的人。

  顧甚微聽著地下響動,往後退了一步,長觀便左肩上扛著荊厲,右手攬著擰著大包小包的老仵作,從暗室當中飛了起來。

  老仵作一落地,長觀便將荊厲調整了位置,背在了自己背上。

  “我現在送你們回桑子巷找林毒婆解毒。

  韓時宴說著,扶住了顧甚微示意她上馬。

  顧甚微卻是搖了搖頭,牽起了小棗紅的韁繩,“不!
來而不往非禮也!
我顧甚微豈是這等忍氣吞聲的人?
我敢說,他將我們關在這地下,絕對是出了一個大大的昏招!

  “不想讓我們查他的過去?
不!
我偏生要整個大雍的人都知道他的存在,讓他避無可避。

  “這是我們化被動為主動的關鍵時刻。

  韓時宴看了一眼顧甚微嘴角的血跡,他抿了抿嘴唇,認真地說道,“好!
我們去上朝。

  ……

  大雍今日的早朝與平日裡格外的不同。

  齊王叛亂,禦史台到處抓人,之前站得滿滿當當的大殿東缺了一位文臣,西缺了一名武將。
不少人躬著身子兩股戰戰,猶如驚弓之鳥,像是有人高語一聲,便會將他給炸飛了去。

  “諸位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官家坐在龍座之上,捂著額頭歪著身子顯得有些病懨懨的,傳話的大太監都被他影響了,聲音當中帶有幾分不耐煩。

  “臣韓時宴有要事啟奏。

  官家聽著這熟悉的三個字,臉又黑了幾分。

  下頭的朝臣們一個個的忙將頭低垂了下去,無人敢擡起頭來與官家對視,生怕他被韓時宴罵出了真火,直接殃及了他們這些池魚。

  夭壽啊!
這韓禦史怎麽有那麽多事情啟奏!

  從前關禦史還在的時候,這師徒二人那是天天朝堂雙打,誰沒有挨過兩嘴那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在朝為官。

  如今關禦史不在了,這韓禦史像是閻王爺搖骰子,他單數罵朝臣,雙數罵官家。

  天知道韓禦史去北朝那段時日,大雍的早朝是如何的春風拂面,君臣和睦!
這好日子才過了幾日!

  “既然無事可奏,那便退朝了。

  官家說著,像是聾了一般晃悠悠的站了起身。

  “臣韓時宴有事啟奏!

  這聲音猶如驚雷,便是韓時宴自己都被自己這一嗓子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自己被吳江上了身!

  “臣韓時宴有事啟奏!
昨夜開封府池仵作,皇城司顧親事被人下毒強擄關押,那行事之人乃是飛雀案除卻齊王之外的另外一位真兇。

  “那人盜取國庫稅銀,且指使禦帶李暢行刺官家,意圖不軌之事!

  來了!
來了!
這次來了個大的!

  他是看齊王謀逆遭到清洗的人不夠多,韓禦史他還想要帶走一撥!
日後他們上早朝沒幾個人,還怎麽濫竽充數打瞌睡!

  被點到的開封府尹王一和瞳孔猛地一縮,他下意識的朝著不遠處的皇城使張春庭看了過去,卻見張春庭神色依舊淡然看不清楚喜怒!
心中不由得暗罵了一聲!

  韓時宴好不要臉!
他擔心自己拉不住官家,將他同張春庭拉出來做筏子!

  王一和見張春庭不為所動,無奈的上前一步,衝著官家行了禮,然後扭頭看向了韓時宴,“竟然有這等事?
那顧親事同池仵作如今何在?
不知道韓禦史所指的那人又是誰?

  王一和這般一問,前方站著的人都忍不住回頭看向了韓時宴。

  韓時宴目光掃過那薑太師,又掃過了李太保,發現二人皆是一臉錯愕,忍不住蹙了蹙眉頭。

  “臣並不知曉是誰。

  站在上頭的官家一聽,突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胡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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