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就差最後一個了。
”
穆連英跟著羅原下來過好幾次,所以自然知道中間的乃是顧老元帥的骸骨,因此也是眼神一點都不放過的死死盯著。
誰知他話音剛落呢,餘光處,就見一道利刃就刺了過來。
下手又快又狠的,明擺著就是對那顧少虞而來。
“將軍小心!
”
穆連英大喊一聲就撲了過去,與來人對打起來,而他們帶下來的虎賁軍也紛紛上前,一邊保護著自家家將軍,一邊和來人打鬥著。
隻是他們都沒料到,對方竟然有如此本事。
不過區區十餘人,卻能以一敵十的對戰他們虎賁軍,甚至那手握寒鐵之劍的人還能空出手來,眼神裡充滿了兇狠的對著顧少虞就再次襲去。
這一回,龐統領也加入了戰局。
眼神中帶著驚訝和憎惡,對著來人就說道。
“顧彥行,這可是你們顧家的人啊,拿自家的人如此作踐就為了前朝餘孽那遙不可及的復國夢?
”
“去你大爺的,你才是餘孽!
你懂什麽?
這王朝,這天下本來就是仁昭皇帝陛下的,是他們這些人狼子野心奪走的,如今還敢說我們名不正言不順,放屁!
全都該死!
”
一邊說,就一邊和那龐統領打得不可開交。
二人的身手,按說是差不多的,可顧彥行提前吃過南洋的秘藥,如今戰鬥力可是提升了一倍不止,所以猩紅著眼睛就一直砍過去。
沒過多久,那龐統領就敗下陣來。
而他下一個目標,自然就還是在為破陣提供精血而無法顧忌其他的顧少虞。
如今密術還未完全被破,此刻若是殺了顧少虞,那麽可是一箭雙雕,既能除了這個障礙,也能保全下死祭,隻要核心沒有被破壞,那麽他們總還有辦法繼續用這死祭之術為前朝太子提供力量就是。
“顧少虞,受死吧!
”
他一邊喊著,一邊就衝了上去,手起刀落的眼見就要得逞,卻被旁邊的羅原揮手就砍斷了右臂。
劇烈的疼痛,斷掉的殘肢,顧彥行沒有想到羅原這一下來的這般狠。
而羅原也是一臉的鎮定,看著顧彥行的時候,就如同看地上的臭蟲似的,帶著不可一世的鄙夷和嘲諷。
這樣的表現讓一貫心高氣傲的顧彥行可忍不了,他痛苦的嚎叫著,但眼下不是處理傷口的時候,立刻就對身後黑暗的地方喊道。
“匡玉君,你還不動手嗎?
”
他的話音剛落,黑暗處就逐漸走出了一團陰影,正是一身黑袍,看不出面目如何。
“你是誰?
”
羅原一個的擋在顧少虞身前,手裡拿著趁手的兵器,此刻斬斷了顧彥行手臂的血還一滴滴的落著,叫人看了就頭皮發麻。
可惜,來者也不是小嘍囉,冷笑一聲後便說道。
“憑你,也配知道我是誰?
”
說完這話後,鬼魅身形就往顧少虞而去,整個人雖無兵器,但身卻猶如能幻化為刀形一般,眼看著那身刀就要落在顧少虞身上之時,穆連英突然又出現,擋了一回。
這一次,他可是受了重傷,一口血就噴了出來,倒地後再也起不來,而騰出了手的十餘個虎賁軍也是跑了過來,圍在顧少虞身前。
他們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了些傷口,可此刻卻顧不上包紮,而是一心就想著要護住自家將軍才是。
一旁的顧彥行疼的厲害,可這時候也顧不上其他了,目眥欲裂的看了一眼那鎏金銅鼎,見它身上的密咒動彈的愈發明顯之後,就大聲喊道。
“快點殺了顧少虞,密術要是破了,你就是罪人!
”
那被顧彥行點名的黑袍人匡玉君側身丟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後,就說了一句。
“少開口,否則我要你怎麽死都不知道!
”
隨後就閉眼調息起來,緊接著一出手那十幾個虎賁軍還來不及做反應呢,就通通都捂著脖子,血從他們的手指縫中不間斷的流了出來,他們痛苦掙紮著,最後絕望的死去。
龐統領還未見過如此厲害的本事呢,整個人都驚了。
而護在顧少虞身邊的羅原也是沒想到,臉色一沉當即就出手去對付,二人都是武功高強之人,自然是要打上一番的。
而黑袍人的眼神也從一開始的不屑,變得有點慎重了,甚至還有些面沉的說道。
“瞧不出來,顧少虞身邊跑腿的一個副將,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
”
打鬥中的羅原連眼皮都不擡一下,隨後就繼續出殺招。
奈何那人仿佛有什麽金身護體般,根本近不了身,甚至還在羅原第二次進攻的時候被猛的彈開了。
身子砸在一大塊石頭上,震得他肺腑都覺得有些碎了。
跌落在地的時候,嘴角隱隱有些出血,可接下來羅原的眼睛就瞪大到了極緻,大喊著一聲。
“不要!
”
原來就在羅原被彈開的一瞬間,那黑袍人的身刃就刺破了顧少虞的胸膛,一整個的血窟窿就漏了出來,在場所有人全都瘋了。
“將軍!
”
“顧將軍!
”
而顧彥行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不顧上疼痛了,眼中滿是興奮的就站起來,隨後仰天大笑的就說道。
“哈哈哈哈哈,天道站在我們這一邊,顧少虞,你個亂臣賊子之後,這便是你應得的報應!
”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在旁的龐統領給刺穿了心口。
比起顧少虞胸前那血窟窿,他也沒好到哪裡去,龐統領的利刃在裡頭還攪了又攪,眼睛發紅發狂的就說道。
“顧家的威名不是你這種小人可以貶損的,你去死吧你!
”
說完就狠狠的又捅了一刀,勢必要送顧彥行下地獄。
顧彥行大約也沒想到,死亡來的如此之快。
他話還沒說完呢,笑聲還卡在嗓子眼呢,身體就已經不聽指揮了,他能感受得到生命的流逝,可他不想死,於是伸手看向了那黑袍人。
可惜,還不等那黑袍人給他回應,龐統領就對著他的脖子又是一刀,這一刀刺得鮮血直流,就跟殺雞似的,脖子都斷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