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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一家的穿書生活》第581章 堵門開哭

  冬天不能挖……冬天不能挖!

  閆老二腦子裡在刷屏!

  也就是說西州賣給他們的煤……補不上?

  “我給你算一筆帳!
”閆老二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都快給人拎起來貼臉了。

  他此時的神情異常嚴肅,一字一句的報著帳:“……你們齊王報的價,我們應了,也給了銀子,現在,我們要我們的煤!

  “我不管你們想什麽法子,我們關州,要足數的煤!

  “煤!

  他低吼著問道:“懂了嗎?
明白嗎?

  “懂!
明白!
”小管事急聲應道。

  他感覺這個閆管事像是要吃人,好似要生吞了他!

  “多等幾日就有,您放心,多等幾日就行。
”小管事白著臉說道。

  閆老二:?





  他緩慢的眨了眨眼。

  擰眉看著對方。

  啥意思?
啥叫等幾日就有?

  “您先拉這些回去,過陣子湊夠數了再來拉……”小管事討好的笑,小聲詢問:“您覺得,中……不?

  “你不是說你們這礦冬天不能挖嗎?
哪來的煤?
”閆老二一聽說有煤,剛剛那口氣瞬間卸掉大半,頓時覺得好累得慌,看看手上,拎著一個大活人……

  好家夥,這是我能辦到的事?

  “有……另一處煤場,存著煤呢,就是需要一些時間,離著有點遠,對,很遠,所以吧,您得多等些時日……”小管事自覺有急智,編得還挺像那麽回事。

  其實哪有什麽另一處煤場,他說的就是私礦,那座私礦他曉得,有一部分露天礦,開采容易,冬日也不停工。

  閆老二慢慢松開手。

  對方大喘了幾口氣。

  他自己背著手好一通甩。

  嘶!
手好酸……

  腦筋開動起來,閆老二開始認真思索對方的話。

  和已知的信息一對照,便琢磨出來幾分。

  但他現在必須得裝不知道。

  所以……該鬧的還得鬧!

  ……

  “世子啊!
他們西州……他們西州不做人!
坑咱們哪!

  悲痛的男聲天沒亮就嗷一聲響起來。

  “往年百斤一錢五的煤,西州賣咱多少?
百斤二兩銀!
二兩銀啊!
”閆老二一說到錢,那是相當的真情實感:“黑!
真黑啊!
可咱能怎辦,隻能接著,隻能應下!

  閆老二悲憤欲絕:“咱們關州,苦啊!

  “凍死骨肉雪淺埋……”後一句對不住,以他的水平暫時對不出來,隻好接了一句:“隻因煤沒買回來!

  “嗷!
”閆老二情緒上來了,哭得稀裡嘩啦:“沒有煤,咱們關州得凍死多少人!
沒有煤,咱們哪有臉回去見關州父老!

  沒有煤……王爺,懷安愧對您啊!
枉您如此信任我,派我來協助世子買煤……嗚嗚嗚!
王爺呀,連高價煤他們都不給夠數啊!

  這還是一個姓的親戚不是,專坑自家人!
王爺啊!
咱們世子可憐哪!
人家世子都睡那直冒汗的熱炕,咱們世子連根柴火都不舍得多添,可憐呦我滴世子喔!

  周管事都驚了!

  他就眯了一小覺,睜開眼這都啥啥啥?

  這是他那閆兄弟?

  英王府的管事?

  就這做派?

  閆老二才不管那個,一番唱念做打就在周管事門前開播了。

  “王爺!
”閆老二一個聲高,差點沒將一隻腳邁出門的周管事送回去。
“士為知己者死,懷安不能讓少主受欺負,我要上齊王府好好問一問,齊王這個叔叔為啥要這麽欺負他大侄兒!

  “我,閆懷安,文弱書生,手不能提……但我還有一張嘴!

  我要好好問一問,憑啥欺負咱世子!
世子守禮,不好問到叔叔頭上,我代世子去問,是不是同一個祖宗,關州西州是不是共守邊疆,同禦外敵?

  閆老二看似氣都要背過去了,卻是一聲比一聲更高,一會哭腔,一會咆哮的,腦子裡還在回憶他閨女給他總結出來的幾個要點。

  “同氣連枝要分怎地?
咱們世子有家長,俺們王爺不夠,咱家還有老爺子呢!

  “西州今日不給咱們關州一個說法,咱這狀定要告到禦前!

  閆老二突然一聲大喝:“不!

  一臉堅決慨然:“咱要層層上告,從縣衙到州府衙門……告上京城,告上大殿!


”他的手指比比劃劃,從低到高,層層向上。

  一個“殿”字落下,那手指恨不得捅到天上去。

  周管事聽得心驚膽顫。

  聲都有些變了:“閆兄弟,幹啥啊這,誰招你了,你和我說,周大哥幫你收拾他,狠狠收拾,哪個不長眼的對世子不敬了?
你點出來,點出來,看我怎麽整治他就完了,定讓你滿意。

  “說什麽告啊不告的,都自家人,咱西州和關州不就像你說的同氣連枝嘛,打斷骨頭咱還連著筋!

  閆老二擦著被冷風刮臉凍出來的眼淚。

  哽咽道:“周大哥,你家王爺是啥意思,是不是看我們世子面嫩,就覺得他好糊弄,可咱這些跟來的人不是吃白飯的,咱關州男兒,有血性!
世子受氣咱們就該死!

  周管事在心裡嘀咕道:主辱臣死。

  這閆管事應該是想說這個,但是吧,讀書人就是心眼子多,這話用在天家人身上都不合適,容易被人鑽空子。

  這姓閆的看著滿嘴大白話,比老百姓還老百姓,可說話是真咬骨頭,又是報煤價,又是叔叔欺負大侄兒的……最鬼的是他要是直接告禦狀還罷了,他竟是要一層層告。

  陰哪!
太陰啦!

  告到禦前那是找大家長評理。

  一層層往上告,那是要將他們王爺的面皮摔在地上可勁踩!

  他們王爺……那可是有大志向的!

  哪能讓人如此敗壞!

  該說不說,這姓閆的還真抓住他們的軟肋了。

  “閆管事……”遠遠的,那礦場管事聽得這邊的動靜就風一樣的往這邊跑,到了近前,喘得都說不全乎話:“您……您……咱不是說好了麽,那煤渣算作添頭給您拉走,您……怎麽還鬧上了?

  小管事灰頭土臉的,新棉衣上全是灰,他不放心旁人,剛剛自己親自去看了那連起來小山包一樣的煤渣堆,聽到手下人說關州那位閆管事堵著周大管事的門哭,頓覺不好,匆忙下來,腳下一個沒注意就打了滑,摔得滾了幾個跟頭,身前身後就沒有乾淨地方。

  閆老二:來吧,上狠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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