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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
小作精在極限綜藝靠作死爆紅》第474章 474(4k)試鏡插隊

  *

  盛鳶側眸望過去。

  目光正巧和後排隊伍中,同樣往這邊看來的兩個女人撞上。

  她沒第一時間收回視線,反而安靜的與她們對視。

  後者莫名被看得愣住,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旋即匆匆低下了頭,然後假裝看向別處。

  “她們是在說我。

  陳梓頭也沒回,聳了聳肩膀道:“大約覺得,為什麽我這麽一個沒啥名氣的人,也能來這裡試鏡吧。

  被人當面這樣陰陽怪氣。

  陳梓似乎也不覺得有什麽,仿佛像是習慣了,用自嘲式笑笑的方式,自己就安慰了自己。

  盛鳶卻微皺了下眉頭:“為什麽會這樣覺得?

  “你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你遞交了你的試鏡卡,轉達了你想嘗試這個角色的意願,而劇組是在經過考慮,無關其他的情況下,認為你可以一試,所以給你發試鏡通知。

  盛鳶疑惑:“難道,你是自己翻牆進來的嗎。

  陳梓表情愣愣的看著盛鳶,而後,噗的一聲,笑得真心實意的開心,回答:“當然不是。

  “那就是了。

  盛鳶說話時,並沒刻意去壓低聲音,語氣稀松平常。

  周圍稍微留意點這邊的人都能聽清。

  排在後面的兩個女人自然也不例外,她們面上隱隱露出窘態。

  質疑陳梓,就是在質疑劇組眼光有問題,既然都質疑劇組了,何必還眼巴巴的站在這裡排隊,等待試鏡,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夠被導演試鏡上?

  ——自打嘴巴。

  等待區一個劇組工作人員朝兩個女人掃了一眼,目光意味不明,看得兩個女人心裡直打起了鼓,開始後悔起剛才為什麽沒忍住,多說那兩句話幹嘛。

  *

  遮陽傘那邊,試鏡持續進行。

  排在盛鳶前面的女藝人隊伍在逐漸縮短。

  直到,劇組工作人員過來通知:“二十五號準備。

  下一個,輪到盛鳶試鏡。

  就在這時——

  “你好,可以把號碼牌讓一下嗎?

  一道聽上去有點娃娃音的女聲,在盛鳶身後響起。

  讓一下。

  這句話,挺耳熟,短短兩天內,這已經是第二個人讓自己,讓讓了。

  盛鳶轉過頭。

  看到一個穿著嫩綠色針織衫的年輕女生。

  皮膚白皙,五官小巧,紮著公主頭,發髻還戴著一個水晶發卡,身上是那種富戶人家富養出來的氣質。

  身後還跟著五六個人。

  看模樣,像是經紀人和助理——們。

  陣仗擺得很大。

  挺像仗勢欺人的仗。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也是來參加試鏡的。

  因為女生正看著盛鳶,把剛才的話又重新重複了一遍——把號碼牌讓給她。

  聲音是禮貌的,模樣也是禮貌的,隻是,那架勢姿態,不那麽像是詢問與請求,更像是命令,壓根沒有要經過盛鳶本人同意的意思。

  周圍所有人朝這邊看過來,有人認出女生。

  “我去,這是萬蕾吧。

  “真沒想到,她也來試鏡阿昭?

  “聽說,她剛從美國拍完和那誰的電影回來。

  人群裡冒出小小的驚呼,從她們三言兩語中,這位叫萬蕾的女生背景被拚湊出來。

  ——出生於一個藝術家庭,祖上長輩都是在首都大劇院裡混的,從小受家庭文化熏陶,萬蕾很早便接觸到這相關方面,小小年紀,孩童時期就出道,演出,拍戲。

  長大後,萬蕾在學業之外的時間裡,也仍舊在拍戲,有童星這一名頭,加上家裡人的基礎背景,讓她在娛樂圈的星途好走得多,跟許多有名的前輩都有過合作的經驗。

  但是。

  這些——關盛鳶什麽事。

  盛鳶沒動。

  萬蕾有點不耐煩的抿一下嘴,自以為好脾氣,繼續道:“或者,你讓開一下,我坐這裡。

  總之,就是她要在下一個試鏡。

  周圍人或袖手旁觀或幸災樂禍的看著,沒人願意去開罪萬蕾。

  倒是站在盛鳶旁邊的陳梓見狀,一個步子上去,就要開口理論,被盛鳶伸手給攔了回來。

  盛鳶指尖一動,手裡半巴掌大圓形寫著二十五號的號碼牌揚了揚,掀眸,平靜的掃了眼萬蕾:“後面排隊。

  聽到這話。

  萬蕾露出詫異的表情,似是在詫異於盛鳶會拒絕自己的要求。

  用一種‘這人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誰’的目光看著盛鳶。

  而後又用一種‘行,不跟這種小角色浪費時間’的表情收回目光,直接轉身,給後面經紀人一個眼神,讓經紀人過來處理。

  盛鳶懶得理會他們的小動作。

  劇組工作人員拿著表格在喊:“二十五號。

  盛鳶直接在萬蕾變得有些惱怒的眼神中起身,應:“到。

  *

  盛鳶起身的時候大概率就料到,這個童星出道的萬蕾,並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

  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低頭,翻看手中的資料,翻到盛鳶試鏡卡簡介一頁,看了兩眼後,擡起頭。

  “盛鳶?
剛從蔣導劇組出來的那個,對吧。

  “是。

  胡導明顯也關注最近的熱劇《榮耀家族》,目光在盛鳶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露出點欣賞之意。

  但不多,且僅此而已。

  他旋即道:“我的試鏡可能與其他導演不大相同,不需要你現場來就演一段,你隻需要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會騎馬嗎?

  沒等盛鳶說話。

  胡導:“啊,我看過蔣導那部戲裡,有你騎馬的部分,沒記錯的話,那是實拍。

  盛鳶:“是的。

  胡導點點頭,又問:“吊過威亞嗎?

  威亞。

  盛鳶也沒隱瞞,直接承認:“沒有。

  話音剛落。

  “胡導,好久不見了。

  五分鍾前剛聽過的娃娃女音再次響起。

  直接打斷試鏡。

  胡導當即擡頭,眯著眼看去,眉目一松:“噢,是萬蕾來了啊。

  萬蕾走過來,經過盛鳶時,有意無意擡起下巴,遞過去一個得意神氣的眼神,盛鳶視若無睹,萬蕾也不氣,笑著朝遮陽傘走去:“是啊,這不是聽說胡導您的《權傾》重啟了,我可是壓著線就過來試鏡了,我之前說過,很希望能再次進您的組拍戲,與您二次合作的。

  胡導聞言笑了聲。

  三言兩語。

  萬蕾就把自己和胡導是舊相識的事情透露而出。

  “胡導,我特意去玩兒過一段時間《權傾》來著,裡面精彩的武打戲部分,佔比還挺重的吧。

  胡導點頭:“是啊。

  萬蕾狀似請教模樣:“那需要吊威亞什麽的也挺多的吧。

  而後立馬補充了一句:“胡導,我的威亞戲,您是清楚的。

  胡導當即點頭道:“那是肯定的。

  萬蕾嘴角的微笑更甚,喜不自勝的一句‘那我的試鏡就現在開始吧’即將到嘴邊。

  “盛鳶,現在讓你現場試一下吊威亞,你可以嗎?

  胡導直接略過了萬蕾,目光筆直的看向盛鳶,不動如山的模樣,仿佛方才與萬蕾的‘相談甚歡’,皆是錯覺。

  萬蕾的笑僵硬在臉上:“……”

  偏胡導還轉過頭來,看向她,是笑著開口的:“萬蕾,你讓一下,先到一邊去休息吧。

  四舍五入去掉客氣的口吻,這是在直白的在趕人了。

  萬蕾勉強維持住表情,“啊,好、好的。

  一邊不情願,一邊訕訕的走開。

  盛鳶答可以。

  雖然她的確沒有接觸過威亞,但是,可以一試。

  胡導目光溫和,當即正色道:“嗯,那,開始吧。

  有劇組的工作人員把盛鳶帶到中央的一塊空地上去,而後開始幫她在腰間系安全繩。

  對面的胡導拿出揚聲器:“盛鳶,不需要你做什麽高難度的動作,很簡單,當威亞開始往下降落的時候,想象一下那種足尖點竹葉的感覺,能理解這個意思嗎?

  威亞另一頭的工作人員開始施力,盛鳶的身體逐漸騰空,腳離開了對面,聽見胡導的聲音,她比了個收到的手勢。

  胡導最後還囑咐了盛鳶一句:“有任何不適,立馬喊停,工作人員會馬上把你放下來。

  *

  胡導剛放下揚聲器。

  旁邊落下一道修長的身影,胡導擡頭一看,面露喜色:“禮執,可算來了啊。

  “來,坐下坐下,哎呀,能把你請來替我把把關,可真不容易呀。

  胡導立馬熱情的伸手指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張凳子。

  男人生得一雙銀灰色的眼眸,天生的瞳孔帶著淡漠色,聞言,唇角抿起一個禮貌的弧度。

  “胡導,您擡舉了。

  就在前年。

  胡導曾去過法國進修過,就是那時,與還在法國的許禮執認識相交的,兩人關系還不錯,就算後面胡導回國,還是會經常互相聯系。

  這次《權傾》阿昭一角色的敲定,胡導可謂是被磋磨得焦頭爛額,頂著玩家的輿論壓力,頂著網友的壓力,還有上頭資本的壓力,苦不堪言。

  這人選,遲遲定不下來,就是遇不到一個滿意的。

  正巧,他聽說許禮執在國內,立馬就把人給喊過來,困在一種思維裡太久,嘗試著聽一下別人的意見,換一種角度,說不定會有突破口。

  況且,許禮執的眼光,胡導並不持疑。

  許禮執坐下,胡導立馬介紹:“噢對了,現在面試的這個女藝人是——”

  “盛鳶。

  許禮執先一步念出名字。

  胡導一愣,而後反應過來,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害,瞧我這記性,差點兒忘記,你們在同一個劇組裡拍過戲的,肯定認識。

  許禮執:“是。

  胡導跟許禮執透露幾句心裡話,聲音低下去:“說實在的,我看過這個盛鳶之前一些劇的風評。

  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接她試鏡卡的時候,我是猶豫的。

  “不過,該說不說,這小姑娘在蔣導那部戲裡的表現,也屬實不錯,確實有點讓人驚豔。

  “所以之前,她那些是怎麽一回事?
難不成,她還是爆髮型選手?

  胡導搖頭笑笑。

  身旁的男人忽然出聲:“那些東西太片面,並證明不了什麽,她——”

  胡導轉過頭去。

  許禮執擡了擡銀灰色的眼眸,視線落到對面空中,那道纖細的身影上,他沉默一會,抿了抿唇:

  “之前,我也因為過那些言論,誤會過她。

  “是我先入為主了。

  胡導看著許禮執的表情簡直稀奇極了,調侃道。

  “禮執,還能有讓你自我反思的人呢。

  “我更期待這小姑娘了。

  *

  工作人員交代了一些常規的注意事項後,盛鳶被吊到空中。

  胡導再次拿起揚聲器。

  “各就各位。

  “預備——放!

  話音落下的瞬間。

  盛鳶隻感覺腰間一松,身體的失重感逐漸襲來。

  她的確是第一次接觸威亞,未知,陌生,沒底。

  起初,是有一種因無法掌控的緊繃感,但很快,她的狀態調整過來,逐漸慢慢放松,手臂撐開,盡量去慢慢熟悉威亞給自己帶來的那股重力感。

  身體逐漸變得平衡,緩慢下降,直至輕盈的落在地面。

  胡導並沒有直接評價:“第二次試吊,盛鳶,還可以嗎?

  “可以。

  身體又被慢慢的拉回空中。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盛鳶熟稔了許多,狀態調整的也就更快。

  再一次無虞降落到地面。

  胡導:“第三次試吊。

  盛鳶仍舊回答:“可以。

  “來。

  這一次,盛鳶的狀態從地面被拉到空中就完美調整好,她開始忽略腰間的束縛感,想象自己是無任何禁錮的,四肢動作逐漸協調,自然起來。

  “……”

  第三次落地,盛鳶腰間的安全繩被徹底解下。

  胡導在資料卡上寫了什麽,語氣淡淡:“回去等通知吧。

  這是今天試鏡以來,第一個回去等通知,不是直接被斃掉,而是——留存。

  那邊試鏡等待區的人紛紛朝這邊看來。

  盛鳶向胡導點頭緻謝後離開。

  胡導看著盛鳶的背影,說了句:“的確是個好苗子。

  他這話,是同身旁的許禮執說的,但半響,沒得到人回應。

  胡導似是才反應過來似的,嘶了聲:“欸不對啊禮執,你倆不是都認識嗎?
她剛剛看到你,怎麽好像一副很陌生的樣子。

  好歹也是在同一個劇組拍過一段時間戲的。

  “噢,我知道了,”胡導一臉了然:“你這個性子,是不會主動去跟人家說話的。

  許禮執銀灰色的眼眸閃爍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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