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後,渣男瘋了》第330章 傅銘煜沒有求生慾望
“爸爸。
”星昂擡頭看著阿星。
阿星牽著星昂的手,晃了晃。
星昂眨了眨眼,爺倆也不知道在打什麼啞謎。
我瞅了瞅阿星,又瞅了瞅星昂,感覺這一大一小絕對有什麼祕密瞞著我。
但現在不是問的時候,我隻能牽著柔柔,站在阿星身後。
阿星的潛意識永遠都是護在我身前,他站在那裏,我好像就能感受到安全感。
“西西,不管傅崢銘能不能醒過來,一會兒我都會想辦法說服李鈴蘭那個瘋女人放你們走,不要猶豫,聽話。
”阿星小聲提醒我。
顯然,他也並不清楚實驗會不會成功。
實驗的成功率受到很多因素的影響。
“爲什麼我能成功?
”我問阿星。
“首先,重生雙方都得在瀕死狀態,當初你被連環殺人犯帶走,那人並沒有直接殺了你,而是吊著一口氣,這給了我足夠的時間論證和鎖定你的靈魂位置。
”阿星看著我。
他的視線,灼熱且堅定。
“我知道,那段時間,你在我身邊。
”
我驚訝的看著阿星,我死後,成爲靈魂狀態的時候,確實跟在阿星身邊過。
“我摸不到你,看不到你,但我能感覺到……”阿星小聲說著。
我笑了笑,眼尾因爲灼熱微微有些泛紅。
他說,他能感受到我的存在。
“那阿辰呢?
他當時是死亡狀態。
”我有些好奇,阿辰應該在大火中就死透了吧。
“他的執念很重,他的重生,並不是我的實驗,我其實隻是利用這一點展示在基因組織面前,我真正做到的,隻有你……”阿星看著我,再次開口。
“他是自己重生的。
”
“重生後,他主動找到的我。
”
我震驚的看著阿星,差點忘了,阿辰也是天才。
而且……阿辰,不比阿星差。
“重生最重要的媒介之一是,靈魂體必須要有很強大的求生意志,如果沒有求生意識,實驗無法成功。
”阿星看著我,苦澀的笑了笑。
“你知道,我失敗了多少次嗎?
”
那段時間的阿星,發了瘋的用盡全部手段,也等不到他的程西。
因爲程西一開始,沒有任何求生的意志。
“我知道你在,也知道你能看到白媛和傅銘煜,所以我希望你恨他們,無論什麼原因,隻要你想活著。
”
白媛的不配合調查,謊話連篇,傅銘煜的愚蠢和冷漠,一次次刺激著程西,讓她產生了恨意,憤怒,從而產生了求生意志。
她能重生的原因首先是她強烈的想要活下來。
所以阿辰,在大火中就已經有強烈的想要活下去的意志了,所以他才能重生到自己的克隆體身上。
我震驚的看著阿星,緩了很久。
果然,我的重生是阿星一手安排的。
如果沒有阿星,我不可能以靈魂狀態看待一切,不可能感受恨意,憤怒,絕望,從而產生強烈的想要活下去的慾望。
而現在,經歷了這麼多,我似乎更加堅定了活下去的理由和信念。
我得活著,我有愛人,有孩子,有朋友,有親人……
我必須活著,再難也要活著。
……
實驗室的門開了,李鈴蘭走了出來。
她的臉色不是很好。
“他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
“麻醉想過還沒過,要想讓別人重生到宿體身上,宿體是處在瀕死的狀態,身體虛弱,需要時間。
”阿星淡漠開口。
李鈴蘭臉色很不好,但也不好反駁。
“嘀嘀嘀……”突然,傅銘煜那邊的醫療儀器響了起來。
裏面的醫生開始急救,激動的跑出來。
“傅夫人,醒了……”
李鈴蘭臉色一變,慌亂想要衝進去,可腳步在手術室外面停住。
她應該很害怕,醒過來的,不是傅崢銘。
“阿星……”我下意識握緊阿星的手。
希望醒過來的是傅銘煜,但有清楚如果醒過來的是傅銘煜,李鈴蘭會發瘋。
“別怕。
”阿星握緊我的手,把我護在懷裏。
我點了點頭,等待結果。
這種事情,就好像開盲盒,誰也不知道,原本的身體是不是突然換了靈魂。
李鈴蘭終究還是骨氣勇氣走了進去,站在病牀邊。
牀上躺著的人還有些虛弱,睜開幾次眼睛,眼皮好像很沉重又閉了上去。
李鈴蘭站在牀邊,大氣不敢喘息。
她的愛,還真是偉大到讓人窒息……
養一個丈夫的克隆體在身邊,呵……一心想要自己的丈夫佔用克隆體的身體。
想想,傅銘煜也真夠可悲的,母親不愛他,一心要他的身體和命,愛而不得,一生都在被人算計。
“你……”呼吸面罩被醫生拿開,李鈴蘭緊張開口。
她不知道,醒過來的是誰。
牀上的人視線看著李鈴蘭,像是有些無奈,輕輕嘆了口氣,合上了眼睛。
李鈴蘭緊張的站直了身子,這個眼神……顯然是屬於傅崢銘的。
成功了?
難道真的成功了?
“崢銘……”她緊張的喊著傅崢銘的名字。
“夫人,這副身體還很疲憊,可以等等。
”醫生小聲安慰。
李鈴蘭點頭,擦了擦眼淚,緊張站直了身子。
“你好好休息……”
就在李鈴蘭想走的時候,牀上的人突然擡手,虛弱的用小指勾住了李鈴蘭的小指,像隻有兩人之間才知道的什麼約定。
李鈴蘭的身體僵住,眼眶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她回頭看著牀上的人,身體在忍不住的發抖。
“不該……這麼做。
”牀上的人聲音沙啞。
他說不該這麼做。
“逆天而行……”牀上人緩緩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湧出。
大概是在悲憫已經消失的傅銘煜。
我的身體僵硬的站在阿星伸手,握著阿星胳膊的手指不自覺收緊。
終究,傅銘煜還是消失了嗎?
因爲傅銘煜沒有求生意志,因爲傅崢銘還不想死。
所以,實驗成功了,對嗎?
傅崢銘撐著年輕的身體,虛弱的看了一旁躺著的‘自己’一眼,眼神說不出的複雜。
“崢銘,你入手術室前我對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李鈴蘭是個十分警惕的人,即使眼神和說話方式,表情都已經崢銘對方就是傅崢銘。
可她還是警惕的問了一句。
她在傅崢銘昏迷前,給他說了一句密語。
隻有答出來,纔是真正的傅崢銘。
我和阿星也都豎起了耳朵,警惕的看著牀上躺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