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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長安做婦產科醫生的日子》第252章 拜師

  第252章 拜師

  李三娘同李父以及李二兄在正堂之中,進行了並不隱晦的眼神交流,這.突然這麽大的驚喜砸到頭上,瞬間有點兒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李三娘可不是那好面子的人,這有便宜不佔住,那是要天打雷劈的。

  李三娘起身來到梁老醫師跟前,納頭便拜,口稱“拜見師傅。

  梁老醫師愣了一下,估計是沒想到李三娘這麽能順杆子爬。

  李二兄是好助攻,從旁把茶盞遞給李三娘,李三娘“砰砰砰”磕了三個倍兒響的頭,接過李二兄遞來的茶盞,上舉對著梁老醫師說:“師傅,請喝茶。

  梁老醫師笑了笑:“好,好,好啊。

  等梁老醫師喝了一口李三娘敬的茶後,就聽一道氣惱的“師傅!
”從梁老醫師身後傳來。

  是剛才就一直懵著的邵陽小少年,他這會子看著自家師傅喝了李三娘的敬茶,已是要把這個徒弟收了的樣子,這才對著梁老醫師有幾分埋怨的出聲。

  “師傅,明明收我的時候說好了的,我是您老人家的關門弟子!

  邵陽站到梁老醫師身側,看著梁老醫師,手卻指著還跪在地上的李三娘,對著梁老醫師繼續控訴:“現下收了這女娘,我不就成了師兄了麽?
不都說好了我才是關門弟子的啊?

  “哎呀,好啦,邵陽別氣,你做師兄了,可得有個師兄的樣子。
快扶你師妹起來。

  邵陽氣的把頭一撇,看都不看李三娘一眼。

  李三娘哪裡會跟這個小少年計較這種事,她反而是笑著擡頭說:“師傅,不用小師兄扶,我自己能起來。

  一邊說著,李三娘自己就站了起來。

  李三娘這邊拜師高興的很,早就被李大郎帶著到了隔壁客房住下的房承先,卻還是沒睡著。

  喝了多壽熬好的藥,房承先披著大氅看著窗外的明月,心裡是有幾分惆悵的。

  蓋因著自從房承先查清了,自己在房府這六七年到底是如何中毒的事兒後,他就帶著多壽從房府搬到了長安城外的一處小莊子上去住了。

  那處小莊子是房承先那早逝的母親的陪嫁,莊子不大,有著十幾戶佃農,離著長安城也算不上多遠,不過小半個時辰的車程罷了。

  自從搬到了這處小莊子上,房承先就把自己手中關於房府的生意都交給了手下的幾個管事,除了自己母親名下和他這幾年自己倒騰出來的產業之外,他已經有心不再搭理房府的家產了。

  可還是有幾個管事來這小莊子上請示房承先。

  這還有不到四個月就是除夕了,自家鋪子該如何進貨的事兒,被房承先一口回絕:“以後府裡的事兒別來問我了,我病著呢。

  被堵了回去的管事,自是不敢擅作主張的,別管他們在外頭是多麽有面子的人兒,終究隻是房府的管事而已,那偌大的產業可是姓房的。

  所以,幾個管事聯合起來去了房府,請示了房父。

  房父聽了管事們說的話,還以為房承先是病入膏肓了,不想回府治療還是怎麽的,直接當晚就來到了房承先所住的這處小莊子。

  等進的門來,看到正披著大氅,對著燈光看書的房承先,房父這才放下心來。

  等多壽沏好茶了,父子兩人也面對面坐了下來。

  “怎的想到這處小莊來住了?
可是在府裡住著悶了?

  房承先沉默無言。

  房承先知道是自己小心眼了,房父是自己的親阿耶,不可能是故意由著妾侍對自己下毒的。

  可是那兩句“沒了娘的孩子像棵草、有了後娘就有後爹”的俗語,現在讓房承先琢磨琢磨,還真的就是那麽回事兒。

  雖然房父不論是對亡妻有很深的感情,還是顧慮到房承先這個嫡長子,或是害怕房承先母親那邊的勢力不小;

  要不就是因著武帝當政後,房父為了自己的前程考慮什麽的,房父是沒有娶繼妻的,房承先十歲出頭那年房父納的兩個妾,也是被房老夫人催促逼迫下才有的。

  所以,房承先是沒有後娘,但他在了解到自己中毒的真相後,他覺得自己有了後爹。

  可,子女天生就愛父母,對父母的孺慕之情,哪裡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呢?

  就是那四五十歲的人都還會祈求父母的憐愛了,更別說,房承先不過是個還不及弱冠的青年。

  所以,現下,房承先看著房父看過來的關愛眼神,這話實在不知要如何說的好。

  “阿耶,我以後都在這莊子上住了,不回府了。

  房父看了房承先的臉,伸手摸了一下他的手,摸著是熱乎的後,才喝了一口茶道:“可是根兒(房小郎)在家擾了你的清淨?

  我覺著是不是最近梁醫師開的藥起了作用,瞧著你這氣色比以前好上不少,這手也不是冷冰冰的了。

  父子二人不鹹不淡的又聊了幾句,房父看房承先都挺好的,也就放下心了。

  當晚,房父住在了這處小莊子的客房,畢竟早就過了宵禁的時間,自是無法回城了。

  父子二人雖然沒明說,到底為何房承先不願意再繼續管理房家產業的事兒,但房父心裡應該自有思量。

  然後,第二晚,房承先這處小莊子又迎來了房父。

  隻不過這回房父是陰沉著臉上門的,一進來,就隻是坐著,並不說話。

  房承先隻是體弱,他能把房家的產業搭理的如此好,不說日進鬥金,但至少每年年末十幾個管事一塊兒盤帳的時候,每年都是有不少進銀的。

  所以,房承先很是聰慧。

  他想到了,該是房父昨晚心裡就有了計量,隻是沒在房承先面前說罷了。

  房承先身邊這麽多年來,親近的也隻有多壽這一個小廝,多壽也沒同房承先說房父找過他。

  那必然房父是從其他人那裡得到的消息了。

  “阿耶,你都知道了。

  是肯定的口氣,房承先知道,此時房父必然是知道了是他的妾侍給他下毒的事兒了。

  房父點點頭,沒說話。

  房承先昨日早就告訴自己,房府已經不是家了。

  可今日看到房父沒有主動說一句話,不解釋不否認不肯定,就這麽沉默著,不給自己一個交代。

  房承先,這才真的意識到,他自己早就沒有家了。

  “事情已然發生,我也就還能活上個六七年。
房府我不會再回去了。
,家裡的產業我也不會再插手,我隻拿著我母親留給我的,和我這些年自己攢下的。

  阿耶,兒,不會讓房家難做的。

  “承先,你.”

  房父心中有一絲疼痛,他著實是沒想到,因著昨日房承先的表現,讓他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兒,遂上值前回家找了大管家讓其調查,還讓護院頭子在府裡也想法子調查。

  之前房承先雖然沒有大張旗鼓的查證自己被下毒的事兒,但確實是讓多壽找了府裡原先他母親留下來的老人兒,讓這些家仆幫著查證了。

  這隻要做過,必定是有痕跡的。

  房府的大管家和護院頭子在這其中,自然是很快就能找到背後隱藏的醃臢事兒。

  等今兒下值歸家後,房父就在書房聽著大管家說自己納的那個妾,生了房二郎(根兒)這個健康的子嗣的妾,因為自己給了她部分後院的管家權,才能買通二管家和不少仆從以及大廚房的廚娘,給房承先的飯食之中下相克之物,讓房承先中毒了的事兒。

  房父,一個頭兩個大。

  “勾連的管家和仆從,主犯逃脫不了背主的死罪,從犯也得接受懲罰。

  根兒畢竟是她生的,就讓她關在家裡的佛堂,為根兒祈福吧。

  家裡的產業,你阿娘的早就分給了你和你二姐了,我的那份兒一分為三,你和你二姐還有根兒平分。

  你阿婆的那份兒看她自己,她願意分給誰就給誰。

  回頭,我讓立忠(房府大管家)把契書拿給你。

  是阿耶對不起你,但阿耶身上還有整個兒房家,你恨阿耶怨阿耶都好,隻別忘了,保重自己個兒。

  房承先瞅著窗外的明月,被多壽催著:“郎君,該睡了,已經亥時了(21:00)。

  家裡太冷了,我在橙色軟件淘了個18.8元的包跟兒棉拖鞋,商家跟我說,我這兒有疫情發不了貨。


   我跟商家說,先不退款,看看吧,萬一過幾天就能發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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