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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東宮那位又跑了》第二十章 血色碎玉

  哐當一聲,李湘湘手一松,杯子掉了下去,熱水濺開來,浸濕了她的裙袂。

  她一瞬間收了方才不小心露出來的狠厲神色,坦然自若地扯了下裙子,對著下面不作聲的內侍說道:“這是一樁好事,該賞,你過來。

  那內侍也是個聰明人,趕忙上前,笑著回應:“太子妃娘娘是奴才見過最寬厚的人,比皇恩寺裡的女菩薩還心善幾分。

  幾句話就掩蓋了剛才她的失態,李湘湘輕笑了聲,扔給他幾塊銀子,揮手讓他下去了。

  杏兒收拾好出來,見她坐著一動不動,地上是碎了的茶盞,眉間突突跳了兩下。

  “杏兒,你去打聽打聽,侍衛所的懷宮怎麽樣了?

  “是。
”杏兒眼珠子一轉,她是太子妃跟前的人,多少知道些秘密,比如宋妃心裡有人,莫非是個侍衛?

  瑾秀宮。

  宋錦玉浸在浴桶中,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還沒有好,這會兒被溫熱的水泡著,一陣陣刺痛,後面給她洗發的是一個老嬤嬤,下手有些重。

  她眉心皺了起來,倒吸了口氣:“你出去,我自己來。

  老嬤嬤並沒有聽她的話,依舊繼續手上的動作,“宋夫人,妾有妾的活法,妃子有妃子的活法,再過兩天你就是太子側妃了,要習慣每日三浴。

  宋錦玉扯了下嘴角,說:“側妃難道就不是妾了?

  老嬤嬤瞅了她一眼,暗想這位以前好歹是公主,看不上側妃的位置也在情理之中,不過公主又怎麽樣,這裡可不是北國。

  “宋妃可以起來了,身上的傷口需要上藥。

  宋錦玉不是古人,受不了赤身裸體地站著任由別人亂摸。

  況且,昨日夜湛留在身體上的痕跡還沒有消退,讓人看到有失顏面。

  “上藥我自己來。
”宋錦玉撈過水面上的布,遮住身子執拗地看著老嬤嬤。

  老嬤嬤起身擦了擦手,吩咐人將托盤放進來,上面擺著些瓶瓶罐罐。

  “宋夫人,藥在這裡,你要是上不了可別逞強。

  宋錦玉等她走了,才從浴桶裡起來抹藥。

  她臉上清冷一片,眼斂低垂,原來隻需要在情感上服軟,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卻也是在一點點磨掉她的自尊。

  宋錦玉目光越來越冷,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這兩天夜湛安分了,或許是顧忌到宋錦玉身上有傷,沒有碰她,這正合宋錦玉的意。

  沒有原主搗亂,這兩天倒是沒有出現變故,轉眼就到了冊封那天,太子封側妃,這事可大可小,全看太子重不重視。

  不過宋錦玉身份特殊,要是把殊榮給了她,那就是助長北國餘孽的囂張氣焰。

  夜湛取了個折中的辦法,宴請了六宮中人,還有朝中大臣,借春日宴的名頭辦了這場冊封禮。

  紅色的宮燈一步一盞,亮了整個東宮,熱烈得像火燒。

  李湘湘站在角亭的風口,盯著遠處笙歌絲竹聲,杏兒將披風給她穿上,“娘娘,你該過去了,宋妃馬上要出來給您敬茶了。

  李湘湘攏了攏領口,神色漠然,她回頭問:“侍衛所那邊怎麽說?

  “叫懷宮的那個侍衛還沒死,不過沒藥治,昏迷著呢。
”杏兒說道,又從袖子裡拿出一方帕子,裡麵包裹著一塊東西。

  “你讓我拿的東西我已經拿過來了。

  李湘湘眯了下眼,食指掀了帕子看了下,說道:“你使個丫頭送到瑾秀宮,告訴宋錦玉,就說懷宮死了。

  “是的,娘娘。

  杏兒轉身去辦了。

  沾了金沙的筆細細地在眼尾描上花紋,給那雙清冷的眼睛也平添了幾分魅惑。

  宋錦玉盯著銅鏡裡的面容,雖模糊,卻能看出瑰豔無雙的姿色。

  原主這幅樣貌,國破家亡無人保護,若不是進了夜湛的東宮,恐怕下場比如今淒慘百倍。

  “側妃娘娘,可以出發了。
”婢子給她戴上了最後一支步搖。

  宋錦玉點了點頭,這隻是一個開始,隻有取得夜湛的信任,她才能下一步計劃。

  “娘娘。

  門外進來一個婢女,她看了眼扶著宋錦玉的丫頭,那丫頭竟然直接退到了門外。

  宋錦玉眉頭皺了皺,“你是誰?

  那婢女也不囉嗦,直接把帕子強塞到宋錦玉的手上,布直接松開了,是一塊帶血的碎玉。

  她聲音像落珠一樣響,一字一句落進了宋錦玉的心上,“懷宮死了。

  沒阻止她說完,宋錦玉就知道要完了,心臟猛然揪了起來,狂跳著好像要衝出喉嚨。

  那婢女飛快跑了出去。

  她扶住旁邊的桌子,眼中的理智逐漸被淒厲代替。

  喉嚨裡發出破碎的嘶吼,“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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