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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東宮那位又跑了》第一百三十八章你為何如此?

  即便是看到眼前的這幅場面,七皇子此刻的臉上仍然沒有露出任何憐憫之色,反而像是清醒了他心中沉睡的惡意,他笑得更加的肆無忌憚,旁若無人一般的走上前來。

  “父皇,我們父子兩人好不容易才說上這麽幾句話,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怎麽卻是這副表情!

  七皇子一副不解其意的樣子,看著老皇帝,看了許久,臉上才擠出一個笑容,僵硬在臉上,卻無論如何也不曾退下去,反而越看也覺得燦爛。

  盯著那個笑臉看的時間越是長久,那麽便越難以移開眼睛,去看其他的東西。

  “你說這種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老皇帝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測,即便是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有所指向,但是他卻仍然不想相信一樣,搖晃著腦袋,瞪大著一雙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七皇子想要詢問的問題已經說得再明顯不過了,他想要我的,不過就是從老皇帝這裡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

  雖然他心中早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他卻仍然好奇,到底是怎樣的結果?

  這或許是他給自己的一次機會,更多的也是給另外的兩個人的機會。

  他輕輕地交了皇帝支起來的身子慢慢的放下去,將放在床邊的絲綢被子蓋在他的身上,將他此刻已經略顯僵硬的雙手,像剛才自己初次進來的那樣,輕輕的放在他的小腹上。

  一切都恢復如常,就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七皇子將一切都達成好了之後,才緩緩的起身離開了這裡,臉上毫無表情,沉浸在黑暗之中則更是讓人看不清也摸不著,心中想必也是波瀾不驚。

  他的手上到目前為止已經沾滿了無數人的鮮血,但是剛剛,他隻不過是為了幾個自己從小到大被困惑住了的問題而已,本來對於他來說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心中又何曾會泛起一絲悔意。

  隻有無盡的仇恨深深的掩埋在他的心頭,讓他被本來就陰暗沉鬱的心中蒙上了一層厚厚的濃霧,揮之不去。

  走在無盡的黑暗之中,夜色之下,始終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在長久的灰暗蒙蔽之下,興趣是物極必反,慢慢的浮現出了一個笑容,很輕很淺,卻沒有人會因為看到這樣的笑容而開心。

  卻格外的,想盡快脫離出這個笑容的實現,若是被孩子看見,定然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覺,噩夢連天,夢裡一定是被這個不友好的笑容籠罩住了。

  “父皇,機會我已經給過你們了,但是你們卻沒有好好的把握住,那便是天意為之,我也沒有辦法,我隻不過是在順從天意而已,接下來的事情,若有冒犯之處,還請不要怪罪於我。

  不知道向前走了多久,終於穿過了一條一條的屋簷,金磚紅瓦已經消失在了身後,其房子慢慢的停下了腳步,擡頭仰望了天空,似乎這就是他所順從的天意一樣。

  悠悠的歎息了片刻,才重新拾起步子,繼續向前走去。

  老皇帝的寢宮

  七皇子從老皇帝的晴空離開了一會兒之後,一塊蒙著黑布的人,從簾子後面鑽了出來,站在了皇帝的面前。

  可是老皇帝卻並沒有因此而心生恐懼,就像是知道男人是誰一般十分的坦然。

  那雙始終睜著的眼睛,依然望著他的頭頂,隻有在過了好長時間之後,眼睛裡面實在是乾澀,能耐了之後他才會輕輕的眨巴一下。

  黑色影子,將燭火熄滅,慢慢的走上前去,老皇帝突然發出了聲響,即使現在是一片黑暗,那個黑衣人無法看清楚老皇帝此時此刻的面部表情,但是僅僅聽他所說話的聲音,也能夠想象的出來。

  “你說,人心難測,人心難測。
那麽人心到底有多難測?

  擡起的步子突然頓住,似乎也無法回答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竟然愣在原地,呆呆的站了許久,也不曾說出一句話來。

  老皇帝像是他預料之中的一樣,沒有從黑人的口中得到答案,並沒有生氣,反而發出了笑聲,“哈哈哈……”

  笑聲狂放不羈,卻又多了幾分沉重,與不解之意。

  過了一會兒,笑聲突然在房間之中戛然而止,恢復了剛才的平靜,隻聽得見房簷上滴落下來的水滴,輕輕的拍打在台階之上,甚是清脆悅耳,卻是時斷時續,十分的平穩而且規律。

  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老皇帝,擡起用手臂揮了揮,有氣無力,弱弱的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了,也許你真的是對的吧!

  似乎是承認了對方某些建議或者意見,但是卻極其的無奈,興許是他心中不想相信出現在他眼前的這一個事實,所以才會說的如此的無可奈何。

  一種深深的歎息,從床邊傳來,“那麽接下來,一切都按你說的這麽做,既然有了對策,那就姑且用之。

  聽聞此言,黑色的影子頓住了的雙腿突然煥發了生機與活力,隻是他並沒有向前走去,而是將邁開的那條腿,輕輕的收了回來。

  在黑暗之中的他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兩人之間保持了一種十分默契的安靜。

  話音落下,兩人便不再說話。

  黑衣人過了許久之後才默默的,像床邊的老皇帝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禮,禮畢,這才一個轉身,消失在了房間之中。

  老皇帝也並沒有回頭去看上一眼,隻是默默的閉上了眼睛,興許是打算就這樣好好的睡一覺。

  一閉上眼睛,當他再一次醒來的時候,也是第二天早晨了。

  送藥的丫鬟和侍從每日都會在固定的時辰將湯藥送過來,剛一起床,一口氣沒有喘上來,老皇帝別狠狠的吐了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

  剛好,就在這樣恰到好處的時辰,湯藥被送了進來。

  一切都像是規定好了的一樣,幾個丫鬟會動作十分和諧的,將那碗湯藥送到了皇帝的嘴中,可能之前的皇帝還會有所猶豫,將那碗藥放在床邊,說是過一會兒等它冷一些了再喝。

  但是這幾天他都喝得很乾脆,喝完了之後,心口中的鬱結之氣便會消失,似乎是隨著他的一呼一吸,而吐露到了空氣之中,與它周邊的空氣融為一體,與他的身體長久的分離。

  隻有他知道,每天到了每個固定的時辰,那種感覺便會重新再一次回到他的身體之中,每次反反覆複,每日喝的那些湯藥,便也成為了他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僅僅這麽幾天,他便覺得,若是有一天淋了這湯藥之後,恐怕自己也難以支撐這具身體。

  隨便心中已經明白了許多事情,他非但沒有覺得有片刻的高興,反而更加的憂愁憂鬱。

  像往常一樣,他在那我要端到嘴邊,一口送進了水裡,沒有絲毫的猶豫。

  可是,這一次他似乎明顯的感覺到這碗藥與平時他喝的那些藥有所不同,雖然嘴裡的那股血腥,都已經消散了了許多,心口的壓抑的難受感覺也隨之不見了。

  但是,太明顯的感覺到這碗藥和她他平時他所喝的一樣。

  藥碗裡的湯藥已經見底了,隻剩下一點渣滓,還殘存在碗中,他將碗遞過去放在案闆上,送藥來的丫頭,悄悄的擡起眸子看了一眼這裡面的藥是不是已經被喝得乾乾淨淨的了。

  直到它撇進碗裡面的湯藥,隻剩下了一點點殘存的渣滓了之後,這才放松了許多。

  清清爽爽的向老皇帝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之後,便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這幾日他不用去上早朝,自然而然,像所有生病了的人一樣躺在自己的房間裡,躺在床上興許是一動不動的。

  老皇帝背靠在床架上,雙眼無神的看著某個不知名的地方,思索了片刻之後,嘴角微微的抽搐,說出了一句話,“老七啊,老七,我早知你天生聰明,卻也看出你深信多疑,性格難以揣測。

  “隻希望將你晾在一邊,能讓你磨練出一番心性來,卻沒想到我這麽做,確實害了你。

  老皇帝說到此處,嘴角不自覺的微微抽搐,竟是對自己的冷嘲,“若是我早一點明白這條路,有這麽大的風險了的話,我必然不會這麽做的,可是現在說什麽都已經來不及了。

  “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擺在了眼前,勸誰助住手勸誰停下來,都是徒勞無功的。

  “所以,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不要將事情做得太過於無法挽回,給別人留一條後路,往往也是給自己留一條生路,你那麽聰明,應該是懂得這個道理的,隻希望這一次,你能夠對得住自己。

  說完了這句話了之後,老皇帝依靠在床邊,沉默不言的半晌。

  身在帝王之家他便是如此,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人給安排好了一樣,永遠都沒有選擇的權利,即便是像他一樣,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力,高高在上,但是卻永遠都獲不得,他想要的自由,也永遠沒有選擇生活的權利。

  從他坐到那代表著至高無上的寶座之上的時候,俯視跪倒在面前的眾人之時,他就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

  也許,這樣的道理,隻有坐上了這個位子的人,才能夠明白的了。

  表面上的光鮮亮麗,背後又是怎樣的汙穢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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