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嗎?”張禹故意撓了撓頭,揣著明白裝糊塗地說道:“我怎麽沒看出來。
”
“你平常挺聰明的,怎麽會沒看出來呢。
”潘雲擡起粉拳,懟了張禹的胳膊一下,說道:“那個照片上的人,跟我媽很像的,我都懷疑,就是我媽年輕的時候。
可她說,是她的同學,但她那時候的反應,顯然不正常。
還有那個叫小芸的,名字怎麽這麽巧。
”
“你不會懷疑你媽怎麽事吧?”張禹趕緊說道。
“我媽倒不是那樣的人,自從我爸過世之後,我媽一心都撲在工作上,怎麽可能做出對不起我爸的事兒。
”潘雲撅著小嘴說道。
“那就是了唄,你用得著疑神疑鬼的麽。
”張禹撇著嘴說道。
“也不是我疑神疑鬼,就是這事,讓人覺得特別蹊蹺。
”潘雲一邊說,一邊和張禹朝院子裡走去。
“這不是趕上巧合了麽,我說花警官,你也用不著太認真。
”張禹笑著說道。
“我就現你,怎麽特別向著我媽呢。
”潘雲橫了張禹一眼。
“你也說她是你媽了......”張禹笑道。
“切!
”潘雲撇了撇嘴,跟著認真地說道:“你一個人在這,別以為我不知道會生什麽,給我留著點神,千萬別出事,打不過就跑!
”
“我知道、我知道......”張禹心中感動,卻是嬉皮笑臉。
“一天就知道傻笑,沒心沒肺的。
”潘雲斜了張禹一眼。
二人進到別墅,還有三個皮箱,也一並拎了下去。
眼下小芸已經穿好褲子,溫瓊幫她拿了兩套衣服,又扶著她小樓。
三女上了車,張禹讓她們先走,溫瓊也少不得叮囑張禹一番,讓她千萬小心。
張禹表示沒事,讓她們快走,望著汽車的離開,張禹這才重新返回別墅之中。
他主要去的地方就是輪椅人的臥室,臥室內有幾件常用的法器,並不算什麽。
另外還有銅鼎,顯然沒事還煉點東西,隻是沒有太過珍貴的材料。
但張禹知道,對方既然翻找,那就肯定有重要的東西。
至於說在不在別墅裡,就沒準了。
天色漸漸亮了,張禹就盤膝坐在臥室之內,靜靜地等待。
花家灣本身就是在鎮北區的郊區,在距離花家彎能有5o公裡的地方,那裡更為偏僻。
一座荒山腳下,停著一輛奧迪轎車。
紅衣女人坐在駕駛位上,輪椅人坐在後排,西裝男人坐在輪椅人的旁邊。
此刻的西裝男人,右耳朵那裡裹著紗布,面色慘白,有點不像人樣。
“現在好些了嗎?”這時,紅衣女人冷冰冰地問道。
不過她的語氣中,多少也有著一絲關切。
“好多了,死不了。
”西裝男人說道。
“那就好。
”紅衣女人轉過頭,看向輪椅人,冷冷地說道:“你是想來個痛快的,還是想生不如死?”
輪椅人沒有出聲,他的臉色同樣蒼白,雙肩血淋淋的。
被紅衣女人用一對雞爪子穿透的雙肩,足夠令他徹底的殘廢。
“就你現在的樣子,半死不活,如果我有這麽一天,我也不想活了。
可是,我現在不想讓你死,那你就得乖乖的給我活著。
你最好痛快一點,別逼我出手。
”紅衣女人又是冷冷地說道。
“你想怎麽樣?”輪椅人有氣無力且沙啞地說道。
他一張嘴,嘴裡都滿是鮮血。
在他的嘴裡,門牙都已經沒了,顯然是紅衣女人擔心他咬舌自盡,早就將他的牙齒打落。
“就先說說,你的六星劍圖是從哪裡學來的?”紅衣女人冷聲問道。
“二十多年前,我被人打殘雙腿,甚至......算了......當時我生不如死,是我師父救了我,並傳給我一身本事......”輪椅人說道。
“你師父叫什麽名字,長的什麽樣?”紅衣女人問道。
“我不知道師父的名諱,他說他沒有名字。
至於說相貌,師父身材不高,還很瘦小,留著幾根胡子。
”輪椅人說道。
一聽這個描述,紅衣女人隨即急切地問道:“他的胡子是不是像老鼠?”
“差不多。
”輪椅人無力地點頭。
紅衣女人馬上看向西裝男人,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一絲興奮的模樣。
但很快,西裝男人就道:“不對啊,他說是二十年前遇到的老大。
樣子雖然一樣,可時間上......好像不應該啊......”
“沒錯!
”紅衣女人又瞪向輪椅人,冷聲問道:“你確定是二十年前?”
“沒錯,是二十年前。
”輪椅人肯定地說道。
“二十年前你就見過那個人,他就傳授了你一身本事......那為什麽這些年來,我從來沒見過你呢?你師父跟我可是很熟的!
”紅衣女人說道。
“師父傳授我本事之後就走了,隻是留了我的聯系方式,說日後若是有什麽事,回來找我的,讓我自己修煉。
”輪椅人說道。
“那他之後來找你了嗎?”紅衣女人問道。
“在四年前來找過我,當時師父殘了雙腿,我問他為什麽會這樣,他卻沒告訴我。
然後,就再次傳授我本事,你所說的六星劍圖,就是師父那時候傳授我的。
”輪椅人說道。
“這就對了。
”紅衣女人和西裝男人都點了點頭。
“我再問你,你師父現在人在什麽地方?”紅衣女人又問道。
“他老人家已經過世了。
”輪椅人說道。
“過世了......”紅衣女人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問道:“他是怎麽死的?”
“無疾而終。
”輪椅人回答。
“無疾而終......”這次是西裝男人嘀咕一句,然後問道:“你說他死了,那屍體葬在什麽地方?”
“就葬在鎮南區郊外的南邙山。
”輪椅人說道。
“他死的時候,給你留了什麽遺言?”西裝男人問道。
“師父生前說,戚家對他有恩,如果戚家有什麽事來我,讓我盡量幫忙。
再就沒有其他了。
”輪椅人回答。
“戚家?哪個戚家?”紅衣女人問道。
“就是龍湖山莊的戚家。
”輪椅人答道。
紅衣女人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他有沒有什麽遺物交給你,比如說,有什麽法器,或者是一張羊皮紙?”
“師父當時是無疾而終,而且我們並不住在一起,他和兩個師弟住在一塊。
當時是陳師弟通知我師父過世的消息,我們一起忙活喪事,然後將師父葬到了南邙山。
師父的遺物,應該都在兩個師弟那裡。
因為他們是入室弟子,而我不是, 所以也沒有要。
”輪椅人說道。
“他還有兩個入室弟子,那兩個人在什麽地方?”紅衣女人問道。
“料理了師父的後事之後,就再也聯系不上了。
想來已經離開了鎮海。
”輪椅人說道。
“這是真的嗎?”紅衣女人的聲音更加森冷。
“都是實話,信不信由你。
”輪椅人無力地說道。
紅衣女人和西裝男人又互相看了一眼,隨後西裝男人說道:“那咱們先去北邙山,看看你師父過世的事情,是真是假吧。
如果是真,我們也拜祭一下,如果是假,那你就是你的墳墓。
但是,在你死之前,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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