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發愁的張禹,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
雖然這裡到處都是監控,一切都是在賭場的掌控之中,但想要監控失靈,也不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通常在下雨的情況下,監控肯定是沒用的。
張禹的主意,就是這個。
剛準備這麽乾,先求一場大雨,自己趁著雨夜出去,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不妥。
下雨是容易,可自己冒著雨出去,身上就得濕透了,偷偷溜進人家的別墅,會留下多少痕跡。
而且在雨夜中,監控也不可能一點也不好使,雨夜中多少也能看到一點影跡。
“下雨也不妥......要是能下一場大霧,那就好了......”張禹的心中,再次冒出來一個念頭。
“下霧......”想到這裡,張禹的眼睛一亮,“是啊,下一場大霧,自己不就能夠躲避掉所有的監控,趁機溜進那個人的別墅了麽。
如果別墅中的人,不是自己想找的人,也就罷了,如果是的話,自己甚至能夠借著大霧將人給強行帶走。
”
以張禹的本事,求雨不成問題,但想要求霧,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這一刻,張禹想到當年跟老王頭學求雨的時候,雖然沒有成功,可趕上下雨之後,出現了霧氣,他就尋問老王頭,為什麽會起霧,霧是不是也能求來。
老王頭的回答是,霧也能求來,可他不會。
大自然之所以會氣霧,原理是下雨之後,雨水的溫度比地表的溫度低,遇熱汽化,故產生霧。
所以在夏天的時候,雨後經常會氣霧,冬天就不會了。
眼下已經是秋去冬來,天氣有點冷了,英吉利的氣溫,比之鎮海市還要冷一些的。
即便可以求雨,也未必能夠氣霧。
“熱氣......雨......五雷正法......”張禹走到窗邊,臉上露出笑容,“好!
今天晚上,我就讓它下一場大霧,你這裡不是監控多麽......就看你這裡的科技厲害,還是我的道法厲害!
”
張禹拉開窗戶,跟著從櫃子裡拿出自己的皮箱。
打開皮箱,裡面裝著不少法器,張禹從裡面掏出來四面求雨的令旗,以及一個折疊的小燈籠。
他把燈籠擺好,盤膝坐在地上,燈籠的四角,擺上四面小小的令旗,然後用四張符紙分別放在燈籠前後左右的四個方位。
這小燈籠是圓形的,半黑半白,黑的一半之中,有個白點,白的一半之中,有點黑點。
令旗、符紙配上燈籠,組成了一個八卦圖形。
燈籠是道家的法器之一,用途很多,可招財進寶,可桃花擋煞,甚至還能夠索命。
張禹的這個燈籠,是受到陰陽魚的啟發所煉製,四周都是用雷劈桃木,配上令旗、符紙,可有多種用途,求雨就是其中之一。
特別是在張禹學會五雷法之後,張禹能夠肯定,憑著這個燈籠法器配上自己的水雷咒,求雨的效果一定更好,消耗的法器也更少。
他的手中掐住一張求雨符,嘴裡振振有詞,片刻之後,手指輕輕一搖,“噗”地一聲,符紙點燃。
張禹將火球投入燈籠之中,嘴裡仍然跟著念叨,“水雷翻波,為我所用,上帝敕下,急急如律令......”
符紙一會便行燃盡,外面跟著落下雨水,雨點越來越大,片刻後就“嘩嘩”有聲。
他跟著收去求雨令旗和符紙,取出一疊空白的符紙,用毛筆沾著朱砂,在上面畫了起來。
畫好之後,用八張符紙,按照八卦方位擺在燈籠的八面,仍然是八卦圖案。
張禹盤膝坐定,手裡又捏起一張符紙,念了起來。
符紙點燃,他將火球投入燈籠,又是一番念叨,“山雷動地,為我所用,上帝敕下,急急如律令......”
等火球燃盡,張禹又是用符紙這般,隻是念的咒語不同。
“火雷梵天,為我所用,上帝敕下,急急如律令......”
張禹為什麽要使用山雷和火雷,原因很簡單,山雷其實就是五行中的土,但道家的說法是山雷。
他要讓大地的地表升溫,所以最先需要連同山雷,然後搭配火雷,以此來形成霧氣。
五雷正法有呼風喚雨之能,用法巧妙,自然能夠招來大霧。
就好像三國時期諸葛亮草船借箭,說是諸葛亮算出那一天晚上,赤壁會有大霧。
這才帶著魯肅,坐著草船去曹操那邊得瑟,引的曹操下令放箭。
所謂的算出來,隻不過是一種說法,道家內部傳言,諸葛亮其實是用了類似於五雷法中的水雷咒和火雷咒,令水面升溫,產生霧氣。
當然,這隻是一種猜測,誰也不能確定是不是用這種法術。
畢竟諸葛亮也不是龍虎山下來的道士,那個年頭更沒有全真教,諸葛亮的法術是從他的嶽父黃承彥那裡學的,而黃承彥是何方神聖,一直都是個迷。
也就是在陸遜被諸葛亮的八陣圖困住之後,老爺子冒了出來,將陸遜從八陣圖中領了出來。
後人為了紀念此事,還寫了一首詩——功蓋三分國,名成八陣圖。
江流石不轉,遺恨失吞吳。
等到燈籠中的火符滅掉,張禹收好法器,走到窗邊。
夜色中,隨著雨水落到地上,漸漸升騰起氣霧。
張禹的臉上露出笑容,心中暗說,“五雷正法果然厲害......若是沒學這個,恐怕今晚行事,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時間慢慢地推移,雨水慢慢小了,霧氣越來越大。
黑暗中,莊園裡霧蒙蒙的,什麽也看不清,就好似仙境一般。
張禹換了一件黑色的西裝,等到雨停之後,便出了別墅,好似欣賞風景一般,朝園區內走去。
當然,他舉動像是欣賞風景,其實就連他自己,也看不太清楚,哪有什麽風景可看。
門房內坐著的保鏢,也不管住客上哪,人家愛去哪裡玩就去哪裡玩,有啥可多嘴的。
之前遇到的那個男人,是住在園區另一頭的別墅區,那裡也是二十七個別墅院落。
到了之後,張禹皺起眉頭,此刻他意識到,自己有點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要知道,園區內的別墅都長一個樣,也不知皇家園林是怎麽想的,若非住在哪棟別墅中,心中有數的話,想要刻意去找哪一棟,其實是有些困難的。
尤其是現在還下著大霧,想要找到,就更加難了。
哪怕是張禹當時記住了那人進到哪棟別墅,眼下都有點迷糊。
他隻能大概確定,是周邊這幾棟,具體是一個,已經分辨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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