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葫蘆可真漂亮。
我剛剛看他用血和什麽東西攪合在一塊,那東西是什麽?”“這個我哪知道。
”“看起來特別的神奇。
”“那東西叫朱砂,我聽人說過,是東方道家所用的東西,十分的神奇。
”“原來如此......”“那是不是很厲害啊。
”“當然厲害了。
你看他畫的,不僅僅美觀,而且肯定還是一件厲害的法器。
”......
台下的人小聲議論,張禹顯得是神情自若。
在他和三個嘉賓後面,坐著的是公證人。
查爾斯大主教三個人,正常也無法看到過程,隻能是轉過身子,通過大屏幕去看。
一邊看的時候,查爾斯心裡還在嘀咕呢,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那個紅圈的紙條會被張禹抽到,萊昂納多的卻是黑色的。
明明做了手腳,張禹是怎麽拿到的,難道說是先前藏小球的時候,放錯了。
一想到這裡,查爾斯認為很有可能,十有是乾活的人給放錯了。
他在心中暗罵,真是廢物,這麽點活都乾不好!
罵歸罵,他跟著又皺起眉頭,昨天自己已經給葡萄牙大星相師誇雷斯馬打了電話,表面上自己不清楚萊昂納多的身份,但是卻故意透露了消息,聊到張禹和萊昂納多的交流時,表示萊昂納多能夠成為攻方,而張禹則是防守的一方。
有了這個暗示,傻子都知道提前該怎麽準備。
就好像羅肯維爾一樣,在他的十朵銀色小花上,那是提前加持好了的,威力極大。
等製作法器的時候,隻需要拿出來,將銀色小花上加持好的法力轉嫁到道具上面,一切也就完活。
羅肯維爾提前準備銀色小花,用了能有十個小時的時間。
也就是說,想要法器有這麽大的威力,三個小時絕對不夠。
而將加持好的小花進行轉移,用的時間段,不消兩個小時,一切就能給搞定。
如果說,萊昂納多之前隻準備了進攻的手段,那現在肯定是措手不及。
回頭自己,怎麽跟人家交代。
時間緩緩地流逝,三個小時的時間終於過去。
艾倫小姐看到大屏幕上的時間一定格,立刻說道:“時間到,請四位嘉賓停手。
”
話是這麽說,其實張禹等四個人,都已經完工了。
四人都在等待,誰也沒有動手。
艾倫道:“第一環節,法器的製作已經結束。
接下來,我們將要進行下一環節,也就是法器的比拚。
每組的一攻一守,事先都已經訂好,限時三十分鍾。
為了能夠讓現場的來賓們看的清楚,所以需要一組一組的進行交流。
可為了確保公平公正,等待的一組,需要站在台下等候,而你們兩個人所製成的法器,不能發在你們兩個人的手裡,需要禮儀小姐來看管。
當然,法器是不會離開你們視線的,禮儀小姐就站在你們的身邊。
我想這樣,四位嘉賓應該沒有問題吧。
”
“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
”......張禹等人紛紛點頭。
“你們兩組誰先來呢......”艾倫小姐故意遲疑了一下,隨即從兜裡逃出一枚硬幣,又微笑著說道:“我看不如以猜硬幣的形勢來確定。
畫的一面,是第一組的兩位嘉賓,字的一面,是第二組的兩位嘉賓。
四位覺得怎麽樣呢?”
張禹等人聳了聳肩膀,一幅無所謂的樣子,“OK。
”“OK。
”......
“好的,那就這樣......”艾倫著,將硬幣放到大拇指上,然後向上一彈。
硬幣在半空中翻滾,轉了好些圈之後,落到地上。
專門有攝像機拍下這一幕,大屏幕上,顯示的十分清楚,是帶有數字的一面。
艾倫道:“帶有數字的一面是第二組的兩位嘉賓,現在請第一組的兩位嘉賓暫時下台等待,張禹道長和萊昂納多先生留在台上。
”
台下的禮儀小姐,此刻已經走到台上,將空弈和羅肯維爾的法器放到銀盤之中,雙手托著,朝台下走去。
空弈二人跟著下台,他倆都是站到台下中間的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台上的情況。
兩個禮儀小姐則是陪在二人的身邊,以二人的實力,禮儀小姐想將二人的法器如何,根本不可能的。
張禹和萊昂納多站在台上,艾倫小姐表示,二人站在彩台中間,面對面,之間距離三步。
法器都要拿好,等她喊“開始”的時候,才可以動手,並且開始計時。
張禹二人做好準備,台上的眾人,緊緊地盯著他倆。
靠後位置的,隻能通過大屏幕觀看。
他們早已經急不可待,就等著這一刻呢。
“開始!
”
艾倫小姐拿著麥克風,突然大喊一聲。
聲音一落,張禹也不客氣,猛地催動手裡的白玉葫蘆。
旁人看不到,但是張禹看的清楚,一個黑氣直接從葫蘆嘴裡噴了出來,直取萊昂納多手裡的金瓶。
“啪!
”
一瞬間,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就見萊昂納多的手好似觸電一般,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在他手裡攥著的金瓶,直接脫手掉到地上。
“這!
”“這!
”“這麽快!
”“怎麽回事?”“難道是秒殺!
”“不會這麽誇張吧!
”“我的天啊,竟然還能秒殺!
”“太強了吧!
”“刺激!
刺激!
”......
台下的人一下子全都懵了,本來以為,這會是一場龍爭虎鬥,即便是再不濟,應該也能夠堅持一會。
實在是想不到,萊昂納多竟然如此不濟,手裡的法器,這就掉了。
不僅僅是他們詫異,台上坐著的查爾森等人,一時間也懵了。
三個公證人睜大著眼睛,錯愕地看著掉在地上的金瓶,怎麽也不會想到,兩個人之間,會在一秒鍾分出勝負。
艾倫小姐顯然也愣了一下,但她跟著說道:“這一局,張禹道長晉級!
”
“等等!
”萊昂納多本來也傻了眼,可聽了這話,隨即反應過來。
這若是算張禹晉級的話,自己豈不是輸了。
“怎麽了?”艾倫小姐看向萊昂納多。
“這、這......我隻是一時手抖,法器掉了而已,按照規則,不是他破掉我的守護法器,才算他贏得麽......”萊昂納多急忙說道。
“沒錯。
”艾倫道:“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
交流繼續,萊昂納多先生,請你將法器拿起來吧。
”
萊昂納多彎腰去撿金瓶,他的手一觸碰到金瓶,登時又傻住了。
原來,在金瓶之上,哪裡還有法力,根本就是一個普通的金瓶。
不但如此,金瓶上還有點發涼,自己剛剛之所以手一抖,令金瓶脫落,原因就是在於此。
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張禹怎麽可能一下子就破掉自己的守護法器。
即便是再厲害,自己這邊應該也能夠撐一會。
其實這裡面的原因,隻有張禹一個人清楚。
問題隻是出現在他所投入葫蘆嘴裡的那些符灰。
這可是水雷符,威力極強,再配合張禹加持在葫蘆上的陣法,其中的陰煞之氣都能夠取人性命。
萊昂納多的法器,確實不錯,可昨天晚上,自己費了大力氣準備好的東西用不上,功力白白浪費。
今天臨時準備的法器,效果自然大打折扣,此消不在之下,抵不住張禹的一擊,也就在所難免。
法器被破掉,萊昂納多即便撿起來也沒有用,可他還是給撿了起來,臉上露出尷尬之色。
他也明白,法器上有沒有法力,有沒有被破掉,外行人看不出來,內行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特別是,隻要張禹再催動一次那葫蘆,自己的法器被破掉的事實,必然露陷。
他看了張禹一眼,又看了一眼艾倫小姐,遲疑了一下,說道:“張禹道長的修為了得,著實令人佩服,從剛剛的那一擊,已經能夠看出張禹道長的法器在我的之上。
即便繼續比,結果也很明朗。
既然如此,那我還浪費時間做什麽。
罷了......我認輸了......”
說完這話,萊昂納多直接從台上跳了下來,拿著金瓶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眾人仍然是一愣,但現場隨即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也不知道,他們的掌聲是給誰的,是因為張禹的實力太強,還是因為萊昂納多的爽快。
畢竟在這之前,出了杜魯夫和因紮吉這兩位,實在太能耍賴。
而萊昂納多的表現,則是足夠的光明磊落。
一般的人,當然看不出來萊昂納多的法器被破。
可在他對面的張禹,卻是看的明明白白。
坐在公證席上的愛德華茲看了眼查爾斯,低聲說道:“大主教,我看萊昂納多的法器,好像真的被張禹一下給破掉了。
”
“應該是這樣。
”查爾斯說道。
“萊昂納多的實力,絕對不弱,怎麽會這樣呢......”愛德華茲都有點不敢相信。
“這個張禹不簡單啊......”查爾森淡淡地來了一句。
他心中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萊昂納多肯定是昨晚光準備攻擊的法器配件,消耗的元氣一定很大。
估計萊昂納多準備的深幽之氣,絕對不簡單,如果是萊昂納多來攻,估計輸的就是張禹。
無奈萊昂納多倒黴,做了無用功,加持法器的時候,功力肯定不足。
敗給張禹幾乎是闆上釘釘,隻是這麽輸掉,實在有些誇張。
“張禹道長,現在萊昂納多先生主動棄權,這一局由你晉級。
請你先到台下休息。
”艾倫小姐在掌聲停歇後說道。
“好的。
”張禹微微點頭,朝台下走去。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激烈的掌聲,又一次響了起來。
很明確,這次的掌聲是送給勝利者的,張禹用他的絕對實力詮釋者,什麽叫作強悍。
“張禹,你真棒!
”“師父,我就知道你肯定贏!
”“師父是最強的!
”“師父最厲害!
”......張銀玲、張清風等人,見張禹下來,全都站了起來,大聲呐喊。
他們無比的激動,換成誰也會這般,這一局的結果,無疑可以用秒殺來形容。
張禹激烈的掌聲下,慢慢走回自己的位置。
他仍然下意識地朝帕麗斯那邊看了一眼,桌子旁仍然是空空的,帕麗斯根本沒來。
“她人呢......到底出了什麽事......”張禹心中疑惑,不由得暗自嘀咕起來。
可也隻是嘀咕了一句,就被張銀玲給拉到位置上坐下,道:“趕緊,把這葫蘆給我瞧瞧,真的是好厲害啊......”
說著,她乾脆從張禹的手裡,將白玉葫蘆給搶了過去。
其他的人也都盯著葫蘆看,最主要的,還是盯著上面的符文。
“現在有請空弈師太和羅肯維爾先生上台!
”台上的艾倫小姐又大聲喊了起來。
兩個禮儀小姐倒是先走一步,朝台上走去,空弈和羅肯維爾跟著一起上來。
來到台上,禮儀小姐十分負責的將法器還給二人。
空弈拿起銀盤,羅肯維爾拿起長劍,二人按照規則, 相對而立,之間距離三步。
艾倫了一下規則,頓了片刻之後,大聲喊道:“開始!
”
羅肯維爾的長劍垂在身前,劍尖朝下。
聽了這話,立時催動長劍,緊接著,一股黑色的氣流就從劍身上湧了出去。
張禹的看的清楚,強烈的黑色氣流直取空弈。
空弈雙手握著圓盤,圓盤擋在胸前,一團白色的氣流將圓盤裹住。
黑色氣流在衝到圓盤後,跟白色的氣流交織到一起,隨後消失不見。
羅肯維爾的劍上,又湧出黑色氣流,空弈的銀盤上,又浮現出白色氣流。
一團團的氣流,不停地湧出,又不停地消失殆盡。
這種鬥法,就是這樣,在一般人的眼中,看起來似乎特別的無趣,因為看不出端倪。
完全沒有真刀真槍的較量有意思。
好像張禹的秒勝,才會令人激動。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台下不少實力弱的人,已經看的無味。
有些人,甚至開始小聲詢問起來,“你說他們倆誰強啊?”“沒看出來。
”“怎麽還能沒看出來呢?”“我就比你早拜師一年,還是問問老師吧。
”“老師,他們倆誰厲害?”“目前難說,暫時難分勝負。
”......
張禹這邊也是如此,張清風低聲問道:“師父,他們倆誰能贏?”
其他的弟子,也都關心這個問題,一起看向張禹。
張禹琢磨了一下,又看了眼大屏幕上的計時,已經過去能有將近二十分鍾。
而台上的兩位,法器中散發出來的氣流,都減弱了一些,誰輸誰贏,現在真的說不清楚。
張禹搖了搖頭,說道:“再過五分鍾,或許才能判斷出來。
”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