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暗自皺眉,一陣頭疼,這若是一時半會不用出門,徒弟們升篆的事情可怎麽辦?
但他隨即意識到,蕭潔潔、方彤、楊穎所說的這個懲罰,也就是條件,應該是事先預謀好的吧。
可不管是不是預謀,三女做的好像都沒有錯,畢竟自己長期不在家,總是拿家裡當客棧,冷落人家,確實是沒有盡到應該盡的責任。
莫說在家裡住上一段時間,就是一連住個幾年,也是應該的。
張禹甚至都意識到一個問題,那便是自己每次都說,忙完這一次,下次一定會在家裡多住一段時間。
這樣的承諾,自己都已經不知道承諾多少次了,然而每次都是,忙完了這一次,緊接著就是下一次的麻煩。
一次又一次的麻煩,幾乎讓張禹馬不停蹄,一年到頭來,在外面的日子遠超過在家裡的日子。
最為要緊的是,這種所謂的“出差”,還極具危險性。
搞不好哪天,自己都有可能吧小命給扔到外面去。
張禹對家中的女人充滿了愧疚,這不僅僅是蕭潔潔、方彤、楊穎、駱晨,同樣也包括夏月嬋、孟星兒、鮑佳音、潘雲這些女人。
這讓張禹的心中一陣傷感、一陣無奈、一陣為難。
見他半天沒有出聲,蕭潔潔當即說道:“你這算什麽意思?是不是真把這裡當成客棧了,今晚回來住一宿,明天就又得出門啊!
”
楊穎和方彤一聽蕭潔潔這麽說,目光都緊緊地落到張禹的身上,想要看看張禹會如何回復。
張禹都已經不好意思說下次了,確切的說,他都已經沒臉提下次了。
無奈的是,他不說也得說啊,張禹硬著頭皮說道:“道觀出了一點事,我明天得去一趟龍虎山,將道觀的事情給解決……不過你們放心,這次出門的時間很短,也就是幾天的功夫……等我回來,保證就不出門了……”
“張禹啊張禹,你又來這套!
”蕭潔潔立刻瞪向張禹,沒好氣地說道。
“不是……你別誤會,這次的事情,就是幾天,絕對不會很長……而且我這次保證……用我的人格保證……忙活完這次之後,我肯定在家多住一些日子……絕對不再出門了……”張禹就差拍著胸脯向三女保證了。
奈何這種事情,真的是說不準的。
張禹以前都這麽說過多少次了,大多數的時候,基本上都沒作數。
楊穎一看到這個架勢,知道自己該站出來替張禹解圍了,要不然的話,也不知道要糾葛多久。
於是,楊穎故意先橫了張禹一眼,然後才道:“你的承諾,在我們看來,都已經快跟放屁沒有什麽區別的了。
想讓我們相信你,總得拿出來一些誠意和保證吧。
要不然的話,讓我們怎麽相信你?你這都已經是習慣性的說話不算數了。
”
方彤馬上不住地點頭,說道:“沒錯、沒錯……你這都是慣犯了,一貫說話不算數……讓我們、讓我們怎麽相信你……你是不是得拿出來一些誠意和保證……”
張禹聽了這話,心中不禁暗說,自己現在在家裡人的眼中是什麽形象啊,習慣性的說話不算數。
不過張禹也明白,楊穎這麽說,都已經算是幫他解圍了。
要是拿不出點保證來,實在是沒法交待。
於是張禹一臉誠懇地說道:“我保證,這次忙完回來,最少在家裡住上一個月,哪怕是拚上一死,也得每天晚上交公糧。
”
“滾!
”楊穎的臉上一紅,直接啐了一聲。
方彤也粉頰也是一熱,哪怕跟張禹已經那麽久了,多少也有些難為情。
她跟著啐道:“呸!
誰稀罕你似的!
”
“要是不稀罕,我還保證啥……”張禹馬上調笑道。
“你……你……”一聽這話,方丫頭登時急了,指著張禹,有心反擊,可又覺得難為情,一時間都不知道說點啥。
還是蕭潔潔說道:“小阿姨,你看看他,哪裡像是有誠意的樣子!
我看要不然這樣,以後就真的別讓他回家算了!
咱們自己過自己的,他走他的陽關路,咱們就咱們的獨木橋。
反正他也不願意回這個家,那乾脆別回來算了!
”
方丫頭當即點頭,說道:“這次我支持潔潔!
”
楊穎則是盯著張禹,像是在告訴張禹,你可別嘚瑟,要不然的話,不會有你的好果子吃。
等到時候你挨個哄,也得把你給累死。
“我就是那麽一說,純是開個玩笑,哪敢不回家啊……你們讓我怎麽保證,我就怎麽保證……而且一定說到做到……”張禹討好地說道。
方丫頭見他這麽說,下意識地看向楊穎,似乎也不知道, 該如何讓張禹保證才好。
楊穎似乎也拿不出更好的法子,看向了蕭潔潔。
三個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張禹見三個女人互相瞧著,也不禁覺得有趣。
他現在都好奇起來,最後三個女人會拿出一個什麽樣的主意來。
終於,還是蕭潔潔開口說道:“我算是看出來了,讓這個家夥,口頭上做保證,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咱們必須要讓他在物質上進行保證。
不過麽,他又不缺錢,讓他拿錢什麽的,肯定是沒有意義的。
所以,我琢磨了一下,這樣乾怎麽樣,他一天不在家裡住,咱們就給他記帳,這帳本怎麽記呢,我看不如這樣,就是在他的手腕子上系一條紅繩,咱們也在手腕子上系一條紅繩。
一條紅繩相當於一天,十條紅繩就相當於十天。
就好像這一次,他半個多月沒回家,累計算下來,就是要每個人在他的手腕上,系二十條紅繩,合計就是六十條。
咱們自己,也在手腕子上系二十條紅繩。
如何將紅繩給摘掉呢,辦法也簡單,等他回來之後,進行結算……一晚上摘掉一條紅繩……直到他將全部的紅繩結算完……還有就是,張禹必須得保證,哪怕是離開我們的視線,也不許擅自將手腕子上的紅繩給摘下來。
別人若是問他,這是做什麽,他自己想辦法解釋……咱們女孩子系紅繩,也沒有人說什麽,他一個大男人,手腕子上系那麽多條紅繩……到底丟不丟人,隻有他自己清楚……而且在他看到手腕子上的紅繩的時候,也會時不時的想到咱們,讓他記得早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