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姓袁的這是什麽意思呀?”
在一輛奧迪轎車內,陸真人坐在師兄呂真人的身邊,按照原先的想法,張禹應該是和袁真人一夥的,結果現在來看,好像不是這麽回事。
“她高著呢,明顯是看出來這其中的毛病,所以她不敢真的都把人給張禹。
加上我說憑學生的意願選擇道觀,她乾脆就來了個順水推舟。
”呂真人沉著臉說道。
“你的意思是,她是故意這麽做?這樣的話,那些小的道觀,隻怕更加沒人去了。
”陸真人說道。
“那些小道觀,是死是活,該她白眉宮什麽事?她現在隻是想要展現出白眉宮的實力,告訴其他的道派,要是不按照她的意圖進行分配,別人連一個學生都分不到!
也怪我一時多嘴,讓她抓住了口實。
即便這次別的道派分不到學生,也不敢怨恨她白眉宮,矛頭肯定是在張禹和咱們身上。
”呂真人恨恨地說道。
“師兄,那咱們怎麽辦?這次去學校招生,咱們要不要招人如果一個不收,是不是能好一些?”陸真人提議道。
“一個不收你以為會有人領情麽?咱們若是不收,豈不是更加便宜白眉宮了白眉宮越來越強盛,這跟門人弟子眾多也是分不開的。
這一次,咱們不僅僅要收弟子,而且一定要爭取收到更多的門人弟子,也讓鎮海市的各家道派瞧瞧,咱們陽春觀有實力跟白眉宮分庭抗禮!
”
說到此,呂真人又是冷笑一聲,說道:“這姓袁的,可真夠狠的!
”
“這話怎麽講?”陸真人好奇地問道。
“她這一招順水推舟,能把自己撇清,還能惡心咱們一把,更為重要的是,能借此立威,並且打壓那個張禹!
”呂真人認真地說道。
“打壓張禹他們不是穿一條褲子的嗎?”陸真人不解地問道。
“他們之間肯定出現了問題,要不然的話,袁真人不應該是這樣的舉措!
就算我的提議,得罪了一些小道觀,可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姓袁的都不懼,咱們會畏懼嗎?但是那個張禹就不同了,這件事的發起人是他,原本他就多吃多佔,觸犯了不少道觀的利益,而袁真人也沒有明顯護著他,如果不出意外,他這個副會長,明年就得被選下去!
”呂真人自信地說道。
“姓袁的這麽狠?”陸真人有點不敢相信,“這張禹的實力不弱,著實是一個大的助力如果鬧掰了,對她也沒有什麽好處吧”
“實力?道法高深一些,那也隻是他一個人,龍虎山也好,終南山也罷,上面的高手,有哪個會弱於他。
這個張禹做事太過激進,如果他一年穩穩地拿三十個名額,十年之後,無當道觀也會有相當的規模。
畢竟一個道派的成長,並非朝夕之間,沉澱幾十年都很正常。
他此次為了壯大自己,簡直是不把其他道派放在眼裡。
這個主管度牒的副會長,手裡的權力不小,一年私底下批個十來本度牒也沒問題。
可他呢?為正一教各派謀福利了嗎?他隻是在給自己謀福利,甚至還是在搶!
如此一來,正一教各派會看他順眼嗎?都不用咱們牽頭,明年的道教大會,就會有正一教的人提出來,免了他這個副會長。
”呂真人信誓旦旦地說道。
“這樣最好,咱們在這小子身上,栽了幾次跟頭。
能不用咱們出手,由正一教內部自己解決他,那就再好不過了!
”陸真人笑著說道。
“不僅僅是這個”呂真人微微一笑,又道:“眼下鎮海市的一些小道觀,因為受製於政策,後繼乏力,加上香火越來越差,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退出舞台。
王真人前幾天給我打了電話,希望咱們這邊能夠帶個頭,扭轉在南方全真教弱於正一教的局面。
他的建議是,讓咱們不惜代價,並入那些在道教協會上注冊的道觀,將他們收為子孫廟,不管是全真教,還是正一教的。
一旦時機成熟,就在會長選舉的時候,殺白眉宮一個措手不及。
”
“這個恐怕不容易吧”陸真人唏噓道。
“有什麽不容易的,無外乎就是代價,隻要價位合理,沒有人會不答應一切都要看實力這一次招收弟子,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你一定要好好表現,我希望這次收入門牆的弟子比白眉宮還要多。
具體用什麽辦法,就靠你的了”呂真人嚴肅地說道。
“是,師兄。
你放心好了,等回去之後,我就讓這兩年新入門的弟子去鎮海大學做工作,並且承諾優厚條件。
”陸真人說道。
“這個辦法不錯。
”呂真人點頭說道。
張禹坐車離開,他現在腦子裡也挺迷糊的。
原本以為這件事並不困難,不就是把這屆的學生承包了麽,有什麽大不了的。
頂多也就是你們這些道觀今年不招人了,明天我這邊不要人就完了。
結果可好,會議上亂糟糟的,給他五十個學生,這些人都不答應,就跟要了他們的命一樣。
哪怕是請政府出面,這幫人都不太給面子。
琢磨了一下,張禹認為自己對於道教的事情,顯然還不夠了解,似乎是有點異想天開了。
而這種事,孫昭奕好像也不太懂, 潘重海更不懂,自己認識的人裡面,有誰比較懂行呢?
想了一會,他終於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上官寧。
“她是王傑的妹妹,這人還在白眉宮,應該對於這裡面的事情懂得多一些。
我不如,找她問問。
”
拿定主意,張禹馬上撥了王傑的電話號碼。
王胖子正在光明山忙活呢,張禹讓他幫忙,聯系一下上官寧。
這種事,王胖子自然沒有二話,立刻幫忙聯系,很快就給張禹回了消息,上官寧答應在距離白眉山不是特別遠的一家飯店見面。
確定了見面地點,張禹隨即就讓司機開車前往白眉山方向。
趕到的時候,都已經過了飯口,上官寧早已趕到,在二樓的包房等他。
張禹獨自上樓,在包房內見到了上官寧。
今天的上官寧沒穿道袍,一身休閑裝,可能是因為頭頂的發髻不方便,所以帶了個鴨舌帽,若非胸前有一對凸起,倒像是一個俊俏的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