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現在也不知道說點什麽,乾脆不出聲了。
坐在他身前的艾倫小姐,也是低著頭不說話。
不過在艾倫小姐的心中,卻不由得掀起漣漪,腦海中回憶起剛剛的那一幕。
自己的馬把自己給掀飛出去,當時自己嚇得,不說是魂飛九霄也差不多了。
千鈞一發之際,是身後的這個男人,將她給救了下來。
因為剛剛太害怕,她根本沒有時間多想。
可現在想起來,她突然發現,這個穿白色道袍的小子,適才是那樣的帥。
白馬、白衣,橫臂立馬,在身姿此刻想來,跟拿破侖的畫像是那樣的相似。
靠在這個男人的懷裡,讓她覺得特別的踏實,先前的害怕,已然消失不見,而這種踏實的感覺,依然還在。
這是一種,讓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覺。
不僅僅是踏實,在這個男人的身上,還透著一股神秘。
在西方人的心中,東方大國是一個充滿神秘的過度,雖然這個國家也曾經受過列強的淩辱,但是很快就會複蘇,很快就會強大起來。
很多人用這個一個詞語來形容這個國家,那就是東方巨龍。
哪怕是在羸弱之時,也沒人敢小覷,尚且稱之為“沉睡的雄獅”。
艾倫小姐會說國語,所以她對東方的文化,也有一些了解。
她知道東方古國歷史上,出現過很多英雄和科學家,這些人的偉大和智慧,甚至超越他們西方。
影響世界的100人中,排在前十的,就有兩個是這個國家的人。
愛因斯坦牛13吧,可在排名上,尚在發明造紙術的蔡倫之後呢。
東方古國的神秘,似乎也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充分體現出來。
原本的那一摔,就算是不摔死,也得摔個骨斷筋折,在理論上,沒有人能夠救下她。
結果,自己就莫名其妙的被救了下來,穩穩地坐在這個男人的懷裡。
一想到這裡,她又不自覺地想到張禹的雙手所放的位置。
一隻在上面,抓在那個地方,一隻在下面,被自己的屁股壓著。
她感覺的自己的雙頰越來越燙,小心肝“撲通通”的跳的更快。
“噠噠噠......”
就在二人沉默之際,後面有馬蹄聲響起,轉眼間,汗血馬就來到大白馬的旁邊。
汗血馬擡頭看向艾倫小姐,輕輕地打了個響鼻,看那意思,仿佛是在跟自己的主人道歉,是自己太過沒本事,才把主人給摔出去。
其實在剛剛,艾倫小姐摔出去之後,汗血馬也在地上翻了個跟頭,摔得夠嗆。
好在馬高馬大,體格不錯了,沒有什麽大礙。
它很快爬了起來,過來查看主人的情況。
大白馬見它過來,炫耀似的打起響鼻,“呼呼呼......呼呼......”
看那意思,像是在跟汗血馬說,“小妞,你還是不行滴,剛剛摔的夠嗆吧,讓你跟我得瑟......”
汗血馬顯然聽得出大白馬的意思,立時火了,它憤怒地打起響鼻,“呼呼呼......呼呼呼呼......”
它似乎是跟大白馬說,“我那是不小心才摔倒的,有本事咱倆再比一次!
”
大白馬神氣活現的又打響鼻,隱然是說,“再比一次就比一次,就怕把你摔死!
”
......
好家夥,這兩匹馬又掐了起來,“呼呼呼......”“呼呼呼......”
你來我往,這響鼻打的沒完沒了。
騎在大白馬上的張禹和艾倫小姐雖然不知道這兩匹馬說的啥,但從它倆的架勢上也能看出來,這是誰也不服誰,還準備繼續掐架呢。
不過,兩匹馬倒也文明,充分體現出“君子動口不動手”的精神,隻是互相噴吐沫星子,倒是沒有用蹄子打。
相較之下,兩匹馬的主人就和諧多了。
艾倫小姐靠在張禹的胸膛上,連聲露出微笑,說道:“你看它倆,從剛剛一見面就打,現在還打呢。
”
“可不是麽,一點也不和諧,咱倆都和平了,它倆還掐啥啊......”張禹隨口說道。
“就是......”艾倫小姐輕輕點頭,雙頰跟著又是火燙,羞臊之下,她馬上強硬地說道:“誰跟你和平了,你別以為你救了我,咱們的事兒就算了!
”
“都這樣了,你不會還要接著比吧......”張禹沒想到,艾倫小姐竟然來這麽一句。
張禹這句話,指的是,自己都救了你了,這一局勝負應該也分出來了,沒有必要再繼續比了。
可話在有的時候,說話的人是一個意思,聽這話的人,理解不一定是這樣。
艾倫小姐聽了這話,明顯就理解錯了。
她誤以為,張禹說的“都這樣了”,指的是“我都把你給摸了,咱倆這個關系,還需要接著比麽”。
這讓艾倫小姐更加害羞,為了不露出窘態,她嘴裡強硬地說道:“不比也行,但你......”
說話之時,她下意識地向後一扭頭。
坐在她後面的張禹,不可能說自己的臉一直對著她的後腦杓,所以張禹是把頭探到艾倫小姐的右側肩膀那裡,一方面說話方便,一方面是在看那兩匹馬。
他就是保持著這個姿態,結果可好,艾倫小姐這突然一扭頭,張禹反應不及,兩個人嘴巴一下子對到了一起。
“唔......”
在嘴巴對上之後的一秒鍾,張禹率先反應過來,身子忙向後一仰,急切地說道:“你那個......”
幾乎是同時,艾倫小姐也扭過頭來,彎腰抱住馬脖子,扁起小嘴,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她的臉,紅的跟大紅布差不多,心跳的更快。
“呼呼呼......”汗血馬看到主人突然抱住大白馬的脖子,不僅有點吃醋,朝艾倫小姐不住地打響鼻,顯然是在告訴主人,“你抱錯馬了。
”
可艾倫小姐也顧不上它,還在害臊呢。
這功夫,斜刺裡有叫喊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姐!
”“艾倫小姐!
”“小姐,你沒事吧!
”......
這些人都說的英語,一聽動靜,就知道是自己的手下。
艾倫小姐嚇了一跳,忙擡手捂住雙頰,生怕被人看到發燒的臉。
她偷眼朝聲音的來源看到,手下的人距離這裡還有二十多米。
艾倫小姐忙大聲叫道:“我沒事!
正比賽呢,你們都給我回去!
”
眾人聽到她的喊聲,都停下腳步。
這個距離,他們隻能看到張禹和艾倫小姐坐在大白馬上。
先前他們聽到艾倫小姐的叫聲,以為出了事,至於說艾倫小姐怎麽得救的,就不知道了。
眼瞧著小姐沒事,他們也松了口氣,其中一個保鏢關切地說道:“上帝保佑,小姐你真的沒事吧,用不用叫醫生。
這還能比賽嗎?”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嗎?”艾倫小姐故意扯起嗓子叫道。
“不像。
”保鏢趕緊說道。
還能這麽喊,當然是沒事了。
“都給我回去,在那等著!
”艾倫小姐叫道。
“是!
”“是!
”“是!
”......手下人紛紛點頭,既然小姐沒事,又這麽說,那就回去吧。
眾人轉身往回走,見人都走了,艾倫小姐的心才算踏實下來。
不過,她仍然不好意思跟張禹說話,張禹同樣也不太好意思說話。
時間仿佛靜止,兩個人誰也不出聲。
但坐在這裡,張禹覺得也不是個事,便開口說道:“小姐,剛剛你跟我說......不比也行,但我......什麽意思......”
“我又不是沒名字......”艾倫低著頭說道。
“那你叫什麽名啊,我也不知道。
”張禹隨口說道。
“我叫艾倫,以後你就叫我艾倫好了。
你叫什麽名字?”艾倫小姐說道。
“我叫張禹。
”張禹說道。
“我剛剛......”艾倫小姐一說到這裡,馬上想到兩個人嘴對嘴的一幕,她的上下貝齒不自覺地下嘴唇,接著才說道:“是想跟你說,我願賭服輸,答應你的事兒,一定會做到,把人交給你。
但是,你得告訴我,你是靠什麽在我們賭場贏的錢。
”
皇家賭場。
在二樓的監控室內,凱恩坐在監控大屏幕前,他的眉頭深鎖,臉色凝重。
在他的身後,站著十多號人,一個個也都是垂頭喪氣,滿臉的無奈。
屏幕上是賭場的情形,二樓的三個輪盤賭桌上,仍然聚集著大量賭客。
以前冷門的輪盤賭,現在無比的火爆。
好在賭客們都有一種心理,那就是“越贏錢越膽小,越輸錢膽越大”。
意思就是,贏多的時候,往往不敢下大注了,輸紅眼的時候,多大的賭注都敢下。
眼下,不少贏錢的賭客,都減少了注碼,甚至有的已經見好就收。
可因為有一些新來的賭客,發現其他人都圍著輪盤來賭,也就是過來湊熱鬧。
從開始的試探,到賭注的增加,又讓賭場損失了一些。
讓凱恩憂心的並不僅僅是這個,在一樓的賭場,因為是小打小鬧,賭場也不出千,結果是損失慘重。
這一局局的螞蟻啃大象,賭場也吃不消。
凱恩擡起手來,看著腕上的手表,心裡還在嘀咕呢,“人什麽時候來啊......這若是在繼續輸,得搭進去多少錢......到時候怎麽跟上面交代......”
“哢”地一聲,監控室的推開,一個中年人匆匆地跑了過來。
“經理、經理......米開羅星相師到了......”
聽到中年人的聲音,凱恩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人在哪?”凱恩叫道。
“人已經上樓了,應該馬上就到。
”中年人說道。
“好。
”凱恩當即朝外面走去。
等他來到門外,就看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在中年人的身後,還跟著四個人。
“您就是大星相師莎士比亞先生的大弟子米開羅先生吧。
”凱恩等對方來到面前,主動打招呼。
“正是。
”米開羅微笑著說道:“你就是凱恩先生吧,請問這次找我過來,有什麽事?”
“我們賭場當年是請莎士比亞大星相師給看的風水,說是賭場能夠大殺四方,日進鬥金。
可是今天,賭場突然發生怪事,賭客們不停地贏錢,令我們賭場損失慘重。
現在大星相師已經不在,所以我想請米開羅先生幫忙看看,是不是風水上出了問題。
”凱恩熱忱地說道。
“原來是這事......”米開羅微微點頭,說道:“皇家賭場的星相風水局,確切的說,是我師的老師的老師的老師當年設計、布置的。
這個風水局是按照山貓座進行布局,萬無一失。
隻是風水局也不是說,一勞永逸,每隔十年時間,就需要進行一次維護,打理一番。
不然的話,容易失效。
”
“原來是這樣,那還請米開羅先生盡快幫我們賭場維護一下。
”凱恩急切地說道。
“好說、好說......”米開羅自信地說道:“你們賭場的星相風水,我老師在臨終前,也是特別的叮囑。
凱恩先生,咱們去四樓。
”
“OK。
”凱恩點頭。
當下,一行人就前往四樓。
到了地方,米開羅直接來到大廳掛著的那個超級大吊燈下面。
凱恩和其他人一直跟著,來到這裡,眾人莫名其妙,不知道米開羅為什麽直接到這。
米開羅看了看頭頂的大吊燈,然後說道:“讓人搬個大梯子來,無關人等退下。
此時此刻,不許任何人靠近,以及旁觀。
”
“好。
”凱恩答應一聲,趕緊照辦。
他一方面安排人將左右賭廳的門口給堵住,樓梯口和電梯也都給堵住,另外又讓人搬來梯子。
梯子在燈下擺好,凱恩叫餘下的人,全部離開,誰也不許留在這裡。
米開羅掃視了一圈,見再沒有其他人,這才說道:“將燈的開關給關了,我現在上去看看。
”
凱恩親自關了燈,米開羅獨自順著梯子爬到燈下。
這燈是三色燈,早上是藍色,午後是黃色,晚上是綠色。
在吊燈的燈盤上,錯落擺放著三色燈泡,燈泡有大有小,有主有次。
米開羅先是擰下來一個藍色的主燈燈泡,燈泡看起來就特別的高檔,特別是在燈頭的位置,還包一塊不大的藍色水晶。
看到這個,米開羅愣了一下,心中暗說,“師父不是說,水晶的顏色消失,才是陣法失效的時候。
現在水晶的顏色也沒消失,陣法怎麽會失效呢?”
他又打量了一會燈頭,心裡估摸著,這年頭也不短了,就算是水晶的顏色目前還沒消失,應該也快了。
乾脆,直接給換上一塊新的水晶,也就行了。
這倒是省事,他也不去想其他的原因,直接將鑲嵌在燈頭的水晶給擰了下來,換了一個藍的絢麗多彩的水晶。
擰上之後,再次按入燈罩之中。
如此這般,黃色和綠色的燈泡,也都裝上了。
他從梯子上下來,凱恩並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關心地問道:“怎麽樣?”
“已經搞定了。
你們記住,任何人不許碰這裡的燈。
”米開羅認真地說道。
“您放心好了,這個燈誰也不敢碰。
”凱恩說道。
“那就成,你接下來再看看,誰還有本事在這裡贏錢。
”米開羅自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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